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六年,三月初十,辰时
秦明在婉儿和巳蛇的服侍下,耗费了足足两刻钟才洗漱完毕。
秦明将两女揽入怀中,在两女的俏脸上,各亲了一下。
“婉儿、巳蛇,府上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两女靠在秦明怀里,轻轻点头,道:
“公子尽管放心,奴婢会安排好的。”
半个时辰以后,
秦明透过车窗和门口的众人,挥手告别。
距离收到程处默的来信,已经过去足足三天了。
以秦明和程府的交情,本该在收到信的第一间,去程府看望崔夫人的。
只不过秦明,被运输车的事耽误了,后来制作沙盘和随军前的筹备工作,又耽误了两天的时间。
直到今天,秦明才抽出时间,准备往程府一趟。
当然了,这趟出门,除了去程府之外,还要去拜访一下琅琊侯府。
如今,秦家庄通往官道的泥土路,早已焕然一新,变成了平坦的水泥路。
马车行驶在上面,不仅速度快,而且非常平稳。
车厢内,秦明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绝美女子。
此时萧嫦曦如同一个坠落凡间的仙女,乖巧的靠在秦明的怀里。
那张常年戴在脸上的轻纱,不知道被秦明丢到了哪里。
秦明一手揽住萧嫦曦的腰肢,一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曦儿,昨晚回去,你和梓君聊过了吗?”
萧嫦曦想起昨晚和杨梓君的对话,忍不住俏脸一红。
“嗯,妾身和君儿聊过了,以后当着府上人和外人的面,她会叫妾身小姨。”
秦明抚了抚萧嫦曦的后背,说道:
“委屈你们了。”
萧嫦曦抬起头,看着秦明,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子里满是爱意。
“当初妾身入府的时候,本就和秦郎有过约定,只要秦郎能够医好梓君。”
“妾身就是秦郎的人,愿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秦郎。”
“后来秦郎果真医好了梓君的病,按照契约奴家本就是郎君的人了。”
“如今,奴家能得到秦郎的怜爱,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奢求其他。”
“奴家只盼着,再过几年,郎君莫要嫌弃奴家,人老珠黄就好。”
秦明听到这里,抱着萧嫦曦的手,紧了紧,随即说道:
“曦儿,你可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唱过的那首曲子?”
萧嫦曦眼前一亮,说道:
“最浪漫的事?”
“郎君能给奴家再唱一遍吗?”
秦明嘴角一勾,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
“唱曲之前,曦儿不得表示表示?”
萧嫦曦闻弦歌而知雅意,红着脸在秦明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吗?”
秦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还有这里。”
萧嫦曦甩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双手捧着秦明的脸,吻上了秦明的唇。
良久之后,
萧嫦曦脸色陀红,如同小猫一样缩在秦明的怀里。
秦明双眼微眯,眼含笑意,一手揽着萧嫦曦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抚大白。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曲子,聊聊愿望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
巳时,长安城,怀德坊,卢国公府。
秦明跨过门槛,一眼就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崔夫人。
崔夫人面容憔悴,眼神里满是疲惫,显然这些天,一直没有休息好。
秦明迈步上前,躬身道:
“小侄,拜见婶婶。”
崔夫人勉强一笑,虚抬了一下手臂道:
“贤侄不必多礼,快坐下。”
秦明点了点头。
两人寒暄了一阵之后,秦明问道:
“婶婶,这两天兰州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回来?”
崔夫人神色一黯,摇了摇头道:
“未曾。”
秦明哀叹一声,道:
“婶婶请宽心,如今兰州被围,消息可能一时半会儿送不出来。”
“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崔夫人闻言,喃喃道: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几日,对于崔夫人来讲,说是度日如年一点也不为过。
一边期盼着,兰州那边能传回更多的消息,一边又怕,听到丈夫和儿子们的死讯。
可即便如此,每日只要天一亮,她就会准时来到前厅等待。
哪怕是难熬,哪怕坐立难安。
她依旧没有选择逃避。
那种心情怎么说呢?
就好像高考成绩刚出来,你输入学号时的感觉差不多。
此时崔夫人将秦明的这句话,默默的念了两遍,心情没来由的舒畅了许多。
“贤侄说的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秦明点了点头,宽慰道:
“婶婶莫要担心,按照朝廷的决策,明日辰时,鄂国公就会率领一万轻骑,驰援兰州了。”
“到时候定能大大的缓解,兰州城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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