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纨绔子弟的言语轻佻,满是不屑与玩味。
宋慕清的眉头紧锁,她的目光如寒星,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坚决。
而张青瓷则紧抿双唇,手中的汤药罐被她握得更紧,显然是在尽力克制自己,以免事态升级。
长孙无忌见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气,出言呵斥道:
“混账东西,都给老夫住手....”
长孙无忌的声音如洪钟,震得众人一愣,随即那群纨绔子弟纷纷转头,面上带着不悦与轻蔑,仿佛并不将这突如其来的怒斥放在眼里。
此时,夜色已深,加之灯火昏黄,他们有三丈距离,故而这群纨绔并未看清长孙无忌的相貌。
当然,其中大部分人并没有见过长孙无忌,故而哪怕是看清楚他的长相,也没不会收敛他们的嚣张气焰。
结果不出所料,长孙无忌的话刚说完,便有一名纨绔跳了出来,出言讥讽道:
“老东西,少在这儿多管闲事,若是打扰了我们兄弟的兴致,要你好看。”
长孙无忌闻言呼吸一滞,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一群毛头小子呵斥过,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放肆!”
长孙无忌怒喝一声,眉宇间凝结的威严仿若实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凛。
他迈步向前,身形挺拔,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显露出久居高位者的不凡气度。
“尔等无知小辈,可认得老夫?”
那群纨绔子弟面面相觑,先前的轻蔑逐渐转为疑惑,然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秦明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宋慕清身侧。
与此同时,为首的纨绔,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探手朝宋慕清手臂抓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明出现了。
他没有去看那人的样貌,直接飞起一脚,踹中了来人的腹部。
那人始料未及,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周围纨绔们的表情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气氛骤然紧张。
一个个仿佛看怪物一般,恐惧地盯着秦明。
秦明目光凌厉,声音冷冽: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掷地有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宋慕清愣了一瞬,旋即猛地扑进了秦明怀里,轻声呜咽了起来。
“郎君,你终于来了...呜呜呜...”
秦明紧紧地搂住了宋慕清,眼里满是疼惜,右手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抚道:
“是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这群畜生伤害到你的。”
秦明的话音刚落,处在愣神中的纨绔们,纷纷回过神来。
其中一名纨绔子弟,眼见好友遭受重创,脸色阴沉得几乎滴水。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指着秦明,色厉内荏道:
“好大的狗胆,你知道你刚才伤的是谁吗?”
“识相的,就赶紧磕头认错,再就把你怀里的小娘子,当做赔礼送给我们。不然的话?你就等死吧!”
秦明神情淡漠,仿佛根本没听见对方的威胁,只是低头对怀中的宋慕清轻声安慰几句。
随后,他才缓缓抬头,目光如炬,直视那纨绔子弟,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透骨的寒意:
“哼,爱谁谁?”
“就算他是天潢贵胄,世家嫡子,敢欺负我女人,老子也照打不误。”
这番语言,字字珠玑,掷地有声,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霸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股气势震慑,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
宋慕清听到秦明这么说,娇躯猛地一颤,心湖里荡起阵阵涟漪,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甜蜜,油然而生。
她紧紧依偎在秦明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暖与坚定,眼眶不禁湿润。
[原来奴家在他心里这般重要;原来他也是在乎奴家的...]
[奴家之前竟然怀疑他对奴家毫无感情可言,只是出于一夜荒唐的愧疚与救命之恩的感动,才带奴家回长安的,这实在是不应该。]
[奴家竟然怀疑夫君的真情,实在该罚!]
不远处,长孙蓁蓁的病房门口,三道婀娜的身影正静静地立着,正是缪氏、高幽若与长孙沁羽。
她们闻声而来,恰好目睹了这一幕,眼中均是复杂的情绪。
缪氏眼含欣慰。
高幽若与长孙沁羽则满是惊叹与崇拜,眸中波光潋滟,似有星河闪烁。
她们此前从未见过秦明如此强硬的一面,更没有听过如此霸气的护妻宣言。
这与秦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却也更添了几分魅力。
偶尔,她们瞥向宋慕清的眼神中,满是羡慕,恨不得以身代之。
长孙无忌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暗自赞叹秦明的果敢与担当。
同时,他心中也泛起一丝疑惑。
毕竟之前长孙家强闯仁安医院,数十名扈从跪在医院门口宣读医院手册的事,早已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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