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足浴城的第一件事,我先找到了王蓉蓉。
“昨晚,什么情况啊?我喝多了,真不记得什么了。”
听上去这是一个超级渣男的说辞,但也是我真实的表达。
“岩哥,不怪你,我是自愿的.......”
王蓉蓉低着头,声音还特别低,给人一种做了错事的既视感。
她的这种柔弱感并没有激起我的自豪,反倒让我心生不适,因为这明明是我酒后乱性犯的错啊!
“你把头抬起来!”
我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的。
当王蓉蓉抬起头后,我看到一张羞红的脸庞和一对含着晶莹泪花的眼眸。
我也不知道这两种表情是怎么汇集到她脸上的,我就是莫名心生一丝心疼。
在这个飞速发展的城市,有些人拥美女开豪车,而有些人连好好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蓉蓉轻声回道,“我见你喝醉了,就想帮你按摩一下醒醒酒,你突然把我搂在怀里,嘴里还喊着盈盈的名字,然后.......”
我大致明白了,我说昨晚怎么感觉看见杨盈盈了,不用说,我肯定把她当成杨盈盈了。
只是,我都醉成那样了,能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她但凡反抗一点我也不能得逞吧?
看来,王蓉蓉所说的自愿,还真不是骗我的。
只是,你为了寻求庇护,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雷哥给我发的信息,让我到店里后过去找他。
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王蓉蓉后,我默默走开了。
去供堂之前,我找到小六,让他多注意一下王蓉蓉,要是有客人欺负她了,要及时处理。
来到供堂,雷哥正在泡茶。
招呼我坐下后,雷哥随即给我倒了一盅茶,笑着说,“你的酒量还真让人惊喜,昨晚喝了那么多,竟然不耽误你白天上班。”
我知道雷哥又在点我,当下我苦笑着喝茶,并没有附和。
点到即止,雷哥将话题转移,“昨晚你也接触到了帮派的核心秘密,说说你的感受吧!或者,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我沉吟片刻,然后第一句话就让雷哥眉头一皱。
“雷哥,你不觉得咱们覃帮有很大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接着说,“从段风的汇报中可以得知,他不仅掌控着南丫几条街道的毒品买卖,其他地盘的毒品来源也是他提供的,如此猖狂,早晚会被官方盯上,到时,帮会有没有可能受到牵连?”
我说完后,雷哥玩味问我,“你知道毒品的利润有大吗?仅是转售,段风一天都有上万元入账,也正是因为为帮会做出了巨大的恭喜,才敢对我们这些元老如此无视。”
我笑着又说,“这不是挣多少钱的问题,主要是风险。万一哪天被警察端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再看向我,雷哥的眼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欣赏,说,“没想到你这么小竟然没被金钱俘虏,而且还有这样的见解和心境,当真是难得!”
我笑着喝了一口茶。
这些话出自我的嘴不假,但并不是我的想法。
我才十八岁,还是第一次涉入江湖,哪懂这些啊!
自然都是曹老头告诉我的了。
他告诉我,帮会的核心是挣钱,但有些钱是不能挣的,毒和赌是禁忌中的禁忌!
雷哥叹了一口气,又说,“其实,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从没想过要开展毒品业务。只可惜,老三的野心太大了,也不甘于一直屈于道滘,所以,才想法敛财。”
接着,雷哥向我讲述了覃帮的前世今生。
在一九九一年,也就是九年前,雷哥和一个发小来莞城淘金。
也是在那一年,和覃三江不打不相识。
那时候的莞城虽然没有现在发达,但要混乱多了,大小帮派林立,大白天的就能看到争地盘打架的场景,街头死人更是家常便饭。
为了混出一番人样,雷哥和他发小加入了覃三江的覃帮。
有运气加持,也有贵人相助,很快他们就在小河这边站稳了脚跟。
在后来,覃帮一点一点向其他地盘扩展,借助官方一个保护伞的光环,最终成为了道滘最大的地下势力。
帮派最初的营收业务就是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催收,以及帮官方解决一些拆迁难题等。
后来有了自己的歌厅,足浴城,赌场,酒店......
这两年覃三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重心开始偏向盈利更大的赌场和毒品业务,也导致和雷哥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雷哥的想法很纯粹,挣钱的门路太多了,没必要搞那些风险大的业务,一切以安全为主。
而覃三江的想法更简单,他觉得自己不做就会被其他人抢走,然后自己的势力就会被削弱。
而且每年打点的费用也是一笔天文数字,他也有压力。
“其实,我能理解老三,只是,他的方法错了。”
说着,雷哥又感慨说,“这些年走过来,我坐过牢,死了发小,没了老婆,落魄过,也风光过。你别看我每天威武神气的不行,一个人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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