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泰的讲解,刘闯若有所思。
周泰继续道,“这一次的二人的闹掰,就算是做戏,但在当地官员百姓中间,造成了影响,凭殿下的威望,后面两州展开贸易,南州早晚有被拿下的时候。”
“可以说,永川王给了我们一个意外之喜,把铜墙铁壁的南州,撬开了一个口子,待到我们的人进入,刘闯后面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刘闯的脸色立刻浮现兴奋神色,周泰后面的这番话,算是彻底让他明白了,一下子开窍了。
一个原本戒备森严,境内官员百姓上下一心的南州,结果因为苏祁安的带话,导致双方闹掰,更是分道扬镳。
这样一来,无形中给他们把南州撬开了一个缺口,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派人潜入,在利用两州之间的贸易。
往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南州,成为苏康拿下南州的探子,只等时机一到,南州势必被拿下。
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他们岂能不懂,会眼睁睁看去?
只要撬开了南州的口子,甭管苏祁安和顾华二人打的什么主意,南州势必不保,被拿下也是早晚的事。
这才是最给苏康送上的一份大礼,这样的大礼,让苏康内心窃喜。
他的心情大好,对着身后二人轻笑道,“好了,既然知晓了前因后果,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本王多说了,都各自安排去吧。”
二人抱拳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苏康脸上挂着笑容,十分窃喜的抛洒手中的鱼饵,看着池塘中欢快游动的锦鲤,苏康轻喃着。
“永川王,你送给本王这么一个大礼,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会让你看着南州,是如何落入本王手中。”
连夜离开州城的苏祁安,带着直属队,并没有昼夜不停赶路。
离开州城后,去了最近的一座县城,暂时歇息一晚,虽然苏祁安和顾华二人闹掰了,但顾华并没有对苏祁安下达了赶尽杀绝的命令,只是催促尽快离开南州。
凡是经历的沿途各郡县,都会为苏祁安提供暂时歇息落脚的地点。
虽然这些郡县官员,对苏祁安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都没有刻意为难,允许歇息。
对周遭投来的异样眼光,苏祁安没有半点在乎,命令苏勇、童战二人领队休息。
待到天亮后,苏祁安没有过多停留,又是带着直属队的人出发,就这样一路的走走停停,从南州城来到南、交二州的边境,苏祁安用了四五日的时间。
等到走出南州边境最后一座边城,在往前走,约莫四五十里地,就是交州地界时,路上一直没有开口发问的苏勇、童战二人,终于忍不住道。
“先生,恕属下多嘴,属下就是想问先生一句,好端端的为何与顾大人闹翻了?按理说以顾大人的心性,以及先生你的性子,就算就矛盾,也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吧。”
“是啊,先生,如今你和顾大人闹翻,顾大人更下令关闭了边境两州的通道,这一下子是彻底切断了南、交二州的沟通啊。”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属下觉得先生这么做,有些过头了,如今大凉什么形势,先生看的肯定比我们透,属下就不多说什么了。”
“与南州闹翻,关系搞僵,这不就是将南州推给一直想下手的越王吗,这么做,无异于自断一臂啊。”
感受着二人脸上的情绪,和浓浓的不理解,在最前面的苏祁安,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撒癔症了。
但常年跟随苏祁安身边的苏勇、童战二人知道,他们的先生没有疯,想必在思虑什么二人并未打扰,默默等待着苏祁安给个合理的解释。
大笑过后的苏祁安,笑声停止,开口道,“我要的就是将南州推给苏康。”
二人目光闪动,没有开口说什么,静静等待着苏祁安接下来的后半句。
“连你们都搞不清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都以为我疯了,有这个想法的,南州怕是占了大部分,而这恰恰就是我想看到的。”
“只有这样,才能骗过苏康,让他认为我也有在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我与顾大人之间的关系越僵,南州才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如果说前面的话,二人听的有些似懂非懂,那后面的话,是一点都不明白。
苏祁安继续解释着,“东州的事,你们也参与过,对苏康在当地的影响力,应该有个了解吧。”
二人重重点头。
别看东州的那场清洗,将苏康安插的人手,基本上给拔出,这只是军队上的,殊不知,安插棋子的一两年,东州百姓对苏康基本上是没有负面评价的,大多是正向积极的。
军队的人员被清洗,表面看去,的确有损越王的威望,可长远来看,苏祁安的清洗,相当于充当了苏康手中的一把刀。
这些清洗的棋子,查出来的罪行,没有半点苏康在后面指示的影子,可以说,这些棋子的行为,都是自行所为。
苏祁安将他们就地正法,从某方面来说,也证明了苏康是和苏祁安站在一起的,对这些知法犯法的属下,决不包庇,有一个算一个,罪证查实,就地正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