整整睡了一天的魏无羡终于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仙督,魏公子,宗主有请,清河聂宗主也来了。”
管事的声音有些急迫,还有些紧张。
“聂怀桑?他来做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魏无羡有些诧异。
“魏公子,您去了就知道了。”
饶是依然腰酸腿疼,魏无羡也感觉到了不正常,睡意全无。
随着管事的离去,魏无羡立刻起身,可是身上某处随之而来的刺痛,依然让魏无羡忍不住“嘶”了一声。
刚想开口抱怨,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某人抱起走向隔间。
“哼!做贼心虚!”
魏无羡嘴里嘀咕着,心安理得的任由那人给自己盥洗,更衣梳发。
试剑堂江澄和十几名门生子弟已经在等候。江澄一脸凝重还有几分急迫,众门生也是紧张不安。聂怀桑则手里拿着陨铁折扇,亦是满脸愁容。
更重要的是,地上担架上还躺着几名修士,每名修士脖颈上皆是纵横交错的黑色纹路。
“哎呦,魏兄,你可来了!”
忘羡两人还没进门,聂怀桑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已经被蓝忘机收拾利索的魏无羡,一身墨色常服,修身紧致:一头如墨黑发,更是丝滑柔顺,仿佛每一根皆经过仔细打理,配上头顶闪烁着耀眼光泽的珊瑚玉冠,更是犹显贵气奢华,使得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逼人的英气。
而一袭白衣的蓝忘机更是浑身不染一尘,清冷脱尘。
两人同时走进,当真是惊艳了众人。
饶是见惯了风花雪月的聂怀桑也不免眼前一亮。呆了一呆,方才想起向蓝忘机行礼。
众人也纷纷向蓝忘机行礼。
“聂兄,你怎么跑到莲花坞来了?是来看婉儿的?”
魏无羡一贯的轻松语气。
“哎呦,魏兄,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看婉儿,你看看他们……”
聂怀桑指着担架上的几名修士。
“傀儡?”
魏无羡有些吃惊,蓝忘机亦是一脸凝重。
“怎么回事?这是你们清河的修士?”魏无羡向聂怀桑道。
“是,他们都是前两天负责值守岐山的修士,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这不一着急,就直接带着他们来莲花坞了。”聂怀桑苦着脸道。
“岐山?”
魏无羡有些心惊,不觉转头看向了蓝忘机,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脸凝重。
“还不止这些,魏兄你看……”聂怀桑说着又挽起了修士的中衣。
“恶诅痕?”魏无羡禁不住叫出声。
而此时江澄则黑着脸,也不说话,看了一眼站在大厅里的江氏门生。
只见门生会意,也纷纷挽起了自己的裤腿。
“你们这也是?”
看到江氏门生腿上一模一样焦黑如墨,还遍布深浅不一沟沟壑壑的恶诅痕,魏无羡心惊不已。
“江澄,怎么回事,前两天除水祟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虽然吃惊,但是魏无羡却并不慌张。
“我哪知道,今天他们几个去莲塘巡视,刚到那里就成了如此模样。”
江澄阴沉着脸。
魏无羡若有所思,加上清河丹架上的一共有几十名门生皆是染上了恶诅痕,如果不及时清除,只怕这些门生将都会变成傀儡。
“蓝湛,怎么办?”
魏无羡转头看向了蓝忘机。
“必须尽快清除。”
蓝忘机沉声道。
”嗯,确是如此。“魏无羡道。
”江澄,他们除了除水祟还有没有遇到过其他的高阶恶灵?“
魏无羡转向江澄道。
如此级别恶诅痕和前几次遇到的一模一样。不仅皮肤焦黑,而且都有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纹路,绝非普通邪气。魏无羡绝不相信这是偶然。
“无甚其他,除了莲塘,云梦最近都没有闹邪祟。”
江澄不假思索。
“这就奇怪了?”魏无羡自语。
“可是,为什么其他人没有?除水祟的可不止他们这些人!”
此时管事插嘴道。
魏无羡微微一愣,难道这恶诅痕还挑人?
魏无羡可不信恶诅痕是随便上身的!既然恶诅痕挑人,那么他们就一定做过同样的事。
此时,魏无羡突然想起,当初众仙门在乱葬岗同时失去灵力,就是因为他们都做过同样的一件事,那就是都听了苏涉的邪曲。
魏无羡脑中灵光一闪。
“江澄,你仔细想一想,凡是染上恶诅痕的修士是不是都做过同样的事情?”
江澄有些疑惑,但是依然蹙眉沉思,
聂怀桑也轻轻拍着折扇,若有所思。
”我们没有做过什么啊?从岐山被魏公子救回来后,只是去轮番值守岐山的结界口,再没去夜猎。”
此时,一名身中恶诅痕的修士小心翼翼道。
”岐山?你是说,你们都是几个月前在岐山失踪的修士?”
魏无羡突然喊道。
”嗯。“修士点了点头,有些诧异。。
”江澄,你上次带去乱葬岗的那名门生是不是也是失踪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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