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冬是想跟孟月宁好好谈谈的。
他觉得他姐现在鬼迷心窍,长辈的话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他们俩打小关系就不错,同辈人应该能更好说话一些。
然而结果告诉他,他真的是太想当然了。
既然知道对方鬼迷心窍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从北海公园回去他没有直接去常小满那接人,跑去了苏木的律所。
苏木这会儿挺忙的,不只接了新案子,招聘的律师也到位了,刚刚谈完他就来了。
“哥,你是真的闲啊。什么时候回学校去?”
“你就不能看我多歇两天是吧?后天就走。”
“后天就回学校了,你不去陪陪我嫂子跑我这来干什么?”
孟天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来查个岗。”
这一眼看的苏木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什么眼神啊?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挺干净的。我瞅着你最近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过得挺滋润呀。
人心里都有不正常的时候,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不能看别人开心。
“吃错药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孟天冬自来水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苏木起身给他倒了水。
“我约了月宁姐,打算跟她谈谈。结果一开口把我给气的,差点心梗。”
苏木乐了:“咱们家能让你吃瘪的也就只有她了。”
孟天冬叹气。
“我觉得你们吧,都是瞎操心。
感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觉得合适,那必然是眼下非常合适。
如果哪一天不合适了,享受过了爱情和甜言蜜语,之后的一切也该由她自己来承担。
三十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半。大人跟在她后面讲这不能那不能,换做你你能高兴?你怕是比她更加执拗。”
孟天冬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嘴叭叭的倒是挺会说。你懂什么呀?婚姻这东西肯定是有风险的。但是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呢?
不好的婚姻真的会毁了人一辈子的。”
苏木摊手:“那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这是她一辈子的事情。她坚持她愿意,我们多说多错,除了讨她嫌还能做什么呢?
再说了,她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又有什么错呢?
打个比方,你特别喜欢吃一样东西,那东西你觉得特别好吃。但是大家都觉得那玩意儿不能吃,吃多了可能会中毒,会让你痛不欲生。
你觉得你吃还是不吃啊?到嘴里的美味就因为旁人觉得可能有毒就不吃了。你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孟天冬肯定不是。
“所以呀,别折腾了。人骨子里都有一股倔强的劲儿。月宁姐那个倔强劲儿比别人更甚。她跟那个王彧的事我也听说过不少。
说实话要不是二伯母反对的太激烈,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散了,根本就不可能凑到一块去。
二伯母乐越叨叨对方就会显得越大度,越包容越体贴。唉,简直就是反向的在帮对方刷好感。
再说了,两个人私底下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最清楚。他们两个人心中是什么想法,几十岁的人了,不可能样样都讲出来给别人听吧?”
不管怎么操心孟月宁还是还是结婚了。婚期定在十一的时候。
王彧跟她回家了一趟。再不待见俩人这个事情,孟今朝夫妻子俩也不可能把人拒之门外,做不出来那事。
孟今朝跟王彧谈了谈。
“你比她大不了两岁,认识的也不是一年两年。你是个什么性格我们也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想必你也清楚。
既然你们相互喜欢,现在婚姻自由,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干涉,也没法干涉。了,只能祝福你们。
但是,你要记着,婚姻除了感情还有责任和担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跟月宁结了婚就要做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职责。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不喜欢了,觉得她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了,日子过不下去了,麻烦你怎么样把人迎进你们家门怎么样把她送回来?
你有文化有见地,是个体面人。这一点我想你应该能做到吧?”
王彧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她大概没有告诉您,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她。”
不过是她有喜欢的人,他怎么努力都引起不了对方的注意,干脆就南下打拼,然后娶妻生子。
孟今朝笑了笑并不当真。谁都年轻过,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他很清楚。
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不管是婚姻还是事业都能一帆风顺。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但是此刻孟今朝却已经做好准备开始等,等孟月宁撞的头破血流的那一刻。
孟月宁虽然已经三十了,但是思想也好还是对感情也好都很纯粹,一点也不复杂。
在她看来感情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爱了就在一块,不爱了就分开。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过,地球离了谁都会一直转。
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复杂,搞那么复杂呢?
非要说是有利益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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