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活捉一只傻狍子
许大海端起酒杯抿一口小酒,也夹着香喷喷的大鹅肉吃着:
“妈,那些君子兰当然是卖出去了啊,可好卖了,别人都抢着买呢。”
“多少钱卖的啊?”老爹许厚田夹起一块鹅肉,在盔子边儿上点了点汤汁,缓缓问道。
空气突然一静。
二姐,五妹,六妹他们也都看向许大海。
当然王秀秀也看向许大海,微微抿嘴笑,并没有出声。
“价格可贵了,80块钱一盆儿!”
“嘶~那么一盆花卖80块钱?花这么多钱买这玩意儿嘎哈啊?就为了看?看别的花不行吗?”
许大海已经尽可能的把价格往低处说了,结果老妈还是觉的不可思议。
他也不是故意骗家人们,只是害怕他们接受不了。
再说要是一盆花卖一万四千六百八十块钱,这事儿要是让其他村民知道了,难免有的人会嫉妒的发疯。
恨你有,笑你无的村民也是有的。
所以发财了也不用大声宣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许大海笑着道:“城市人有钱嘛,贵是有点儿贵,但是人家就是愿意买,那谁管的着呢?好了好了,聊点儿别的吧,小娟儿,最近学习累不累?”
“啊?有点累,也还行吧。”
六妹许娟没想到话题直接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有点懵。
她平时都是住校的,也就周末的时候回家一趟。
“别太累了啊,注意劳逸结合,该学就学,该休息就休息,心里放轻松点儿。”
“嗯嗯,我知道了四哥。”
天气慢慢变暖,屯子里的雪是越来越少,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黑土地都开始裸露出来了。
1985年阳历四月下旬的一天。
许大海绑着绑腿,背着猎枪去山里溜达的时候,发现自己前天下的套子套中一只傻狍子。
“儿~儿~儿~”
狍子的声音短促的很,声音有点儿夹,并不算响亮。
这只狍子也就半大个儿,皮毛棕黄,没有角,屁股上一撮白毛。
它的右后腿被绳套儿套住了,绳套的另一端拴在树上,它越是挣扎,腿上的绳套就套的越紧,彻底跑不了了。
挣扎累了就半跪下来,大口的啃着残雪地上边的冻青吃着。
吃的可香了。
“你这傻狍子,冻青好吃吧?
这可是我前天放上的,冻青就是逮你的饵儿,只要你靠近过来吃,周围的十几个套子你总要踩中一个!”
许大海把其他的套子都解开了,走到傻狍子身边想摸摸它,傻狍子摇晃脑袋不让他摸。
“我就摸,就摸,挣扎了不短的时间了吧?你还有几分力气啊?
等着啊,我在南边儿老林子里边儿再下好套子,待会儿就带你回家。”许大海撸了撸傻狍子,抱着冻青,踩着咯吱咯吱的往南走去。
他打算搞狍子养殖。
所以要费尽心思的逮活狍子。
在南边儿再放好冻青,冻青周围小心的布好套子,只要狍子们忍受不住冻青的诱惑前来啃食,那必然要中招。
“冻青”是许家屯这边的叫法。
有的地方也叫他们“槲寄生”,“北寄生”等等,也是一种药材,并且狍子也很喜欢吃这种东西。
根据狍子的习性,许大海知道周围就是他们的“安全领地”,没有极特殊的情况,他们不会轻易更换安全领地的。
周围他多次看到狍子的散乱脚印,估计这一片儿有不下10只狍子!
只要他们还在这片安全领地内四处转悠,那就很容易中许大海布的套子了。
野猪就不行了。
野猪们是莽头子货,莽着头跑到哪儿就在那吃,在那睡,没有安全领地的说法。
很多东北老猎人知道动物的各种习性,所以打猎要容易的多。
屯子里的很多年轻人就不太行,枪法一般,进林子后还抽烟,大声喧哗,对各种猎物的习性也一知半解的,完全就是二把刀,瞎胡闹。
“狍儿啊,走,咱们回家!以后你就在狍子圈里边儿快快乐乐的生活吧。”
许大海把狍子的两条前腿绑在一起,两条后腿也绑在一起,防止他乱踢腾。
一抬手,抗在肩膀上往家里走去,一路吹着山风哼着歌,心情美极了。
“儿~儿~”
狍子叫了几声后大概是认命了,也就不叫了。
刚回到屯子,正好迎面儿碰见扛着铁锨的荣成林。
“哟~小海,你这是刚逮到的狍子啊?怎么着,我出酒你出狍子肉,晚上一起喝点儿啊?”
“那不行,这狍子我是要养着他将小狍子的。”许大海笑着摸摸膀子上的狍子头:
“你要是想喝酒的话,我家还有一只白条鸡呢,做小鸡炖蘑菇吧。”
“小鸡炖蘑菇?那也行啊。你先炖上,待会儿我就去你家。”荣成林笑嘻嘻的道。
现在已经快下午5点了,西边的天空被绚烂的晚霞染红,倦鸟归林,简直美丽极了。
不少去大田里干活儿的村民,也扛着农具或者是赶着牛车往回走,边走边唠着,悠闲自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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