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肉是硬性条件，那厨师的手艺绝对是软硬条件。

　　 相同的材料，只是厨师不一样，造成的结果也不一样，何雨柱所在的中心食堂，工人们吃完饭后好评如潮。

　　 其他四个食堂除了吃到肉的开心以外夸厨师手艺的工人真不多。

　　 下午，姚主任从各个食堂溜达了一圈回来后，找到何雨柱说了其他食堂的情况。

　　 “柱子，这个情况得改善一下，万一工人们为了吃口好吃的都来中心食堂打饭那就麻烦了。

　　 中午休息的时间就那么长，部分工人打过来的时候中心食堂已经没饭菜了，两个食堂来回跑一趟，太耽误休息了。”

　　 何雨柱一脸为难，憋了半天道：

　　 “马华的手艺还不怎么过关，一个人撑不起来一个食堂，杨师傅也就其他食堂大厨的水平。

　　 要不以后我不做大锅菜了？。”

　　 姚主任眉毛一挑，然后道：

　　 “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要不是我的手艺不过关，我都想上去颠几下勺。”

　　 “主任，我是真没办法，拢共就教出来马华这么一个徒弟，总不能把我劈开两半用吧。”

　　 姚主任看着何雨柱一脸无奈的表情抬手揉了揉眉头道：

　　 “确实不能把你劈开用，但你可以轮流去各个食堂掌勺，一个食堂一天，最后一天别动手。”

　　 “哎？？哎？？还得是主任，人老成精办法也多，就这么办，每个食堂一天。”

　　 何雨柱抑扬顿挫的两个‘哎’加上后面的话，愣是让姚主任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最多一年就退休了，食堂的工作本来也不多，就是和后勤仓库要食材。

　　 以前的后勤仓库确实抠搜，但那是没办法的事，什么都缺，不仅求爷爷告奶奶，还得威逼利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能多弄一点儿物资出来。

　　 现在不用了，不仅仓库里存了很多干货山货，就连停用好久的冷库都开始启用了，现在的轧钢厂只要不浪费，管全厂人一顿有油水的午饭没有任何难度。

　　 姚主任也懒得跟何雨柱多说了，以后慢慢学吧，都是这么过来的。

　　 何雨柱轮流去各个食堂做饭的消息马上传给了五个食堂班长，除了中心食堂的杨师傅和马华不太高兴以外，其他人都很开心。

　　 何雨柱的手艺别说在轧钢厂内部，放在外面也是小有名气的。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学不到何雨柱做菜的核心秘诀，但炒菜的手法和火候掌控这都是放在明面儿上的东西。

　　 何雨柱去各个食堂做菜，这无疑是个偷师的好机会。

　　 而且去哪个食堂做菜完全看何雨柱自己的心情，包括何雨柱自己都没排好顺序，这样也杜绝了工人为了吃口好的专门找何雨柱。

　　 虽然这样也避免不了最后一两天有人猜对是哪个食堂，但一星期吃一会，肯定有人懒得专门找了。

　　 这一个星期何雨柱打算天天红烧肉，反正材料能供应的上，而且工人打饭的时候直接打一勺肉，视觉冲击比土豆片里掺肉片儿强多了。

　　 第二天，何雨柱去了北食堂，中午吃饭的时候离北食堂最近的车间工人刚到食堂门口，吸了吸鼻子就知道这个味道比昨天的好。

　　 惊讶是不是换厨师了，但腿上的动作一点儿不慢，红烧肉的味道还是能闻出来的。

　　 当看到站在打饭窗口外面的何雨柱以后，纷纷明白确实换厨师了，马上排队打饭，何副主任送福利这种事可不多见，省的他们惦记中心食堂的饭菜。

　　 中心食堂吃饭的工人就不乐意了，这味道跟以前比起来差远了，一打听才知道何雨柱跑北食堂做菜去了，以后每个食堂轮一天的消息也正式在工人中传开。

　　 还有几个从北食堂附近车间赶过来尝何雨柱手艺的工人一脸懵逼，然后就是捶胸顿足的后悔，现在回北食堂估计连汤都剩不下。

　　 老老实实在中心食堂吃吧，反正最后一天肯定知道何雨柱在哪里，不怕吃不到。

　　 轧钢厂增加产量的第一个星期，各部门的反馈都很不错，伙食的油水很足，虽然五个食堂提供的饭菜口感有差距，但何雨柱随机轮流做饭这件事得到了领导班子的一致认可。

　　 工人们干活儿的态度很积极，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每个车间都是一副奋勇争先的架势。

　　 这就是年代独有的氛围，摸鱼的老油条什么时候都有，区别就是多少而已，不过在这个每个人都奋勇争先的大环境里，摸鱼很丢人，被同化的概率很高。

　　 又一个星期过去，月生产任务的七千吨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将近五千吨，剩下的半个月完成剩下的两千吨没有任何问题。

　　 按照现在的产量，很可能第一个月的产量就会超出预期。

　　 生产车间传来好消息，采购科也没落下多少，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彪开着卡车，大摇大摆的拉着十头肥猪进了轧钢厂，直达后勤仓库。

　　 等肉联厂的配额送到后，下个月的肉食储备任务就完成了一多半，剩下的就是采购员的发挥了，但这是问题吗？

　　 没错，张彪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工人离开车间的时候拉着肉入库，但这个行为不仅不招摇，反而是给工人们带来很大的底气。

　　 以前轧钢厂也就肉联厂送来配额的时候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入库，现在他们自己也有这个能力了。

　　 采购科入库的时间也变了，为了给工人底气，张彪联合后勤仓库特意把入库的时间定在了工人上下班，以及中午休息的时候，没别的，就为了让工人们看，采购科和后勤有足够的能力保证所有工人的伙食。

　　 杨厂长也没提反对意见，轧钢厂要想增加产量就必须给工人们底气，什么是底气，肉就是底气。

　　 张彪的肉不仅卖给轧钢厂，供销社和供给站也有，只不过没有轧钢厂这么多而已，轧钢厂的肉主要是猪肉，卖给供销社和供给站的多了牛肉和羊肉。

　　 鸡鸭鱼也有，还是老规矩，少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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