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州兵浩浩荡荡的追了出去,城楼上的苏康,也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要亲自出征,看着苏祁安被围困,最终城破被杀,对于他的这个决定,手下众人皆是开口阻止。
但还是被苏康给说服,原因很简单,二王之间的死战,在现有的局势下,他总不可能当个缩头乌龟,在后方,等着苏祁安被杀的消息。
真要这样,不说丢不丢人,起码会让他抱憾终身,没有亲眼目睹苏祁安身死,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对苏祁安,苏康可谓又爱又恨,如果不能亲眼所见,苏康是会后悔一辈子,也会被人耻笑对永川王的惧怕。
所以,无论如何,苏康都是亲自去一趟。
在苏康的强烈要求下,没多久,紧闭的城门打开,在中军营连同卫队,起码有小万人的兵力下,苏康缓缓朝着苏祁安逃离的方向追去。
和苏康想的一样,撤离后的苏祁安,并未一股脑的想要离开东州,而是逃到丹阳郡。
而后撤离的西州军,也是渐渐的与苏祁安汇合。
丹阳郡,苏康不陌生,乃是苏祁安当初第一次踏入东州时,便下榻的郡,当初在整顿东州,丹阳郡便是首当其冲。
哪怕隔了这么几年,丹阳郡的百姓,大部分还是感念苏祁安的好,因此,苏祁安逃到丹阳郡城,也就不奇怪了。
虽然有群众基础,但丹阳郡城的城防,没有想象的那么强悍,在十八郡城中,仅仅排在中等。
这时候,选择丹阳郡城,从某种意义来说,也算助力苏康了。
苏康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苏祁安的想法,无非是想靠着当地的百姓,来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放在平时,苏康或许还会顾及自己的名声,有些不敢下决定,但现在,都和苏祁安撕破脸,彻底的死斗。
对当地的百姓,苏康没有半点顾虑,大不了就是损失自己的一点名声,只要能杀掉苏祁安,牵累一些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苏康早就跟追击的周泰下令,只要能杀掉苏祁安,哪怕伤及百姓,也在所不惜。
随着苏康缓缓的到来,他的面前,越州兵已经将丹阳郡城给包围,而撤退的西州军,没有在城外布防,而是收缩进城。
毕竟,丹阳郡和其他郡城有些不同,主要以水路为主,一眼看去,境内基本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水道。
西州军本身就是步军,真要放在城外,非但发挥不了自身的实力,反而会事倍功半,这点苏祁安比苏康清楚。
此时,城楼上的苏祁安,看着城下的苏康,眼中带着些许的诧异,他没想到,苏康竟然会亲自前来。
从这点可以看出,苏康想杀他的心,已经到达了顶点,不亲眼看着自己身死,是绝不放心。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虽不言语,但二者的身份已经转变,现在苏康是猎人,苏祁安成了猎物。
双方并不着急进攻,就这样保持对峙着,他们都清楚,想要城破丹阳郡城,击杀苏祁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月,哪怕什么都不做,光围困,都能把苏祁安给困死。
就算丹阳郡城,有充足的粮草储备,也养不了几万人的西州军,更别说,据苏康所知,城内并未有太多的粮草,就凭西州军的消耗,不出三五日,便会彻底消耗殆尽。
反之苏康自己,在东州九郡基本上有六郡被他控制在手,加上最强的东州城,无论从哪一个方向,都能快速的运送粮草补充。
而苏祁安的丹阳郡,水系发达,想运送粮草,就得走水路,但可惜丹阳郡城已经被他给围困的水泄不通,就算有粮草运输,也无法运进城内。
加上左右路军,基本上被他给阻拦,想要分兵支援,少说得半个月以上,而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苏康拿下丹阳郡城。
丝毫不夸张的说,苏祁安这次选择丹阳郡城,就是一个重大的错误,是自投罗网的举动。
苏康目光收回,示意身边的兵士喊话。
“永川王,倘若识时务,立刻开城投降,念在过往的交情上,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全尸,同时能跟你保证,凡是降者,一个不杀,更不会牵累城内百姓,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苏康这次的喊话,态度极其强横,没有半点回旋余地,更没有讨价还价。
毕竟,眼下的局势,对他来说是相当有利,他根本不需要和苏祁安做表面功夫。
一句话,降,留全尸,不降,杀无赦。
苏康的态度强硬,并不出乎苏祁安的预料,他冷笑着,而后淡淡道。
“既然越王殿下如此强硬,没说的,就看越王殿下是否有这个本事了,不过在攻城前,本王还的奉劝殿下一句话。”
“战事还未到最后一刻,千万别高兴的太早,否则最后很可能会乐极生悲。”
“是嘛,那本王多谢永川王的提醒了,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本王了,永川王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苏康同样冷笑着,都不用他开口,待二人对话结束,前方坐镇指挥的周泰,一声令下,紧接着,身后的投石车迅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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