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红尘吗……”
陈长生一时有些恍惚,若是这般说来,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他伸手握住了太清剑,说道:“可曾经的我,为何会留下一柄杀剑呢?”
太清剑不作答,他似乎对于面前的‘陈长生’并不熟悉,许多时候都在犹豫。
他不是他,答案仅是这般。
“近来玉萱可曾来过……”
对于这个太清剑倒是没有隐瞒,告知陈长生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人了。
而陈长生知晓后心中明了,若是这般的话,或许只是玉萱将记忆放在了别处,而那柄上清剑也一并被带走了。
陈长生也没有再为难太清剑,将这两柄剑收好过后仔细在这主屋中找了找。
但结果却是让他有些失望。
无论角落还是屋子,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或许……
三十三重天中的南园都只是后来所铸,真正的南园则是在其他地方,故而这里难免空荡。
陈长生轻叹一声,随即走出了屋子。
他来到正堂坐了下来。
此处宅院,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沧桑,或许以往的以往这里也曾热闹过,有过烟火气,但在极长的岁月里,这里都是一片孤寂。
头顶虽有炙阳明月,但却比任何一地都显得暗无天日。
“这儿似乎也并没有解开陈某的疑惑……”
陈长生有时候觉得,当初老龙王的那一句‘解在路上’或许本就是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却引导着他走上了一条并不让人畅快的路子。
想到这里,陈长生又思索了起来。
老龙王应征……
又是扮演的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陈长生忽的想起了玉萱记忆那条唤作‘阿蛮’的蛟龙。
阿蛮定然不会是应征,陈长生曾见过老龙王的真身,二者截然不同,但这二者之间当真就没有任何牵连吗?
在陈长生看来,或许也说不定。
但老龙王的嘴却很是难撬,他就算是死也不见得会说出那些东西。
究竟是什么让他做到这般地步……
陈长生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事与玉萱也有关系。
“这岁月洪流如此之长,若说是找,那得何时才是个头啊……”
陈长生叹一声,他摇了摇头,坐在那椅子上闭上了双眸。
此地清净,倒是让他滋生出些许困意。
索性便闭眼一觉。
会睡多久,全凭心意。
……
今日的清渊云府尤为热闹。
恰逢云府家主五百岁大寿,修仙界中不少宗门仙山都有人前来祝寿,好不热闹。
云府上下皆是修士,贺礼堆成山高,整个府上都是一片祥和之色。
云礼打点着各处,时不时顺些灵果丢进嘴里,好不快活。
上次从凡间归来之后,他便与家主说起了此事,倒也没挨什么罚,只是让他之后再去打听打听那位修士,若是无奈,还是要给人一个答复。
云府虽丢了面子,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人知晓,故而也不算什么大事。
便当是一桩小事,翻篇了。
但后来的事,却是出乎了云礼的意料。
晌午之时,各方宾客陆陆续续到齐了。
云府显然家主云泽与宾客相谈,觥筹交错之间,众人脸上带着笑意。
宾客簿上的各方修士都已到齐。
正欲开宴之时,却忽听一道声音自外面传来。
“荒海水妖负屃,前来为云家主贺寿。”
此言一出,四座之人皆是往外面看去。
负屃手呈一礼,迈步走进了云府之中,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妖怪,四座仙家皆是皱起了眉头。
云府家主云泽眉头微皱,说道:“我云府似乎并未发过请帖。”
负屃和煦一笑,说道:“的确,负屃斗胆前来,亦带了贺礼,云家主莫非不欢迎?”
云泽想了想一下,也搞不清楚这妖怪葫芦里卖的是药,但今日是他寿辰,他也不想生出什么事,于是便说道:“来者是客,礼便不必了,此刻正要开席,还请落座吧。”
“多谢云家主。”
负屃笑了笑,说道:“不过再过些许,兴许还有来者,云家主不妨再等等?”
云泽心中一顿,问道:“还有来者……”
“不错。”
负屃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声响自外面传来。
“天机山吕善,前来为云家主贺寿。”
天机山之名如雷贯耳,一向不问外事的天机山,竟会前来贺寿,这倒是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云兄与天机山亦有交情?”
“云兄果然非凡。”
云泽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云某与天机山,并无瓜葛啊……”
“嗯?”
满座宾客顿感疑惑。
吕善从仙鹤背上落下,迈步走进了云府之中,无人敢拦。
“家师令我来为云家主贺寿,来的匆忙,并无贺礼,云家主应当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自然不会。”
云泽起身道:“只是,我云府多年不曾与天机山有过来往,道友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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