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章说的没错,这里有兵团在,是军工厂,波及肯定会被波及到,但是有兵团压着,不至于太离谱。
宋安华意识到情况不妙,连晌午饭都没吃,去了团部找了周成安,随后又将生产区那边的黄耀宗等领导班子都喊了过来开了个会。
随即将学校的老师,以及涉事的职工家庭不论大小都喊了过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外面怎么样,到了这里就得讲纪律,服从管理。
“来都来了,心里就别乱打小九九了。外面闹他的革命,我们搞我们的生产,这都是在按组织上的意思在办事情。
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别的我不管,生产在先,是我以及我们所有人先接到的指令,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阻碍生产的理由。
谁要是敢在这里搞事情打乱正常生产秩序,老子一枪崩了他!”
还有人不服气在那小声嘀咕:“你这根本就是以生产压革命!”
周成安一声冷笑,当场拔枪:“老子就压了!生产不出来东西就只能等着挨打,连还手的资本都没有还革命,革个屁!”
不管外面有多乱,他这里绝对不能乱。
明年年底之前顺利的完成生产计划指标,建设计划指标,他带来的人再带走。
以后怎么闹都行,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有他强势的压着,这件事情以召开全体师生大会,几名主要涉事学生当场做检讨告终。
生产区那边也开始大力整顿,生产区领导班子主管,兵团监管。
职工按着兵团结构划分为班,连,等等。
每周进行思想教育,以及对于接受到的上面一切关于建设方面的最新指示和思想等学习。
菖蒲不动声色的打听了一下,学校没有停课,只是紧急召开了会议,而后就没有而后来。
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都是过日子,哪怕学校跟医院八竿子打不着她也不想有事情发生。
中午做的是浆水搅团。
浆水是她前几天刚刚做的,还挺新鲜的,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觉得不够酸,好像味道也不正。
吃下去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让她觉得莫名的不舒坦。
下午,林茵茵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趴在那一点精神都没有。
王雪英问她:“你不会是担心邓老师吧?”
林茵茵一下子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炸了毛的猫:“我担心他?我担心他挨打挨轻了。我大概是那什么要来了,浑身不得劲儿,每次都这样。”
反正灵验的很,说疼吧又不疼,就哪哪都不舒服。
果然,刚刚上班没一会儿就来事了。
还好提前都准备着了,忙不迭的往厕所跑。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那是站着就不敢坐,坐下就不敢起身,一早上出去好多遍。
菖蒲跟王雪英都心知肚明,她们这些女同志月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菖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她这个月已经过了一礼拜了,早该来的东西没来啊!
她的身体一直是很好的,虽然家里没个大人教,但她学医,这些还是很清楚的。
即便没人教,第一回来之前她自己就做好了准备。
一开始不是很规律,她自个儿开药调的,之后就没再出过问题,偶尔早一天晚一天的都属于正常。这忙叨叨的不知不觉的一个礼拜都过去了啊!
她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
都说医者不自医,那是指寻常的医生。
当然,主要是很多大夫会忽略自身的问题,并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就不能治。
给自己把个脉开个药菖蒲还是能行的。
这一号脉自个儿在那愣了半天。
随后看着自己的肚子就笑了起来。
孟副团上回还在说不够努力,这不就有了结果了?
算起来该是走之前那回的事情,所以现在并不明显,只是月经推迟,过几天再看看就能确定了。
有人是怀上了就会害喜,这个症状大多都是反胃呕吐。
菖蒲没觉得有反胃的感觉,大概是月份还浅,还没到时候。
但是把脉之后心里就记挂上这个事情了,到底还是能感觉到跟平时不一样了。
她有些瞌睡,下午没有病人,她在那看林茵茵带来的医学方面的书籍,还没看一会儿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
这是之前从没有的事情。
有点像是孟今章走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闹腾的没睡好,早上又出了事故忙了一早上,到了下午的那种感觉。
很乏。
不过有人往跟前来她就本能的清醒了。
下午下班再回去的时候,她还是打算炒浆水汤,煮苞谷面节节。
不过这回她没用自己的,而是去了隔壁陈学兵家找了点。
“前几天刚刚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烫的太过头了的缘故,总觉得怪怪的不酸。”
老太太道:“只要菜没烂那就没烫过头,再放两天就好了。你要就过来舀,我们这回煮的这个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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