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略整了整衣衫,蓝忘机又帮魏无羡整了整抹额。
“嗤……”魏无羡忽然一声轻笑。
“怎么了?”蓝忘机略微诧异。
“蓝湛,当年听学,你被我灌醉酒,我帮你整抹额,你还一本正经说什么除了父母妻儿,其他人岂可触碰。当时你的那张脸啊,真是……比锅底还黑!如今竟然又来帮我整抹额,你说,这是不是苍天好轮回?”魏无羡一脸得意。
蓝忘机漫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张不怀好意的脸颊,一脸平静……
“你怎么确定我当年就一定是醉了?”淡定的语气波澜不惊。
“啊?什么?……切!你少骗人!你当时被我用定身符定住,根本没得反抗,就是个一杯倒!”魏无羡一脸不服气。
“你又怎么确定我就一定被你定住了?”蓝忘机脸上依然波澜不惊,瞥向魏无羡的眼眸竟然还有一丝丝轻蔑。
“什么?我才不信?你少唬人,你当时就是………”
“你也知道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得触碰?”蓝忘机语气渐渐逼近。
“你,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难不成是故意的?”
“所以我当时让你碰了。”
“什……什么?蓝湛?你……我不信!”
“所以,你注定是我的……妻……”
魏无羡仿佛被施了定身符,难不成一开始,自己就被人家玩弄于股掌?
“好啊,蓝湛!你可真狡猾,装的还真像!我……”
“好了,到时间了。”蓝忘机却是不再给魏无羡说话机会,直接打断。
“什么?干嘛不让我说,我就………”魏无羡突然住口,定在了房门口。
随着蓝忘机缓缓推开静室房门。一条宽约一丈的红毯从静室房门一直延伸到院门口。崭新无一丝污浊的红毯在夕阳的余晖下,火红热烈,炫目华丽。
而,红毯两边竟然一一摆放着一盆盆种植在紫砂盆里的玉兰花树。
每一株玉兰花树皆是有一人高,花枝修剪的整齐优雅。洒满夕阳余晖的玉兰花树仿佛沐浴在金色的梦境之中。每一株玉兰花枝都宛如人工栽培,花朵满枝,秀美绝伦。每一朵花瓣更是宛若玉石雕刻,朵朵白如雪,轻如绸,花香四溢,优雅清新。
闻着扑鼻而来的满院清香,魏无羡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的震撼。栽培这样完美的玉兰花树要花费多少心思和精力,不言而喻。何况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宜,蓝忘机皆是事事亲躬。
“蓝湛……”转头看向身边人,魏无羡眼眸点点星光。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毫无保留付出;原来这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魏无羡忽然已经记不起,自己是从何时起,从在莲花坞时候的家仆之子,到如今的视若珍宝;从每天的寄人篱下,到人人喊打,最后到如今的恣意妄为,做自己就好!
一切皆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魏婴,那年玉兰花开,你我初识。如今光阴荏苒,又是一年花开时。每一朵玉兰,都是我对你的每一份思念。今日就让满院辛夷,见证我们共结连理,相守一生。”
蓝忘机握住魏无羡双手,珀色的眼眸深深凝注着眼前的一袭红衣;低柔的语音,更仿如面前的玉兰花瓣,清雅多情。
魏无羡几乎被砸的晕头转向。如果被人玩弄于股掌,就是这样的结果,那自己恨不得天天被这个人……
“蓝湛,你快点抱住我,不然我以为是假的。”魏无羡吸了吸鼻子,娇憨蠢萌的撒娇撒痴,听在蓝忘机耳间,却是春风拂面,心醉不已。
将孤身问灵十几载,终于寻回的娇弱兔子轻轻拥在怀里,置身于满院飘香,蓝忘机亦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
终于,两人相视一笑,牵手踏上红毯,穿过花海,来到了院门口。
随着蓝忘机打开结界,刚刚的情意绵绵,岁月静好,立时被乱哄哄的嘈杂打乱。
院门外早已经围满了年轻的仙门子弟。那些家主和有身份名号的长者们都是在典礼现场等候,可是年轻的子弟们和各家带来的家眷早已经迫不及待,直接等候在了院门口。
当一身火红的两人仿佛梦幻般出现在院门口,年轻的子弟们皆是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撼。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还能有人穿婚服如此惊艳?一个就够震撼了,两个人却都是不输彼此。
年轻的子弟们哪里见过如此阵势,竟然都忘记了说话,眼光随着两人脚步皆都是亦步亦趋。
许多的女眷们更是仿佛花痴,恨不得自己是两人其中的一个人,无论哪一个都好。
忘羡两人相视一笑,无视众人,牵手踏上一直延伸到典礼现场的红毯,跟着负责领路的门生向典礼现场走去。
典礼现场,万里无云,清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玉兰花香,清清淡淡,香气怡人。
长长的红毯干净整洁,火红耀眼。一直延伸到尽头重新搭建的露天琼台。
琼台搭建在当初仙督大典楼阁前面,背靠云气缭绕的层层山峦,四周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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