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坐到诗老旁边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看看茶壶说道:“外公,回头我把手里的那一套顾景洲的收藏级‘藏六抽角茶具’送给你泡茶。”
“你手里的,那很贵?”诗老端杯小喝一口问道。
“还行吧,差不多一千多万一套。”
李墨手里有了一个明朝供春壶,所有才有了这个想法。
哪知诗老却摆摆手,他真是被外孙的大方给打败了,别的不说,前些日子送的那个乌鸦皮田黄摆件,秦老说市场价至少一个多亿。这礼物简直贵重的烫手,现在就喝个茶而已,还要送一套收藏级的茶具,那简直是太奢侈浪费了。
“那个乌鸦皮田黄摆件,我和你外婆商量过了,还是放到你的古韵轩博物馆里收藏,我们觉得它很有意义,可以让所有观赏的人都知道背后的故事。”
“是啊小墨,这事我们俩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推辞。”
李墨放下杯子笑道:“外公外婆,那个乌鸦皮田黄原石是我送给你们的生日礼物,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那可是准备给你们当成传家宝一直传下去的。如果非要放在博物馆里展览那更好,不过归属权可还是你们二老的。”
这孩子真是有孝心,诗老和于教授心里暖洋洋的,此生足矣。
“哥,你今天没课?”
“没课,今天上午邀请京大的屈教授夫妇去替我鉴定油画的,他们才鉴定两幅就建议我邀请欧洲知名博物馆的鉴定专家前来重新鉴定,他们心里没底。”
“这不就直接过来蹭饭吃了。”
“屈教授夫妇主攻的是西方油画,那他们鉴定的两幅画是怎么说的?”于教授对他们夫妇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都是艺术学院的教授,平时工作中自然都有交集。
诗斌兄妹都围过来好奇的听着。
“一幅初步鉴定说是法国后印象主义派的画家保罗塞尚的作品,价值十多亿元,还有一幅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梵高的作品,价值估计至少也要六亿,他们就鉴定了两幅,大概有些难以相信吧,所以剩下的那些油画和雕塑什么的都没继续鉴定下去。”
李墨说完就端起茶杯喝起来,京都进入五月天,这气候就尤为干燥。
诗老端茶的手顿了下,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个亲外孙。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那些西方艺术品先保存在地下藏宝库里,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如果那批带回来的都是欧洲珍贵的艺术品,那很可能会再开一个西方艺术博物馆,也气气那些外国人。”
诗老点点头,他目光落在李墨身上,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长发女子走进四合院。
“诗老,好些日子没见,你们和女儿团聚的大喜事还没当面恭喜呢。”
“哈哈哈,老伙计,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快请进屋,小墨,给你方爷爷倒茶。”
李墨连忙照办,那位方老坐在沙发上打量李墨几眼问道:“这是伱那个外孙,小伙子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哈哈哈,还行,就是年纪偏轻,做事不够踏实,还需要好好的历练的。”
诗老虽然说的谦虚,可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方老哥,这是你孙女文秀吧,长得真漂亮。”于教授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很好。
“诗爷爷好,于奶奶好。”
方文秀甜甜的浅笑行礼。
李墨看了看方文秀,这模样有点熟悉,他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怎么和那个方文静长得有几分相识,难不成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方老哥,你家的文静调回京都了吗?”于教授又问道。
“唉,那孩子活泼好动,和文秀根本就是两种性格。去年年底就调回京都任职了,还谈了个男朋友,现在还和她父母在闹脾气呢。”方老有点苦笑说道,他们这样的家庭,有时候儿孙的婚姻真的不是随自己意的。
“哈哈,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如果小辈们能够对上眼自然更好。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等我们都走了,哪里还能管着后辈的事情。”
谷窄
“我是想通了,所以就随小辈们自己的意思。”
李墨见诗斌想要摆出一本正经的态度,可目光又在不断的偷偷瞄着方文秀,心里就偷乐。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李墨掏出来一看走到外面接听起来。
“盈盈。”
“小墨,古韵轩开馆的时候你真的不来啊?你不来的话,我这心里没底。”
“不是有师父和师公在嘛,你怕什么。再说你好歹也挂职副馆长,那场面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
“说得好听,你怎么不来?”
“我不是习惯偷懒了嘛,对了,师公身体还好吧?”
“恩,没事,主要是坐车时间久了有点疲劳。小墨,你今天回家里住吗?”
“下午就回去,怎么啦?”
“那我晚上给你做饭吃,你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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