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河有了自行车票第二天就去买了辆自行车，嘎嘎新的永久二八大杠，李副厂长给的票就是永久二八大杠，我只能买这个。

　　 最近这段时间，何雨柱越发感到孤独，何雨水不回家，虽然是演戏，可秦淮茹的冷落让他心寒。

　　 不止是秦淮茹，易中海最近正忙着确认老太太的东西还在不在，可天冷了，老太太轻易不出屋子，他没机会。

　　 以前对何雨柱的关心也变得不咸不淡。

　　 张彪的话和妹妹的推理仿佛在一步步验证，何雨水偷偷告诉他，已经和父亲何大清联系上了，以后会继续寄钱，不为生活费，就当养老金了。

　　 张彪可懒的管何雨柱的情况，赌局开始后，何雨柱最多能带回去一点花生米，带点食堂的大锅饭，别的就不用想了。

　　 知道赌局的人谁都不会往外说，不明情况的人只能看到何雨柱几人商量过好的事情。

　　 家里的年货张彪没操心过，除了米面肉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其他东西都是赵晴晴和李桂花出去买回来的。

　　 年前半个月，福利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或者说这个时候才把福利的具体内容公布了出来。

　　 轧钢厂的正式工人每人只能领到一斤肉，学徒工的福利只有一斤油。

　　 没办法，弄不到那么多肉，只能这样，而且美其名曰这是为了激发学徒工的学习热情，早日转正早日享受福利。

　　 在魏平川的争取下，保卫科把福利金也发到了他手里，一大队的福利和厂里其他部门统一置办。

　　 看着信封里的七十块钱张彪三人有点傻眼，怪不得每个工人只能分一斤肉，肉不好买是一个原因，但钱不够也是一个原因吧。

　　 魏平川不死心，拿着钱又去了一趟科长办公室，回来之后一脸无奈道：

　　 “厂里弄到的肉只能给工人分一斤，多了分不出来，所以只能按照这个标准给我们钱。”

　　 魏平川说完后和张长河一起看向张彪，等了一会儿问道：

　　 “怎么样彪子，还能弄到猪吗？”

　　 “能，钱是少了点，但一口唾沫一颗钉，我说过只要你把福利金要过来，我就给兄弟们弄一头肥猪。”张彪缓缓说道。

　　 对他来说，七十块钱也是纯挣，不存在亏不亏的问题，但还有的态度还是要有，毕竟七十块钱真的买不到猪，翻一倍还差不多。

　　 “要不咱们把钱退回去，跟厂里一起弄？”张长河出主意道。

　　 “不行，先不说厂里会不会答应，就说我之前答应过兄弟们要让他们今年的饭桌上多添两个肉菜，厂里的那一斤猪肉够个屁。”

　　 张彪拿起信封继续道：

　　 “你们别管了，活猪的事我来办，你们把杀猪的人和分肉的地方联系一下。”

　　 二大队的年终福利就这么定下来了，一头活猪，现杀现分。

　　 腊月二十七，轧钢厂给员工发福利，所有人都去了小礼堂，那边地方够大，二大队的人却在魏平川的带领下去了二食堂。

　　 食堂门口，魏平川清了清嗓子，看着底下四五十号人说道:

　　 “年终福利本来应该让厂里统一置办，但你们也听到消息可，每人只能分一斤肉，兄弟们家里人口不少，一斤肉只够炒一个肉菜。

　　 所以我把这钱要过来了，我们三个又添了一点儿，你们彪哥去乡下找人弄了头肥猪，咱们自己分，多了不敢说，三五斤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以就不跟厂里统一发福利了。”

　　 听到三五斤肉所有人都惊了，年关将至，平时舍不得吃肉的人也会买点儿，沾沾荤腥，需求量大，不好买。

　　 有钱有票的已经去排队了，剩下的只能随缘，运气好还能买一点，运气不好那就只能有什么吃什么了。

　　 有聪明的已经知道厂里给其他人发福利值多少钱，那给他们的福利金绝对是按照这个标准走的，不会多给钱，就算多给也有限的很。

　　 有人激动，有人不信，一头肥猪少说也得百十来块钱，按照他们的人数买半扇猪都够呛，更别是一头猪，估计也没什么肉。

　　 仿佛在验证魏平川的话一样，张彪拉着板车喘着粗气出现在他们身后，随即吼道:

　　 “瞎呀，搭把手，累死老子了。”

　　 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张彪，准确的说看向张彪身后板车上的那头猪。

　　 猪是黑猪，活的，五花大绑放在板车上，少说也有二百多将近三百斤。

　　 四中队的人率先反应过来，这其中以张彪的小弟为主，平时见张彪手里有东西经常帮忙提一下。

　　 然后呼啦一下围了一群人，拉车的，看猪的，给张彪递烟的，还有捏肩膀放松的。

　　 但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猪身上，离不开的那种。

　　 他们只有不到五十人，加上三个对象也才五十一口子，这头猪去了头蹄下水，打底都有二百斤，每人最少分四斤。

　　 四斤啊，做一份红烧肉还能炒俩肉菜，跟其他工人比起来一个人的量顶他们四个。

　　 张彪叼着烟，走到食堂门口，魏平川直接把位置让出来，自家兄弟，又是妹夫，分什么主次。

　　 “头蹄下水归食堂，剩下的弟兄们平分，现在给老子弄死它。”说完手一指板车上的肥猪。

　　 保卫科的人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把猪按在板车上，一个戴着围裙，端着盆的身影冲上去就是一刀。

　　 猪血也是好东西，头蹄下水归食堂，有肠子有血，弄个灌肠再好不过了，也是一道肉菜。

　　 二食堂就俩人帮忙，一个是张长河说过的会杀猪的二厨，还有一个就是他徒弟。

　　 放血，退毛，开膛破肚，头蹄一割，称重，还有二百三十斤，五十一个人平分，每人四斤半。

　　 这头猪可是张彪特意多养了两天，最大最肥的一头猪。

　　 “一抓准”这个词听过吗？说的是售货员卖货的时候顾客要多少，就能抓多少。

　　 “切一刀”这个词听过吗？五六十年代的屠夫卖肉和厨子的一个技能，说的是卖肉做菜的时候只切一刀，但分量不能差。

　　 张长河找的这个二厨正好是两者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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