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室。
待到江澄和聂怀桑离开已经酉时。
“兄长,此事不可小觑,恐会起祸端,明日我随聂宗主去清河。”
“不,”蓝曦臣摇了摇头。
“如今正是阿羡结丹关头,你不能轻易离开。”
蓝忘机不语,眉头微蹙。
“忘机,还是我去吧!其实即使没有枭鸟一事,我也早有此意。阿瑶屡屡纠缠,总也不肯放过,我也是时候该去看看他了。”
“兄长,我们一起去。”蓝忘机有些担心。
蓝曦臣摇了摇头道:“此事我想自己面对,该来的总归要来,也是时候和阿瑶做个了断了。”
“兄长,金光瑶不值得,你无需如此。”
“忘机,值不值得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就如同你和阿羡,在别人眼里又何尝不是觉得你不值得?所谓,西施逐人眼,称心最相得!也就是如此罢了!”
蓝忘机虽然有些不放心,却是无法反驳。
“忘机,你无需多虑,阿瑶之事我早已放下,只是还有心结需要我自己亲自解开,此去清河与我未必就是坏事,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如今你和阿羡结丹的事,与你与他都非同小可,忘机,你一定要慎重,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保全自己,切不可意气用事!”
蓝忘机当然知道蓝曦臣意有所指,微微点头,也不再多言。
雅士林官房。
魏无羡和江澄,聂怀桑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谈论着枭鸟一事。
“魏兄,你说要真是温若寒,那他豢养那些枭鸟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是又想炼制傀儡吧?要真是那样,那我们清河肯定是第一个遭殃!这还没刚刚消停,又开始了,这可如何是好?”
聂怀桑有些丧气。
“是又怎样?怕他作甚,姓温的,我见一个杀一个,大不了再杀他一次!”江澄恼怒道。
“江兄,你说的轻巧!那温若寒是普通的恶灵吗?当年魏兄不也是差点命丧他手?其实,说真的,当年要不是金光瑶,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聂怀桑心有余悸道。
“嗨,聂兄,你也不要总是杞人忧天,那枭鸟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畜生,怕他作甚?你们不知道,当年在不夜天,温晁将我关进地牢,那里面关着一只巨型犬,那才叫可怕!光是身长就足足有近一丈,那叫一个恐怖!当时要不是温宁,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逞能,能被关起来吗?还八百回?你死一次还不够?”江澄瞪了一眼魏无羡道。
魏无羡当然知道江澄意有所指,笑了笑也不辩驳。
江澄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如果蓝忘机现在在此,估计会当场让自己难堪。
江澄有些后悔,更恼怒自己口不择言。
人生哪有什么如果!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魏无羡依然还会做当初的选择,或者更甚!
如果说,十几年前魏无羡的剖丹是为了报恩,那么对蓝忘机所有的付出,则是因为毫无保留的信任,发自肺腑的依恋!
这一点江澄心知肚明!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聂怀桑此时忽然话锋一转笑道:“魏兄,我听说,你将蓝先生的红梅都给糟蹋了,那蓝老头气的半死,差点没把你赶出去,可真有此事?”
“啊?”魏无羡惊的差点碰翻了案几。
“没想到都传到你们清河了?聂怀桑,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聂怀桑用这折扇挡在嘴边,笑而不语,眼睛却是看向了江澄。
“江澄,是你说的?你嘴巴可真快!”魏无羡忍不住埋怨。
“魏无羡,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你可真是出息!”
“哎呀,魏兄,你不必如此惊慌。你知道那些仙门子弟都是怎么说的你吗?”聂怀桑连忙说道。
“说我什么?该不是又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欸,哪里!魏兄,你可不知道,你现在是仙门子弟的楷模,不知道有多少人崇拜你!都嚷嚷着今年来云深不知处听学,最好,能跟你学习符咒。说真的,魏兄,你就真的没打算开学授课?不如今年我们向仙督提议,由你开设符咒课,到时候我一定送我们清河子弟来学!”
魏无羡闻言,登时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大叫道:“聂怀桑,你可不要害我!还授课?那还不如杀了我。我才不要给自己套犁拴缰!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告诉蓝湛,搞不好,别到时候真的被栓在云深不知处给那些小孩子当家长,那我可真的不要活了。”
魏无羡说着抬腿就要出去。
“魏无羡,你干什么去,你给我回来!”
“干嘛?还有啥事?”魏无羡停下脚步,转回头道。
江澄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聂怀桑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江澄笑了笑。
魏无羡有些奇怪。
“江澄,你搞什么?到底还有啥事?”
“我…有事!”江澄竟然有些红了脸。
“算了,还是我说吧。魏兄,你可知道,还有两个月,莲花坞就要有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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