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说道:“总要有个所以然吧。”
“我哪知道。”
黑塔道了一句,说道:“她从不跟我讲她的事情,所以我也说不出个缘由来,不过见她当时在墓中的反应,兴许那墓主人与她有些牵连吧。”
“你还找得到那座墓在哪吗?”
黑塔听这话心中一顿,说道:“古仙之墓,还是少去糟蹋的好。”
陈长生听后道:“陈某只是想去看看,不是去掘坟。”
但不管陈长生怎么说,黑塔都是不信的,但还是答了一句:“若是去了荒海,我可以给你指路。”
陈长生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说道:“关于玉萱剑仙的事,你再与我说说吧。”
黑塔听后顿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认识她吗?”
“后来的事。”
“这样吗……”
黑塔呢喃了一声,随即说道:“我跟着她的时间不算很长,了解的其实也并不多,很多时候她都在练剑,除此之外,就是抱着手里的剑发呆,长流剑山之巅覆雪百里,只有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她一待就是六十年,在这六十年里说过的话,掰着手指头数都数得过来……”
黑塔到底也没说出些有用的东西。
倒也不是他不说,而是实在没什么说的。
那位玉萱剑仙,着实怪的厉害,不言不语,只顾练剑,要么就是发呆,若是常人如此兴许早就疯了。
再至后来,玉萱剑仙感知到寿元将尽,境界却不得进展,她却又下不定决心祭人之精血延寿,于是在某一日便下了山去。
“我在那山上待了一甲子,本以为此番跟她下山还能看些不一样的东西,结果她一转眼进了那墓里,待到了魂归天际……”
“在墓里的三年,是她话说的最多的三年了,拢共加起来,少说有百十来句。”
陈长生说道:“百十来句,也算多吗……”
“对她来说,算是多的了。”
黑塔说道:“我记得她念叨最多的一句就是‘先生’,但也只是念一句先生,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我问她,她也不答。”
那时他时常见到玉萱抱着剑坐在墓里,口中念着先生,却又是一副呆滞的神色。
瞧着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陈长生听后心中微顿,他口中嘀咕道:“这样吗……”
黑塔见他神色有些奇怪,于是便问道:“怎么了吗?”
陈长生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黑塔心中觉得奇怪,这人的反应跟玉萱尤为相似,问了不答,只是摇头,甚至连神情都有几分像。
陈长生抬手一招,黑塔入手,他随即说道:“陈某暂且先不斩你,不过往后你得待在陈某袖中,不得应允,不可出来。”
黑塔心中一叹,比起被斩总是好多了。
说来不就是封印吗,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器灵了,早就习惯了。
陈长生抬手一招,黑塔落入袖间。
直觉告诉他,这黑塔并非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交谈的时候和善,但不见得都是真的。
还是提防着些为好。
……
弦乐在上京城里逛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她尤为开心,因为今天又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一些吃的,玩的,好看的……
这外面,不知比那深宫好上多少倍。
在回去的路上,弦乐正巧碰到了常山。
“常少卿。”弦乐打了声招呼。
常山顿了一下,说道:“公主怎么在这?”
“出来走走,回来正好碰上了你。”
弦乐见常少卿神色有些暗淡,问道:“常少卿是碰上了什么难处吗,这样神色紧绷?”
常山回过神来,回答道:“只是些琐事而已。”
弦乐听后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只是说道:“若是案件政务,弦乐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常少卿倒是可以去问问陈先生。”
常山顿了一下,说道:“若是有机会的话,常山定会问问的。”
“嗯。”
弦乐与常山一同回了府上。
一路上两人聊了许多,弦乐还问起了常山是怎么跟先生相识的。
“常少卿以前竟然是修道之人啊!”
“那时若非是师父收留了我,或许我早就饿死在山下了。”
“……”
一人一魂走回了常府。
入了府后便有下人迎上来接老爷回屋。
弦乐见状便也没有跟着去。
弦乐问道:“我先去见先生了,常少卿一会要来吗?”
“我一会过来。”常山答应了一声。
常山身旁的管家听后愣了一下。
管家愣道:“老爷刚才,跟谁说话呢?”
常山心中一顿,回神后道了一句:“没谁。”
说罢,他便迈步回了房中。
管家张了张口,又看了一眼方才老爷看的那个放下。
他不禁感到后背有些发凉,打了个寒颤之后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弦乐来到院子的时候,见先生正坐在那石桌前看书。
她快步走去,问道:“陈先生今日没去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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