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给了几位都见面礼,又问了他们在景平苑日子如何,有什么缺的,若是缺了什么,也可以过来同她说。
这些人日后怕是都是要跟着她和李临的,她需得多拂照一些,毕竟日后要一起生活的,能和谐相处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那些小丫鬟们,则是给了一些赏钱,就这样过去了。
等人散了,苏莞将张福儿留下来说话,这小姑娘生得一张好嘴,特别能说也特别能吃,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的,令人心情起来。
“这帝城真的是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啊,我这两日吃了好多好多以前没有吃过的,外面的街道也好热闹,不过就是没有我们那儿热闹就是了。”
“夫人,您知道‘一日萤’吧,您成亲的时候公子给您放的那个萤火球,如今在外头可是抢得头破血流,价钱都出到了这个数。”
张福儿比了比胖乎乎的小手指。
苏莞眨眼:“一?一两?莫不是一百两?”
张福儿摇头,笑得竟然有些得意:“是一千两一盒子,帝城的人真真是好有钱啊,这萤火在我们那儿,虽说是贵了一些,但是百两银子也是足够了。”
说到这里,她又感慨了一句:“帝城的银子真好赚啊......”
苏莞噗哧一下便笑了起来,这几日她忙得很,也没有让人关注帝城里发生的事情,不过也是有所耳闻的。
她成亲第二日,帝城这边便有了铺子卖‘一日萤’,卖的价钱颇高,帝城的公子和贵女们知道这东西之后,便争相购买,抢的很疯。
一千两银子一盒,也多的是人去买。
“你莫不是也想赚钱?想做女掌柜?”
张福儿闻言使劲地摇头:“还是不要了,我娘说了,让我好好学绣艺,日后好继承她的手艺,做衣服呢,不过我倒是觉得赚钱很好玩,对了,我的算盘也打的很好。”
苏莞坐在桌子边上,一手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笑着问她:“那你是喜欢拿着针线做衣服还是拿着算盘算账呢?”
张福儿皱眉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道:“都马马虎虎吧,我觉得都可以,我娘说,只要日子过得下去,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唉,有好吃的好喝的,那就什么都可以了。”
苏莞笑了起来,心道这姑娘倒是心宽的,不过这话倒也是挺有道理的,只要日子过得好了,过得自在舒服了,何必再去纠结那些呢。
“你能这样想,也是极好的。”
张福儿吃了一块糕点,笑眯眯的,还露出了她的小虎牙:“高婶子做的糕点真好吃,我娘都不准我吃。”
苏莞道:“若是你喜欢,让人做的时候多做一些就是了,就说是我允了的。”
张福儿要摇摇头:“这可不行,我娘说了,若是我再吃下去,就要变成大胖姑娘了,以后找不到好婆家,找不到婆家好可怜的。”
说到这里,她眼珠子转了转,问苏莞:“夫人,我可以来夫人这边吃吗?”
苏莞笑了起来:“当然是可以的,不过你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吃东西也该有个量,可不能吃多了,我会盯着你的。”
“真是太好了,夫人您是个好人啊~”张福儿高兴得很,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苏莞有些想要伸手捏一捏她的脸,那种触感定然是软软的,不过她到底是忍住了,只是笑着道:“福儿也是个好姑娘啊。”
“夫人最好!”她很高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下次我在外面碰见上好吃的,一定会给夫人带一份的,夫人,那可好吃了......”
正在这会儿,她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猛地一下扭过头去,见李临走了进来,她吓了一跳,然后蹭的一下往苏莞身后躲去。
李临见了她,语气平和地开口:“出来。”
张福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耷拉着脑袋,小声道:“公子,我错了。”
苏莞看了她这小可怜的样子,无奈瞪了李临一眼,道:“她哪儿错了,你要这样吓她,福儿,你且回去吧,别管他。”
张福儿闻言眼睛一亮,然后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李临道:“行了,你回去吧,日后出门可不能再偷溜出去,需得带上护卫,可是记住了?”
张福儿耷拉着脑袋应了了一声,然后一溜烟似的跑了。
苏莞想要叫她,却见她一下子都没影了,最终只得无奈地摇头,见李临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她便拿了一个茶盏给他分了一盏茶。
李临呷了一口温茶,这才道:“这小姑娘挺有趣的,你若是无聊,让她过来陪你也好,就是有点毛病,喜欢偷偷溜出去,需得好好治治她。”
苏莞挑眉一笑:“有趣是有趣,不过我倒是奇怪了,她为何这般怕你?”
这倒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李临这人,不管是对谁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性子随和,对待身边的人更是很好,没有道理这小姑娘会怕他啊。
李临笑了一声,然后道:“我倒是听过这其中缘由,她小时候就特别的调皮,到处闹腾,张娘子就骗她,说我是个很严厉很不好惹的主子,要是她不听话,就会把她丢出去,让她没有地方住,没有东西吃,然后她就有些怕我。”
“小时候以为是真的,夜里怕得瑟瑟发抖不敢睡觉,每次我回到府中,她就悄悄地躲起来,要是见了我,定然拔腿就跑,后来虽然知道是假的,却也不敢在我面前不规矩。”
苏莞一听这个缘由,也笑了起来,这小姑娘真的是挺好骗的。
李临道:“你若是喜欢,我若是不在院中,你也可以让她过来陪陪你。”
苏莞道:“这倒是极好的,我倒是真的挺喜欢她的,瞧着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这心情就不错。“
李临听着她这话,竟然颇觉得有些牙酸,无奈道:“也不能时时喊她过来,你可是我夫人,不是她夫人。”
苏莞原本想要喝茶,听他这么说,差点把茶水灌到自己的衣襟了,不过便是她眼疾手快,却也倒是倾洒了一些,衣襟上湿了一片。
苏莞拿着帕子擦了擦上头的水,却还是留下了茶水的印子。
她嗔怪道:“你这人啊,说话就说话,怎么总是这样吓我呢,你瞧我衣裳湿了吧,这都得赖你。”
他挑了挑眉:“哦,赖我?也成,那不如让我来给夫人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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