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空间之内,一目望去尽是疮痍,地面之上无数幽火忽隐忽现,天空之上阴沉无比。
两女对视一眼,已知此战焦灼,但却并未自此空间之内,察觉到黑衣前辈的气息,同样对于那名敌手,亦是毫无感知。小楼主心念一转,秘法上手,登时寻气而行,一目望去。
东南方一处由术法轰击而出的峡谷之内,黑衣人负手而立,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可是其周身紊乱的气息,已然暴露了其真实情况。而其对面不远处,则站着一名身穿紫白长裙的女子,看上去似是卦师装扮。
而此女子虽然服饰之上,已见朱红之色,周身气息却颇为沉稳,此刻身前三道光柱成拱卫之势,将之护在其内,道道光束自地面之中浮现而其,朝其汇聚而去。
“棘手....”
黑衣人此刻眼见对方施为,心中却是无奈,先前这三道光柱之力,他已领教过。即便自己全力出手,亦是无法破开此防御。而这女子无论术法还是近身交手,其实都占据不了太多上风,可是偏偏具有这续航之力。
每每自己刚刚将其重伤之时,她便会祭出这三道光柱,只是片刻功夫,光束入体,便会恢复大半伤势。虽说对方每一次恢复之后,距离先前的气息都会弱上一分,但这样打下去,先支撑不住的一定是自己。
黑衣人身为曲儿炼制的血傀,其实本无此种判断能力,全因曲儿当日并未将其神识尽数抹杀,再加上先前驱使其下山救援楚宁月时,将自身一丝元神暂借于他,方才使得其具有此种判断能力,修为更是突破至了分海中期。
但此番一战,却让其颇为恼怒,因为眼前这女子,明明修为高出自己许多,可是偏偏交手之时却占据下风,给自己能可击杀其的错觉。然而每每到了决胜之时,其又会施展此秘术恢复伤势,拉扯之下实在消磨心性。
同一时间,小楼主睁开双眼,已将此方战局看得大概,此时回身看向楚宁月,眉头却是微微一皱,因为她也看出了那光柱的古怪。
“如何?”
眼见小楼主神色凝重,却迟迟没有开口,楚宁月不禁出声询问。而下一刻,前者便将自己所见尽数告知对方,同时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她虽不是黑衣人,却知道身为分海境修士,不可能看不出对方正在施展的秘法,可以恢复伤势。那么黑衣人此刻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出手打断,只能说明在他的判断之中,无法打断此招,只得束手无策。
“那便是天象之力?”
“我也不大确定,分海境之上,根据所习功法不同,借助天象之力演化的方式亦有不同。不过其实我一开始便觉得那女子的手段有些眼熟,此刻见了这秘法之后,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
听到小楼主忽然卖起关子,楚宁月心中不解,此时倒是也不吝啬言语,出声问道:
“什么事?”
只是其话音方落,却见小楼主忽然低下头,轻咳了一下后小声道:
“她背后的宗门,我应该曾经见过。”
“嗯?”
楚宁月闻言,仍不知对方何意,或者说于当下战局何意,只以为对方有破解之法,便等着对方的后话。却是没有想到,小楼主在说完这句话后,便迟迟没有后话,使得她不得不出声追问。
“我平日里看书马马虎虎,只记得她这手段,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别的。总之....她应该是仙盟在册的宗门之人,或许也不一定非要生死相搏。”
小楼主说这句话时,显然有些底气不足,而话音落定之时,却没有给楚宁月追问的机会,而是迅速接着开口道:
“我们趁着曲前辈还未开启阵法先过去看看,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说罢,其便率先御剑朝着东南方峡谷而去,楚宁月见状,知道其多半有难言之隐,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跟上。
....
“丫头,你修为虽高,但我残阳宫亦是仙盟在册的宗门,你擅闯我残阳宫后山,无论如何也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可你从始至终不发一言,难道以为凭借此秘法,便能高枕无忧了?”
黑衣人眼见身前三道光柱散去,而那紫裙女子又再度恢复伤势,心知若就此战斗下去,自己多半没有希望取胜。其实自己此行的目的,更多的是想要问出此女身份,并非是真的要将对方镇杀于此。
当然,最初在不知道对方修为的情况下,的确不排除直接出手镇杀的考量。不过在得知对手乃是分海境后期修为之时,便多了考量的余地,倘若对方此行的目的与自己的立场并非绝对对立,也许无需生死相搏。
哪想此女子从头至尾未曾开口,若非其出手之时,曾口念术诀,黑衣人都要怀疑对方是否天生无法开口。至于失聪倒是不会,因为自己每一次开口,皆以神识相伴,对方身为修士,自然不会无所察觉。
身穿紫白长裙的女子,此刻闻言之下,却只是平静地望着对方,默不作声。可周身灵气,却又开始翻涌而起,黑衣人与之交手数合,对于其招式已然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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