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雷哥从港城返回滘镇的路上,南丫的某处供堂里,段风一把将手机摔了个四分五裂。
“妈的!这些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一个替他挡枪,一个替他坐牢,那家伙到底有什么诀窍,能把她们哄得连命都他妈不要了!”
坐在沙发上东方不败咯咯笑道,“你生那么大气干嘛?我不是说过了嘛,这一招看起来凶险,其实是很好破局的。只要姓方的的打死不认罪,再找一个替罪羊,他肯定能出来的。”
段风气哼哼道,“我不是生气这个,我就是想不通,天底下为什么有那么傻女人?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东方不败摇了一下头,淡淡道,“你别吃醋了,承认别人的优点并不难,这小子能被雷动如此赏识,肯定有他过人之处的。”
段风顿时气结,“你......你怎么还夸起他来了!”
东方不败笑道,“就事论事嘛,我这也不算夸。”
段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点了一支烟,走到东方不败跟前坐了下来,道,“你觉得,雷动下一步会怎么做?会不会竭尽全力找我们?”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道,“找就找呗,找到我们身上也不怕,以雷动的性子,他敢主动来南丫闹事吗?”
“雷动倒是不怕,主要是方岩!这家伙年轻气盛,他要是做事不讲后果,那我们以后出门可得小心了。”
听到段风这番话,东方不败的眉头罕见皱了起来。
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很明显,他没想到这一层。
段风接着道,“想想小东北,我可不想被这样一头饿狼盯着。”
片刻后,东方不败阴恻恻说道,“既然不想被盯着,那就放手一搏好了,反正覃三江站在我们这边,搞出天大的窟窿都没事。”
段风顿时一喜,“你是说,三哥表态了?”
“这个倒没有,不过,等我们把事做了,他自然会表态的。”
东方不败接着道,“这几天你和大狗联系频繁一点,只要机会合适......就动手!”
......
回到小河,我先跟着雷哥回了供堂。
曹龙、老牙,暴火以及小郎已经在等着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能让你碰上!”
看到我后,暴火非常无语的发了一句牢骚。
我确实倒霉,像暴火这样的,殴打红道人员都是基操,结果,他屁事没有。
而我,对红道的态度很是敬畏,又规规矩矩做生意,却被红道中人摆了一道。
就说,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雷哥,这事绝对不能算了!要是这次放任不管,那些差佬肯定觉得我们好欺负,说不定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
“你声音小点行不行?吵的耳朵疼!”
雷哥瞪了暴火一眼说道。
我没有搭理暴火,径直走到了曹龙跟前。
不等我说话,曹龙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心,“在里面没遭罪吧?”
我咧嘴笑了一下,“还行,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对了龙哥,圆圆不知道这事吧?”
曹龙叹了口气,“我没敢告诉她,你也别提这茬,要不然,她指定要揍我。”
听起来很好笑,曹龙怎么说也是兴隆的扛把子,竟然怕妹妹怕到了这种程度。
但我并没有笑,当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龙哥,这两天忙完我就过去找她。”
曹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没有再说。
.....
这场碰头会的目的就一个:各自阐述一下我这次栽赃事件的看法,然后确定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这也是我们这个小团体荣辱与共的一贯做法,只要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故,必定会举行这样的碰头会。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八个字,远不是说说那么简单,雷哥和曹龙等人一直都是事必躬亲的践行着。
作为当事人,我第一个发言。
我自然是主张彻查到底,然后以牙还牙。
我是这样说的,“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斩草除根!要是不还以颜色,那头狼指定以为我们好欺负,下次肯定会变本加厉!所以,我决定跟他们斗到底!”
曹龙第二个发言。
作为他的准妹夫,他肯定和我站一边的。
他说,“我同意小方的观点,雷哥,你要记得我们是怎么拥有现在这一切的,不是当年不要命的拼杀,能有现在的地位?”
“他妈的!人生能有这几年的好时光,我死了也认!”
接着,老牙一句话让曹龙破了大防。
“哼哼,曹龙,你死了不冤,可圆圆怎么办?她可是你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你有想过你死了之后她的处境吗?她要是被人欺负了,谁还帮她出气!谁帮她撑腰!!”
就这一句话,让曹龙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说落过曹龙之后,老牙又将目光移向我,淡淡说道,“小方,你今年才十八九岁,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我们这帮人的年龄都比你大了一倍不止,人间极乐我们也享受几年了,死了也就死了,倒是你,冤不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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