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画生了一幅画?”秦枫实在忍不住了。
“就是那幅画里面分裂出一幅画。”连钩漌惦记上了第二个兔头,魏秦两人都吃饱了,也就没人跟他抢兔头了。
魏西示意秦枫别打岔,秦枫强忍着冲动,继续听连钩漌讲故事。
“老城主也算起见多识广,但这回真的被吓到了,但他马上六十了,土都埋到脖梗子了,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再诡异他也得保住这个孩子。”
“他把那两幅画收到了书房,谁知道他儿子四岁的时候,溜到书房去玩,当天夜里就高烧不退。”
“老城主赶紧命人去查,知道了自己宝贝儿子去过书房。他心知不好,去书房查看,结果发现美人图还是美人图,但是另一幅画,居然是他儿子现在的模样。”
“老城主吓坏了,命仆人把这两幅画丢出去。”
“这仆人偷偷藏下了这两幅画想着卖钱,把这两幅画带出了城主府。”
连钩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总之,我就是那副被生出来的画,我有了意识就从画里钻了出来,抱着卷轴跑了。”
连钩漌这故事铺垫的多,重点反倒被他糊弄过去了,比如那个画师要了什么报酬?他是怎么从画变成了人?他又怎么变成了毛贼?
但是魏西是实用的人,既然连钩漌交待了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没必要追究无关紧要的细节。
“所以,”秦枫擦干净手,“你是一幅画,你不喝水是因为你怕水。”
“我还怕火也怕虫子咬。”连钩漌把最后一点兔肉吃光,指出了秦枫思想的狭隘。
“那在巷子里.......”
“能画画的地方我都能融进去,”连钩漌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快来了,“墙壁、丝绸、布料、纸,我都能藏进去。”
“厉害,”秦枫赞美道,旋即她想起来今天早上连钩漌站在那里,“那你今天上午?”
“他以为能回到画里。”魏西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她难得想炫耀一下。
“你真的,”连钩漌不服气喊,“太聪明了对别人不好。”
“是,我以为我能回我一开始的那幅画里。谁知道这个鬼地方,我根本回不去,我连融进去都没办法,我变得平庸。”
“等等,”秦枫打断了连钩漌令人作呕的顾影自怜,“你的那幅画.......不是你的本体在哪?”
连钩漌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你打听这么多干嘛?你一个官家小姐,不要这么不着调。”
“你没见过她们的爹,”秦枫像是缅怀什么一样,“莒国的朝堂就是各种小道消息撑起来的。”
无论秦枫怎么逼问,连钩漌就是插科打诨,死活不肯说自己的本体到底在哪。
魏西不理他们两个,反正守夜她是中间那班,她抱着皮毛倒在苔藓地毯上,她睡眠质量好的出奇,从小到大沾枕头就着。
说实话魏西不是很担心这个秘境,毕竟天地门能放北疆这些门派筑基的弟子进来,就说明这个秘境的危险程度没有那么高。
当务之急是找到秘境里其他的修士,弄明白他们进秘境的任务是什么,这样才好出去。
魏西是被连钩漌摇醒的,她看着连钩漌那张焦急的脸,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醒醒,他妈的这沼泽不对劲!”
魏西脑袋晕沉沉的,她有点没闹明白什么情况。连钩漌趁机拧了一下魏西,也算报了她赏了自己好几巴掌的仇。
“秦枫你别睡了!当心折在这里!”连钩漌见魏西醒了又去摇秦枫。
秦枫没有给连钩漌报复她的机会,她清醒的比魏西快多了。
“魏西!魏西!怎么回事连钩漌!”
“你还说,你是守夜的那个,我脚差点没让火烧了!”
“我睡着了?”魏西终于看清了秦枫的脸,秦枫看魏西这昏昏沉沉的样子,心知不妙。
“先离开这儿,”连钩漌把火把放在火堆里点燃,他示意秦枫把魏西放在他后背上,“感觉是沼泽上的雾气。”
“魏西不会有事吧?”
“我哪知道!你那有没有什么药?喂她一口!”
“我这只有治伤的药,还有送人下去的药。”
魏西完全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旁边的人,见秦枫和连钩漌都在,她便去摸灵音,灵音扑腾了一下翅膀。
“你这鸟真的古怪,”连钩漌把水壶拧开递到魏西嘴边,“你都晕了这么久,它一点事没有。”
“你身上哪里不舒服?”秦枫摸了摸魏西的脑门,很是担心。
魏西喝了口水,摇了摇头。
“得了,脑子最好使的人没事就行。”连钩漌许是跟魏秦两人交了底,也不装那副市井无赖的样子了,“还得指望你带我们出去。”
秦枫白了连钩漌一眼,确认魏西没大事,她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多亏了连钩漌,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大恩不言谢,灵石给够就行。”连钩漌伸了个懒腰,“不过你真是够瘦的,不够结实,我背你都不怎么吃力,要知道我是纸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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