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长寿叔那一房的?长珍姑的女儿?”
“……可有什么证据?比如照片?信件?”
村长听到消息,迎了出来。
他也姓姚,辈分比姚广厦高一辈。
他到底是做村长的,虽然惊喜于自家村子出了个回国华侨,但——
“有!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照片!”
龙岁岁再次“言出法随”,说到照片的下一刻,口袋里就陡然冒出一张“姚长珍”与侄子的合照。
村长没见过姚长珍,但他见过姚永昌啊。
虽然他所熟悉的姚永昌是个老头儿,但看着照片上,明显十分年轻的男子,还是能够依稀找到熟悉的眉眼。
姚广厦更是十分激动:“是我爸!这是我爸年轻时的照片!我家里有一张我爸的单人照!”
激动完,姚广厦才猛然意识到:之前只顾着跟小姑姑认亲,却从未想过索要照片、信件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龙岁岁:……现在才反应过来?
呵呵,就这脑子,就这警惕性,还总想着搞投资?
虽然说不该有受害者有罪论,但有些被骗的受害者,其想法、言行等,真的很让人无语。
甚至会让人有种莫名的戾气:就你这样的,合该被骗!
姚广厦不知道自己被小姑姑嫌弃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溜小跑就去了老宅。
从墙上的相框里,抽出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尺寸不大,还是黑白的,边角都有些泛黄。
照片上,赫然就是年轻时的姚永昌,与龙岁岁拿出来的合照上的人,一模一样!
姚长珍的身份被证实了。
龙岁岁则适时提出,要给村子修路、修祖坟。
村长听了,眼睛都笑弯了:“好!哈哈!好啊!咱们这条路,早就该修了!可是村子穷啊,上头也不富裕。”
“如今托了长珍姑的福,咱们村也能修路了!”
县城省道边都刷了标语:“要想富,先修路!”
他们村这么穷,就是因为没有修路啊。
等修了路,交通方便了,哪怕去镇上卖菜、卖蛋,也能让村民们多一份进项呢。
再者,道路畅通,也能引来投资的老板啊。
呃,虽然他们村没啥经济作物,也没有什么特产——
村长一边陪着龙岁岁在村子里溜达,一边暗自想着。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村子里还有啥可以吸引投资的东西时,耳边响起了龙岁岁的声音:“这片地,为什么一直荒着?”
听到声音,村长惊醒过来。
他顺着龙岁岁的手指看过去,“哦,这里啊!没办法,这片地的土质太差了,种粮食不行,种果树也不行,折腾了十多年,什么都种不出来,大家也就都放弃了!”
听话听音儿,或者说,村长也是惯会顺杆爬的。
龙岁岁主动问及这块地,那是不是表明,她对这块地感兴趣?
感兴趣就承包啊!
大不了,看在她是姚家的外甥女儿的份儿上,以及她愿意出钱修路、修祖坟的功德上,在承包费、承包年限、承包细则等等方面,给她最大的优惠!
实在不是他不懂感恩,而是村子里太穷了。
村小学都要塌了,村里对于鳏寡孤独等的补贴也早就没钱了。
唉……哪怕多几万块钱的承包费,都能让村子上下的人,都能受益。
为了全村人,村长也只能硬着头皮、昧着良心,按住龙岁岁这么一头肥羊可劲儿的薅啊薅。
“龙小姐,这块地足足有二十多亩呢,种东西不成,但应该能够建个厂房啊!”
“你看,后头就是山,隔壁就是河,依山畔水的,也算是风水宝地!”
“……那个,都是自家人,你要是愿意承包,我给最优惠的价格!”
村长忍着老脸涨红,拼命的推销着。
“村长叔!这是我小姑姑,你、你怎么能——”坑自己人?
就算小姑姑有钱,动不动就“也就”的说话。
但,小姑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几万块钱,或许对于小姑姑来说并不多。
可这里几万、那里几万,小姑姑就是有着百万身价,她也消耗不起啊。
姚广厦听着村长的话,便有些急。
村长:……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厚道!
可谁让咱们村穷,更是连个有出息的人都没有呢?
好不容易有个国外回来的,还愿意惠泽桑梓,村长可不就——
不过,让姚广厦这么一说,村长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
“呵呵!广厦别急嘛,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那个,龙小姐——”
打了个哈哈,村长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对龙岁岁说话。
龙岁岁则抬手打断了他,“村长客气了,不用叫我什么小姐,按照村子里的辈分,咱们是同辈,你是老大哥,直接叫我岁岁就行。”
村长虽然五十多岁了,可他是“永”字辈的,跟龙岁岁的“表哥”姚永昌一辈,也就是龙岁岁的表哥。
所以,龙岁岁称呼村长为老大哥,完全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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