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都已经定下慢慢往京城打,耗死多尔衮的策略,那么打沧州城,孟浚也没有十分急切的强行攻城。
赵用平攻打济宁的法子很好用,孟浚没理由还要强攻坚城,因此,孟浚并未选择正面强攻,而是借鉴了赵用平在济宁的成功经验,采取了更为隐蔽且有效的法子,那就是挖掘地道,埋放火药。
以前孟浚看过一小段资料,其详情孟浚已经记不起来,但是其中有个细节,孟浚记忆深刻,那就是太平天国时,埋放炸药技术十分高超,可以进行上下层爆破,甬道里,上层火药炸开城墙,但不伤及底下通道,等清军守军急匆匆过来堵住缺口时,再引爆第二层火药,炸的清军是防不胜防。
在周军大营中,孟浚和上次济宁之战中,进行土工作业的一群工匠商讨上下层爆破的可行性。
可所有工匠都摇摇头,便是极难,想要在上层爆炸时,不伤及下层通道,这几乎不可能实现。
孟浚见工匠都表示不可行,只能无奈做罢,便命他们就按上次成功的经验继续干,不瞎搞了。
沧州城中八旗守将是多尔衮部下阿达里,有些纳闷的看着城外那毫无动静的大寨。
阿达里觉得自己杀了使者,这么干是狠狠的打了孟浚的脸,怎么孟浚和乌龟似的,一动不动,如此一来,自己还怎么完成摄政王的任务,孟浚不攻城,摄政王怎么突袭孟浚!
阿达里苦思冥想,又想了一招,他在城中守军中抓了一个认字的小军官,对他说:“你去城外周营,就说城中杀使的那个将军被士兵杀了,大家准备降了周大王,让周大王派个将军或使者入城来主持大局!你就说,最好派将军进来,因为有将军更能稳定局势。”
见那小军官一脸不情愿,阿达里说只要办好这事,回来就升官厚赏,要是没办好,小命不保,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阿达里为了增加可信度,把城门也打开了,城头上大清的旗帜也被摘了下来。
那小军官闻言面色一苦,在阿达里的威逼下,只能战战兢兢的朝着周营而去,但是走了一会,那小军官仿佛是想起什么,脸色一下子好转了起来。
直到周营外巡逻的士兵发现后,将其拦住,在搜身问话后,将情报汇报上去。
负责大营警戒的钱彪听到这事,几乎是大喜过望,连忙命人将清使带过来。
那小军官一见到钱彪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口中哀求道:“将军,我就是城中一个小小的小卒,我是被城内满洲兵硬赶过来的!”
钱彪本举起的拳头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满兵?”
“我是沧州守兵,多了那么些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而最主要的这些人有的说的还不是汉话,上头也不让我们和他们起冲突,只说一切都要让着他们,所以小的猜他们是八旗兵。”那小军官老实巴交的说道。
钱彪用手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边思考,边说道:“嗯,嗯,嗯?”
钱彪忽然感觉不对,这怎么城内派了一个过来泄露情报的,当即一把将此人提溜起来,狠声道:“不对,城里守将怎么可能这么蠢,把你派出来,还这么干脆的泄露情报!”
那军官如拨浪鼓一般摇头道:“我没有胡说,那八旗将领压根不认识我,就听上头说我识字,就把我派出来了,他用我的家眷威胁我,可我现在穷的叮当响,压根没钱娶妻,我在沧州没家眷啊!那为了小的这条命,也为了我家的香火,自然是将军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钱彪一愣,这好像逻辑没什么问题,他挠了挠头,问道:“你叫什么,那里面派你出来想干嘛?”
钱虎闻言立刻接话道:“我叫钱虎,是个什长,八旗将领让我出来说,说是守将被士兵杀了,城里现在打算归降周大王,让我出城便是要请周大王派人入城主持大局,哦,那人还说最好派个将军进去。”
“没文化,什么周大王,不是,你也姓钱啊?”
就在钱彪说话之时,寨墙上守军发现沧州城门已经打开,城上清军旗帜也都摘下来,而且又有一小队骑兵急匆匆赶到周营。
不一会儿,这队骑兵便已然接近周军大寨,只见这队骑兵打着白旗,手中也未携带武器,只有为首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裹。
钱彪上了墙,看向底下,那骑兵下马,将这包裹放在寨墙下,对着钱彪高声道:“这位将军,这包裹里是城中守将的脑袋,此人试图顽抗天兵,城中义兵已经将此贼斩杀,请将军将贼首献于周王殿下!”
那队骑兵随后拔马而走,钱彪命人将头颅拿进来,对钱虎问道:“这个人是不是沧州守将?”
钱虎看了一眼,有些恶心的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将军啊,所以不知道是不是。”
这一堆事挤在一起,钱彪脑子显然有些不够用,他摇摇头,一把将钱虎拽起来,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钱彪与钱虎二人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外,这里戒备森严,沿途巡逻的甲士互相交叉巡逻,几乎没有一丝空洞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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