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几个影子一般的人突然闪现出来。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全天候密切注意木帅府邸一切动静,还有……木帅府中心腹的行动,一丝一毫,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一旦有了消息,立即汇报给我知道。”
“是!”
……
“究竟可不可以,借这个机会,将木天澜也一道干掉?”雨迟迟背负双手,站在窗前。
想了好久,却还是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陛下也是决不会允许军方一人独大的,当初扶植我起来对抗木帅,就是这个道理……这一次虽然让木天澜伤筋动骨,甚至是伤及根本,但说要想将他真正连根拔起……却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允许他倒台,至少不能马上倒台。”
“而且,相信只要陛下这段时间里的悲痛情绪过去,肯定还要照顾木天澜的个人情绪,会在一定的程度上,允许木天澜对我展开报复……”
“以此来制造新的平衡……”
雨迟迟心中翻滚着不同的念头:“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是与木天澜彻底撕破了脸皮……既然彼此立场明显,不如……就趁着眼下这个大好时机,再进一步。纵然干不掉木天澜,也要让他更难受一些,纵然要建立起新的平衡,也要我强他弱……单只是一个梦无涯,一支斩梦军……还不够!”
打定主意的雨迟迟再次下令,接连三道命令下去,他整个人疲乏的坐在了椅子上,大伤初愈,身体其实还是虚弱得很。
要想完全恢复,恐怕一两年之内,是做不到的,元天限给予的秘药纵然功效神奇,却仍未到相当于九重丹的程度。
然而雨迟迟新下的哪三道命令,却是如同三口最锋利的刀,刀刀都会捅进了木天澜的心窝身处。
“让天牢中的人抓紧一些,严刑拷打,不求他们给出口供,但要最大限度的折磨身体!唯一禁忌就是不能伤及性命,却仍要尽量做到,若是有一天放他们出来……后半世就只能躺在床上过活!”
“至于对女眷用刑!不许顾忌,死活不论!”
“若有死者枭首示众!”
三道命令,一道比一道毒辣,全然的不留余地。
将一个明知道他是忠心耿耿地将士,折磨成残废!
手段毒、心更毒!
对女眷用刑本是天下大忌,更何况是将士的家眷?
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彼此立场对立,这手段也是太过了!
死者枭首示众,等于昭告天下。
将叛逆的罪名彻底钉死,再也没有转圜余地!
雨迟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大机会会引起众怒。尤其是来自于军方那边的反弹。但,雨迟迟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等的就是对方的反弹!
反弹越大,罪名也就越重!
当反弹达到一定地步,木天澜就会在这次事件中,彻底一蹶不振!
以后军方纵然还要出现双雄对垒的局面,但那时候的木天澜,无论如何也不再是自己的对手!
起码,在势力和影响力上,一落千丈!
但若是没有反弹,你木天澜连自己的属下、乃至属下家眷都护不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属下被陷害,家人遭**,你木天澜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军方第一大帅的位子上?
无论结果如何,是否会出现反弹,木天澜的衰落已然可以预期!
……
在雨迟迟的推动下,在墨云天帝元天限的默许之下,墨云天帝登基上位以来,墨云天庭第一大冤狱,就这么展开。
冤狱所面对的对象,无一不是曾经为墨云天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将士。这些将士,常年浴血厮杀,出征在外,每一个都是战功赫赫。
或许在他们驰骋疆场浴血杀敌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自己最终的下场,竟然是在自己舍生忘死保护的天庭中。
死在自己无数牺牲才保证了安全的那些贵族手上。
这一场冤狱遗祸之深远,让人瞠目结舌,后世称为:改变了整个九重天阙的冤狱!
连元天限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场冤狱会导致什么……
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墨云天皇城上下风雪依旧。
有雪亦有血!
而喊冤的声音,趋势越来越见强烈、普及;而军方雨迟迟的手段,越发强硬,越发的肆无忌惮。
有太多的士兵,就这么骑着马从路上飞马加鞭而过。
而在马后,用长长的绳子拖着一个血肉淋漓的身体,任由那身体发出的惨叫求饶声响彻天地,骑者却始终那么大笑着,全无停留、飞驰而去。
留下一地血痕。
血痕伴雪痕!
元帅府大门口前。
形容更见几分憔悴的木天澜背着手,脸色冷冰冰的,静静地望着自己的部下一个又一个的被带走,部下的家眷惨叫着被抓,就从他眼前的大街上拖拉而过。
一批又一批。
木天澜身形始终稳立不动,似是无动于衷,唯有眸子中冰寒之意,越来越盛,越来越见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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