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乡接人
警察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抓人,事情的经过大概清楚了,剩下的都是细节,需要带回去审。
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三人享受到了手铐的滋味,贾东旭被门板做的担架抬走。
陈美玲脸色灰败的跟着,她知道,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街道办事处的工作肯定的丢,恶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没给她戴手铐已经是给王主任面子,而且现在她的定位是被蒙蔽的工作人员。
张彪作为受害人也要跟着去,知不道待遇天差地别。
警察带着人离开,王主任看着刘海中和闫富贵问道:
“院子里出了逃兵,你们为什么不汇报?”
刘海中立刻凑过去,易中海的事发了,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以后一大爷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主任,这个不怪我们,消息是老易传出来的,他说是从街道办说的,我想去问问,可他不让,说是出了逃兵就够丢人的了,去打听就是自己找没面子,所以我们就没去。”
闫富贵也补充道:
“没错,老易还让我们保密,自己院子里知道就行,传出去不好,先进四合院的名声就没了,所以这件事只有我们院子里的邻居知道。”
王主任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比一个蠢,冷哼一声,走进了张彪家看情况。
屋里的场景让人气血上涌。
张大彪牺牲之后,街道办事处送了一块匾,本来应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有人挂在房檐下,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有人挂在进屋正对的墙上,进屋就能看到。
可张彪家的随意的立在墙角,上面还挂着洗过的内衣内裤。
扭头出去,王主任又去了耳房,这里以前是张彪的房间,推开门刺鼻的臭味熏的王主任打了个颤。
墙角的墙皮都被尿冲的露出盖房用的砖头了,还有没收拾的粪桶。
转身出门,大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王主任转身就走。
去了派出所把情况说了一遍,要求警察好好审,警察也气愤,点头答应。
随后王主任给轧钢厂打了个电话,借了辆卡车,等张彪录完口供后,带着张彪回乡下接他母亲和奶奶。
一个小时以后,终于到了地方,破败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是好的,张彪忍不住红了眼。
推开木棍做的院门,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张彪本能的喊了声妈。
明明不到五十的人,看着六十还多,听到张彪的声音,女人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以后赶忙跑过来拉着张彪往屋里走,完全忽视了身后的王主任和院外的卡车。
“虎头快进去,别被人发现了,妈给你拿钱,你先陪你奶奶聊一会儿。”
进屋以后,张彪母亲赶忙关门,但王主任一只脚已经进屋了。
“哎呦。”王主任痛呼一声。
张彪的母亲终于回神了,看清来人以后直接就跪了,哭道:
“王主任,求你了,别抓虎头,放他一马,求你了。”
张彪的母亲叫李桂花,李桂花一连串的反应惊呆了张彪,也惊呆了王主任。
张彪伸手去扶,王主任也伸手扶,李桂花一把拍开王主任的手,死神推着张彪就走,边推边喊让他快跑。
王主任大声道:
“李桂花,你儿子不是逃兵,是被人诬陷了,警察已经在查了。
他是在部队立了大功的战斗英雄。”
李桂花停下手里的动作,半信半疑的问了张彪一遍,得到张彪肯定的答复,这才放松,然后开始哭。
哭了几声这才想起来炕上的婆婆和生后的王主任。
炕上的张彪奶奶被李桂花一连串的操作弄懵了,但她能认出来自己孙子回来了,沙哑的喊了声虎头。
张彪的乳名就叫虎头,不是死鬼。
张彪好忙答应了一声,凑过去和老太太聊天。
李桂花也请王主任坐下,给倒了碗水。
随后的聊天中张彪也明白这些年母亲和奶奶是怎么过的。
张彪家的户口是城市户口,有商品粮,每个月李桂花都会偷偷进城把粮食买回来,对村里的说辞是婆婆年纪大了,不想在城里生活。
房子是她们的,可没地,李桂花平时做鞋,然后卖给供销社,换来的钱只够婆媳俩勉强吃饱。
张彪父亲的抚恤金非必要不能动,一开始是打算给张彪娶媳妇的。后来听到张彪是逃兵更不会动了。
婆媳俩没文化,可她们是从战乱年代过来的,那个时候逃兵被抓到以后是要枪毙的,所以这钱是留着给张彪跑路用的。
那笔钱只动了两次,一次是刚搬回乡下的时候,实在揭不开锅了,用了两块钱,还有一次是张彪奶奶病了,用了三块钱。
然后从李桂花嘴里还得到两个消息,张彪参军一直没消息,年底,张彪寄回来一笔钱,也不多,只有三十块钱。
那个时候张彪一个月的津贴也就五块钱,年底才寄回来,李桂花婆媳俩都不识字。所以就没写信。
后来又没消息了,李桂花也去街道办打听过,可街道办也不知道张彪的情况。
没过多久,贾东旭相亲,然后就传出来张彪当逃兵了。李桂花婆媳忍着院里京剧异样的眼光,一直在等张彪回家,然后给他钱,让他跑路。
可左等右等一直没消息,贾张氏这个时候天天堵在门口骂她们,这个时候一大爷易中海给她们出了个主意,让她们婆媳俩回乡下,只要张彪回来,就让一大妈告诉张彪她们婆媳的消息。
而且乡下人少,隐蔽,张彪逃回来说不定还能住两天。
就这样,李桂花婆媳回到了乡下。
同时李桂花也回答了王主任的问题,街道办对烈士家属的慰问品从她们婆媳俩搬回乡下就停了,什么都没见到。
张彪也根据记忆说了原主每半年就给母亲和奶奶寄一次津贴,每次三十块钱,后来当了班长,每半年寄四十块钱。
而李桂花只收到了第一次寄来的三十块,后面的一分钱没见到。
听到这里,王主任的脸色已经跟碳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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