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停到客厅后静坐了一会,听见下人给魏永奉茶的声音这才起身哈哈大笑的朝着厅前走来。
“本王正说着呢,怎么一大早上喜鹊就站在窗外的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登门了。
能得当朝宰辅之一的魏相魏大人登门拜访,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正准备喝茶的魏永,听到柳大少笑呵呵的说话声,轻轻地放下茶杯起身对着柳大少行了一个平礼。
“老夫见过并肩王。”
柳大少抱拳回了一礼,朝着主位走去坐了下来。
“魏相请坐,粗茶一杯,还望魏相不要嫌弃。”
“多谢。”
柳明志端起下人早已给自己备好的茶水,捏着茶盖轻轻的拨弄着茶面上的茶叶沫,目光饶有兴趣的在魏永身上打量着。
“魏相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啊?”
魏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柳大少轻轻地尝了一口茶水:“指教不敢当,前来拜会一下昔日的老同僚,知会你们一声本官官复原职了。特来地上拜帖,数日之后打算府上大宴宾朋,希望并肩王赏脸去寒舍坐坐,略饮几杯薄酒。”
柳明志一副惊愕不已的样子:“是吗?那可真是恭喜恭喜了。
你可是本王的前辈,以后本王做的有什么不周的地方,烦请魏相多多指教才是,本王定然不胜感激。
只要本王尚在京城,魏相摆宴之日本王一定登门祝贺。”
嘴上说着交好的话语,柳明志心里却不停的泛着嘀咕。
猜测着魏永这个老狐狸登门的真实用意,自从上次一番交谈,柳明志心知这个老狐狸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心思深沉着呢。
本以为李晔说会请他官复原职只是一个念头而已,没想到竟然施行的这么快、
这老狐狸官复原职了,老姜这个老东西是不是也已经官复原职了。
那些因为任文越受到牵连的官员又当如何呢?
魏永望着柳大少直溜溜打转的双眸,浅笑着将茶杯放了回去。
“王爷这是在羞辱本官吗?”
“不敢不敢,魏相何出此言呢?本王岂敢羞辱你这位陛下钦定当朝一品大员,这要是传到夏老头的耳朵中,非得参奏本王一个藐视圣上的罪名。
到时候本王再怎么有些权利,只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魏相可不敢胡说。”
“呵呵,王爷说话可真是有趣的紧,滴水不漏啊!”
“咱们同朝为官,虽然品秩相同,可是放眼天下,谁不知道你这位当朝的一字并肩王无形之中要比本官还有童相高出半截。
虽然高出的这半截不知如何称呼,但是普天之下皆是如此认为的。
王爷又何必自诩卑鄙呢?”
“抬举,魏相实在是抬举本王了。这不过是一些庸人认为的而已,实际上本王跟魏相一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呢,久在君前,乃是中央大臣。
全天下谁不知道位列两班才是大龙真正位高权重的大臣。
你们制定施行的政令,本王也得听。
本王说好听点是一字并肩王,说不好听的不就是一个被贬谪边关,远离朝堂的戍边将领吗?
跟你们这些大龙中心的当朝重臣一比,本王是真的自行惭愧啊。
唉,世事变迁,反复无常,说句大不敬的话,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本王这位当初在京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终究是失宠了。
世代镇守边关苦寒之地,与京城这等繁华之地再无缘分了。
以后你们这些前辈可得念在昔日的情分之上,嘴下留情啊。”
魏永听着柳大少意有所指的话语,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腹议了一声小狐狸。
“王爷未免言重了。”
“不言重不行啊,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借用这句话放在朝堂之上同样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远王不如近臣呢。
你们要是记仇,说句中伤本王的话,本王碍于山高路远也只有干听着不是。
所以啊,魏相魏大人,嘴下留情,给本王留点活路。”
“呵呵......王爷请恕本官不敢答应了。在其位,谋其政,本官既然官复原职,自然要干自己该干的事情。”
柳明志眼眸一眯,不动声色的望着魏永:“本王糊涂,听不懂魏相此言之意啊。”
“王爷真不懂也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罢,本官已然如实相告了,至于王爷如何理解那就是王爷的事情了。”
柳明志苦笑着点点头:“魏相倒是个真小人!”
“谬赞了!”
“不知魏相还朝之后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一如既往,残害忠良,结交朋党,清除异己了。”
柳明志看着魏永坦然而言的模样,脸色古怪的点点头:“魏相的话实诚确实实诚,只是难免有些刺耳了一些。”
“没办法,上面需要什么样的人,本官自然要做什么样的人,否则本官也不会官复原职了不是,王爷以为呢?”
柳明志望着神色略有深意的魏永,脸色复杂的点点头,起身朝着厅外走去,驻足下来望着院中的景色:“上面需要什么样的人,便做什么样的人,透彻,果真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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