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辈,魏前辈,您还没有起来吗?”
一阵敲门声将依然呼呼大睡的魏无羡从睡梦中惊醒。
“是谁啊?大清早的,喊什么?”魏无羡不满的嘟囔道,依然闭着眼睛。
“魏前辈,我是思追,您还没有起来吗?”
“蓝思追?他来做什么?”魏无羡终于睁开了眼睛,磨磨蹭蹭的起身,只着中衣,打开了房门。
“魏前辈!”蓝思追和蓝景仪同时叫道,脸上都有些隐隐的兴奋。
“小思追,是你们啊?大清早的,你们怎么来了?”魏无羡依然有些睡意朦胧,打着哈欠嘟囔着。
“切!哪里还早!都已经午时了。魏前辈,您晚上干嘛去了?睡到现在!”蓝景仪撇着嘴道。
“啊?都午时了?我睡了这么久?”魏无羡终于彻底清醒。打量着两人,轻笑道:“你们两人怎么来了?该不会是蓝湛让你们来的吧?”魏无羡将两人让进屋,一屁股坐在四方桌边。
“嗯,是含光君担心您一个人在清河,他不放心,所以让我和景仪过来陪着您,还有两名修士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蓝思追道。
“还真是蓝湛让你们来的?这蓝湛可真是?难道我还要你们两个小孩子保护?还带两名修士!可真是的!”魏无羡有些哭笑不得,脑海中立时现出了蓝忘机那张苦大仇深的脸。
“小古板!”
魏无羡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心里却是暖意融融。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更衣即刻出去。”
两人行礼退下。
清河街道上,阳光明媚,各式各样的人们穿梭在宽敞热闹的街道上。街道两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招牌、幌子,以及琳琅满目的小摊贩。各种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魏无羡转着陈情,悠闲的走着。
带着两名修士跟在后面的蓝思追和蓝景仪也是一脸兴奋,不时的东张西望,蓝景仪更是时不时的拉着蓝思追跑到两边的摊铺前,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魏无羡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经意转头间,一盏有些眼熟的灯笼映入眼帘。
“兔子灯?”魏无羡心中默念着,不自觉的抬脚走近。
制作灯笼的纸张乃是出自清河澈云堂,材质细腻紧致却又不失轻盈。一片洁白中,一只水墨色的长耳兔跃然纸上。
魏无羡手指轻轻抚摸着,栩栩如生的兔子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珠瞅着魏无羡,三角形的兔唇似乎漾着一抹笑意,而洁白若雪的眉心一点朱砂更是格外醒目。
魏无羡莫名心中一颤,蓝忘机头戴抹额,素衣若雪的身影立时飘浮在眼前。
一阵浓浓的思念,静静地相思,如连绵细雨源源不断充斥在魏无羡心底。
魏无羡久久伫立着。
“魏婴!”恍惚间,一声低沉仿若天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蓝湛!”
魏无羡心头猛的一震,脱口而出!蓦然回首间,却是人流如织,独独不见白衣人!
魏无羡晃了晃脑袋,暗自埋怨自己真是没出息,才刚刚分开两天,竟然如此想念蓝湛!再说了,是自己先提出来留下的,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聂怀桑,你可真行!”魏无羡小声嘟囔着。
“公子是不是喜欢,买一个带回去吧,我们澈云堂的灯笼可是独一无二,禁得住风吹雨打!”摊主热情的招呼着。
“也是,买回去,带给蓝湛,他一定很喜欢!”魏无羡脸上不自觉的显出一抹浅笑,暗自思忖着。
“都多大了,还喜欢兔子灯?真是的!”蓝景仪看着背负双手,慢悠悠走在前面的魏无羡,向身边提着兔子灯的蓝思追嘀咕着。蓝思追低头看着手上的灯笼,微笑不语。
“到哪儿去好呢!要不直接去酒肆?”魏无羡暗自思忖着。
忽然,一阵嘈杂充满惊呼的声音从身边的两层古色古香的阁楼传出。
“咏仙楼?”魏无羡看着阁楼上一块醒目的牌匾低声念道。
“这是咏仙楼!难道里面又在讲夷陵老祖的故事?”魏无羡低声自语着,脸上显出一抹轻笑。
大厅里早已经座无虚席,高高在上的说书人正侃侃而谈。魏无羡三人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伙计麻溜的铺上了一张四方桌,又上了几碟小吃食,魏无羡想了想也没要酒,只是点了一盏清茶。
此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说书人手里拿着惊堂木,摸着灰白的胡须,扫了一眼众人,口中继续道:
“刹那间,狂风暴雨,飞沙走石,天空炸开了一个口子,只见那聂明玦和金光瑶已经化成了两个张牙舞爪的厉鬼周身一片阴气缭绕,率领着几百个高阶恶灵向不夜天飞奔而去!”说书人声情并茂,侃侃而谈,仿佛亲眼所见。
“啊!厉鬼?是来报仇的吗?”
“怎么去不夜天了?为什么要去不夜天?不夜天不是已经被玄门封禁了吗?”
“也许是来找他弟弟现在的新任家主聂怀桑吧?毕竟是自己亲弟弟将自己镇压,害得自己永世不得超生!肯定是来找他弟弟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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