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岑晋,魏西心中暗惊:这人怎么如此憔悴?
还是昨天那身衣裳,袖口处有烟熏的痕迹,岑晋的眼珠布满血丝,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惫,正在吩咐手下人做事。
“岑将军!”秦枫率先开口,将他的注意力拽回来。
“三位道友,”岑晋挥手命下属离开,自己则做出请的手势,示意魏西等人落座,“劳烦走这一趟……怎么秦道友负伤了?”
魏西本就警惕,原本对他们颇为高傲的岑晋如何转了性子?恐怕又是有求于人,暂时低头。
“昨夜与嫌犯交手,”秦枫坦荡道:“受了些伤,恐怕要修养一段时日。”
见只有秦枫搭理他,岑晋硬着头皮客套道:“……原来如此,只怪昨夜火势凶险,竟不知道友遇险,下次定要派人祝各位一臂之力!”
“你派人来做什么?白白送命?”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秦枫的语气过于诚恳,以致于魏西抬头确认她是不是语出讽刺。
岑晋有些被噎住,想起秦枫的实力,又看见她水墨画一般的脸,忍气吞声道:“在下也是想尽些绵薄之力……各位可知昨夜那场大火烧的是什么?”
秦枫昨夜没打赢本就窝火,如今见这人拐弯抹角,一时嘴快道:“昨夜救火的人是你们,我们若是知道才是怪事!”
“岑将军,”魏西打断道:“找我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正是这件事,”终于能说出自自己目的的岑晋赶紧道:“演武场的大火并非天干物燥,烧了一夜的是并州城的粮草。”
“并州城的粮草?”连钩漌不可置信道:“这些粮食不是失踪了吗?”
“怪在怪在此处,”身为武将的岑晋愁得脑袋生疼,“暴乱的流民起初是听信了赈济粮出事的谣言,这才行差踏错,组成队伍攻打并州城。”
“待到打开粮仓,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这些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而并州城的百姓看见空仓亦是群情激奋,加之城里也缺粮食,许多人就地加入了流民的队伍,这才攻占了并州城。”
魏西心道:这人动作迅速,两天时间不到便查出了许多东西。
虽说缺了何喜娘挑拨匪首、粮仓被修士转移走这两个关键环节,倒也算是比较完备的还原。
“昨夜演武场起火,巡逻的士兵发现演武场不知何时堆满了粮草,当即便呼唤人过来灭火。”
说到这儿,岑晋停顿片刻,表情万分沉痛,“可是这场火怎么都灭不干净……半个时辰前,整个演武场化为灰烬,并州城囤积的粮食,一粒都没剩下……”
做过农活的魏西心里也不大好受,但这事处处都是蹊跷,光人命便不知搭了多少进去。
因而,她略加思索,问道:“将军所言‘灭不干净’,可是火灾有什么异样?”
“我甚至动用了军营里配备的符咒,”岑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悲愤,“没有任何作用,大火越烧越旺。”
“如此这般,我只能想到是修士作祟,这才请了三位过来。”
魏西心知昨夜的大火不过是声东击西的幌子,粮仓处的布置才是重点。如今魂幡已经到手。恐怕他们已经跑得没影了。
“昨夜我们同布局的修士交手,对方的实力不弱,如今的形势,想要将他们搜捕归案难如登天。”说话间,秦枫的腰侧隐隐作痛,放出灵力驱散伤口处的疼痛。
“若是能抓到罪魁祸首最好,只是今日还是想让几位看看这些粮食有没有办法复原。”
连钩漌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先不提缉拿嫌犯的事,就说这复原粮食,你可真敢想!”
不顾连钩漌冷嘲热讽,岑晋抱拳道:“多事之秋,万望几位道友帮忙!”
魏西缓缓开口,“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种法术能够复原粮食,恐怕岑将军要另请高明。”
“倒是现场,我们尚且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岑晋大失所望,颓然地倒在椅子里,半响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想做什么便做吧。”
秦枫鼓着腮帮子,想要和这人理论一二,结果魏西一个眼神,她便偃旗息鼓,跟着魏西出了营帐。
“方才怎么不让我同这人吵一吵!什么叫“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吧?”,他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帮他的忙!”
连钩漌嘿嘿一笑,“我说你的火气也忒大了!岑晋这人算是责任心强的,只一宿过去,并州城的秩序便恢复了几分,这样的人帮一帮也没什么。”
说话的功夫,三人到了练武场:莒国好战,因而重视兵士训练,练武场说白了就是操练士兵的地方,因为占地面积不小,往往营造在城市边缘。
并州城也是一脉相承的路子,练武场建在魏西三人拆掉的医馆附近,正好是城镇的边缘地带。
魏西心中存了疑影,总觉得这不是巧合,因而坚持拐到医馆再看看。
左右最大的嫌犯已经逃出生天,这么点时间还是挥霍得起的。
医馆还是那副破败的样子,配上巡逻的士兵,越看越心酸。
(以下内容为重复,稍后补全)
再见到岑晋,魏西心中暗惊:这人怎么如此憔悴?
还是昨天那身衣裳,袖口处有烟熏的痕迹,岑晋的眼珠布满血丝,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惫,正在吩咐手下人做事。
“岑将军!”秦枫率先开口,将他的注意力拽回来。
“三位道友,”岑晋挥手命下属离开,自己则做出请的手势,示意魏西等人落座,“劳烦走这一趟……怎么秦道友负伤了?”
魏西本就警惕,原本对他们颇为高傲的岑晋如何转了性子?恐怕又是有求于人,暂时低头。
再见到岑晋,魏西心中暗惊:这人怎么如此憔悴?
还是昨天那身衣裳,袖口处有烟熏的痕迹,岑晋的眼珠布满血丝,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惫,正在吩咐手下人做事。
“岑将军!”秦枫率先开口,将他的注意力拽回来。
“三位道友,”岑晋挥手命下属离开,自己则做出请的手势,示意魏西等人落座,“劳烦走这一趟……怎么秦道友负伤了?”
魏西本就警惕,原本对他们颇为高傲的岑晋如何转了性子?恐怕又是有求于人,暂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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