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猜对了!”
谢晚婷眉眼含笑,有些雀跃地道:“沪深300指数期货主力合约盘面,在午盘后,大幅贴水放量,很明显是光达证券选择在这个方向上进行对冲交易,而且他们卖空,无论正股还是期指,根本不计成本和数量,这表明……他们内心很恐慌,应该是内部资金存量,存在这巨大的问题,所以不得不疯狂从市场上回笼资金以度危机吧?”
“呵呵……厉害啊!”周国华笑呵呵地赞了一句,继续道,“听说光达证券投资交易策略部的总经理,也是从英国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的金融学博士,看来你们俩……在危机处理上,真想一块去了。”
若非谢晚婷提醒,他其实最初并没想到光达证券会从指数期货上下手切入。
现在看,他这名义上的女徒弟,果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和指点。
“是吗?”谢晚婷好奇地道,“那下次有机会,得见一见这位师兄。”
“你不一定能见到了。”周国华说道,“这位杨总所负责的投资交易策略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挽不回损失,他应该是在光达证券待不下去的,而且……这样的对冲策略,其实从交易本身来说,是有一定风险性的。”
“风险?”谢晚婷有些迷茫,“当前市场情绪不好,他们通过砸正股,压指数,卖空股指期货套利,弥补在股票上的亏损,应该是很完美的对冲交易吧?看不出来有什么风险啊,而且这么做,应该是能弥补回他们在股票上的大部分亏损的。”
周国华笑了笑,说道:“风险,不是来自于交易本身,而是监管层面,国内是强监管、强干预性市场,简而言之,也就是政策性市场,光达证券这样的卖空对冲交易,且是在市场消息并不明朗的情况下,是有着操纵市场、内幕交易嫌疑的。”
“当然,光达证券的背景跟咱们不同。”
“也许监管层方面,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说不定。”
“哦,对了,你以后在交易、操作方面,特别是自己带队,独立执掌资金的时候,也得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嗯!”谢晚婷应了一声,目光再度落回到电脑屏幕上。
而此时,禹杭,禹航投资内部,交易室内,苏禹凝望着情绪恐慌,已经开始全面杀跌的市场,对于手里的沪深300指数期货持仓,依然丝毫未动。
且这个时候,他的持仓账户资金,已经膨胀到了8500万。
除去本金3300万,单日盈利已达5200万之多,盈利了157%,可谓获利极为丰厚。
“期货,配上重要的极端行情,真就是暴利收割啊!”苏禹望了一眼账户内那极端膨胀的资金,暗自感慨,“不过像这样的操作,也只能是浅尝则止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
对于杠杆率极高的期货交易,一旦为其暴利吸引,陷了进去。
那么,再大的本金,在一次重仓失误下,那也都是会归零的。
以整个金融市场投资而言,苏禹从内心里,还是更喜欢股票,期货、外汇、乃至期权、债券……没有明确的胜率和确定性的事件配合,他是不会出手的。
当然,一旦确定性的机会来临,他也不会犹豫和迟疑。
“苏禹,今日盘面,你怎么看,太邪门了!”
在苏禹沉思间,他的聊天软件上,赵强气急败坏地发来了信息:“沪指这跟巨长的天线,真是惊到我了,还有整个市场下午的表现……我就搞不懂了,哪来那么多万手级别的天量抛单,砸得我真是晕头转向的。”
“你哪支股票被砸了?”苏禹笑呵呵地问道。
“沪市物贸、浦东银行,重仓介入的两支,今天全被砸了。”赵强说道,“简直了……沪市物贸盘子不大,各路游资汇聚,情绪差被砸不奇怪,但浦东银行这种流通盘如此巨大的股票,居然也能从涨停板砸到深水之下,真是令我没想到。”
苏禹想了想这些天,林安途曾经说过光达证券,也在全力建仓‘沪市自贸区’这条朦胧主线的核心股票,不禁微笑地道:“不奇怪,你若认真观察市场,仔细收集这一两个小时内的市场信息的话,应该会知道怎么回事。”
“咋回事啊?”赵强迷茫地道。
“你不知道?”苏禹有些诧异,“光达证券港股崩盘大跌,你没注意吗?”
“哦,你说这事……”赵强回答道,“沪指这跟巨长的天线,跟光达证券有关?上午那么庞大的买盘,至少是数百亿资金级别的啊,光达证券有这个能力吗?据我所知,就算搭上光达银行,恐怕也难以拿出这么庞大的流动资金建仓吧?”
“就因为光达证券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才出现了下午这种两市盘面走势。”苏禹笑了笑,回道,“不然……大量买入的筹码被锁在场内,砸什么盘呢?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你是说……”
赵强这一会终于明白过来,没好气地骂道:“他奶奶的,原来是这家伙在捣乱,弄得我高位追仓,今天一天,亏了700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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