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奏的仗刑,伴随着沈冲的哀嚎响起,沈冲完全没有之前的云淡风轻。
不停挣扎着,脸色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盯着苏祁安的双眼,明显升腾着怒火。
他沈冲,在西州谈不上玉树临风,但至少也是仪表堂堂,加上他平时极其注重自己的行为举止。
完全就是谦谦有礼,温润尔雅的贵公子形象,可今天,他竟然被当中扒裤子,给他一百仗刑。
这一举动,彻底把沈冲经营多年的温润公子形象,彻底撕毁。
这种羞辱,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没想到这个东山侯给他来这一套,给他玩真的。
这在他心里,是留下莫大耻辱的,随着水火棍不断落下。
沈冲的脸色,大片大片的汗水滴落,他充满恨意的双眼,流露出些许的无神。
要是继续这样打下去,一百仗刑还没打完,沈冲应该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一百仗刑,哪怕是常年习武的高手,都经受不住,更别说沈冲这种常年被伺候的公子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郡府门外,一道声音连忙响起。
“住手!给我住手!”
这声音,不是围观百姓发出的,而是在他们更后方,一位中年男子发出的。
百姓们纷纷转头,脸上流露出些许的震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冲的父亲沈默。
此时的沈冲,满脸焦急,在他身后跟随着一大批人,这些人一眼都是看不到头,数量极其庞大。
这些人流,除了身旁约莫十几位沈家的护卫外,其他人,全都是汉中郡城的百姓。
这次他们前来,除了是为了凑热闹,更多的则是替沈默父子撑腰。
沈默沈家的当代族长,沈家能在汉中郡城有如此地位,沈默功不可没。
对族内子弟管教严格,对外,开设粥棚,赈济难民,可以说是典型的大善人形象。
如果说沈冲,能够凭借他的声望,调动一些民意,为他所用。
那沈默则是技高一筹,只要振臂一呼,川都军城起码超过三分之一的百姓,都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沈冲入郡府衙门处理劫亲一事,都不用下属通报,一些注视郡府动静的百姓,第一时间就把最新消息,传回了沈家。
本来一切,都在沈冲的掌控中,按照沈冲的节奏进行,可随着苏祁安的现身,不仅打乱了沈冲的节奏,更是趁势以冒犯之罪,拿下沈冲动了刑。
这消息传出来,沈默却是坐不住了,他第一时间集结府邸护卫,随着他的出发,附近的百姓,纷纷望风而动。
沈默简单的跟着这些百姓说了一下郡府情况,都不用沈默开口请求。
跟随而来的百姓,各个表忠心,愿意一同跟随沈默,替沈冲讨回一个公道。
因此,一路走来,汇聚的百姓是越来越多,到了郡府衙门,这些汇聚过来的百姓,大有将郡府保围之势。
不一会,整座郡府的四面八方,还真的被汇聚而来的百姓给围了。
他们这么做,可不是造反,也不是给武川、苏祁安压力,而是要替沈冲讨回一个公道,禁止滥用私刑。
如果真继续打下去,沈冲不死也得残废。
沈默的忽然冲出来,喊的一嗓子,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
行刑的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停了下来,他们看着苏祁安。
苏祁安点点头,示意衙役退下。
一百仗刑,苏祁安可没有想过,给沈冲结结实实的打完,真要是打完,沈冲多半就废了。
他行刑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待这位沈家族长沈默。
这次要铲除沈家,光来一个沈冲可不够,还得他的父亲一并前来才行。
沈默走上大堂,脸色阴沉,并没有发作,上前,跟苏祁安行了一礼。
下一刻,走到差不多快昏死状态的沈冲旁边,握着沈冲的手。
沈冲努力仰起头,看着沈默,嘴巴轻喃,想要说着什么。
沈默点点头,连忙道,“放心吧,冲儿,为父来了,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交给为父。”
在苏祁安的允许下,沈冲被抬了下去,给他上药。
在将沈冲安顿好后,沈默看着苏祁安道,“侯爷,我儿冒犯了郡守,处以仗刑,确实应当,沈某不好多说什么。”
“我儿也受到了惩罚,这事应该过去了吧。”
苏祁安笑着点头,一副淡然样子,看着苏祁安将这事翻篇,沈默话锋一转,直接道。
“好,既然这事过去了,沈某就不提了,接下来,我们好好聊聊接亲这事。”
“沈某在来之前,听到了不少消息,按照侯爷所说,那两位生活在我沈家的女子,并非出自自愿,而是被胁迫才嫁与我儿,侯爷路过出手,顺势解围,沈某说的可对?”
“没错。”苏祁安答道。
“好,既然侯爷说那两女是被迫,那就请侯爷将两女请出来,我们当面对质,只要能拿出证据,这事沈某绝对既往不咎,取消这门婚事不说,还放还他们自由,并且当着全郡城百姓的面,当众道歉,给予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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