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好了……”此时已经半夜,小卧室门口,被临时叫来开锁的手下干完活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才起身,儒雅矜贵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扫了一眼后,挥手,“去吧,辛苦。”
“是,大公子。”那人说完,连忙转身离开。
谁能想到,飒公馆鼎鼎大名的大公子,现在的一家之主,居然也有半夜被老婆赶出门的时候,这事要是说出去……
谁他妈敢往外说,这种事最好烂在肚子里,飒勋可不是好惹的主。
见人离开,飒勋这才开门进去,将床上的人抱起来,进了大卧室,放到了床上,随后自己也跟着上去,将熟睡的人抱进怀里。
“家里那么舒服的大床不睡,跑来吃这没用的苦,是不是傻?”
怀里的人似乎被他捏鼻子的动作弄的不舒服,抬手扒拉了两下,将男人的手推开,随后抱着他的腰,迈腿骑了上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飒勋躺平,任由她半骑在自己身上,烦躁不安的那颗心,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
茵茵睁眼,就发现自己睡在男人的身上,姿势还异常……羞耻!
而被他压着的那个男人,就那么勾着眼,淡定的看着她。
“你怎么跑我床上了?”茵茵猛地起身,踹了男人一脚。
“这是我的床。”男人懒洋洋的抬手,抽了张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她流在自己胸口的口水,
“你差点把我吃了……”
茵茵白了他一眼,“屁。这里哪怕一根线头都不是你的,都是我的,卑鄙小人,大晚上的跑别人家里耍流氓。”
她说完,嫌弃摁了摁自己被压红的侧脸,“真硌人,脸都给我硌红了。”
飒勋听着她的嘟嘟囔囔,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胸口都舒畅了不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她进去洗漱。
茵茵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
公子哥儿眼里自然是没活的,起了床连被子都不知道收拾。
茵茵洗漱好出来,没有理等在门口的人,自己去了梳妆台化妆,今天她轮休,不用去银行,但是得去福利院帮忙。
飒勋洗漱完,茵茵已经收拾妥当。
她化了淡妆,扎着个高马尾,穿了身白色的运动套装,背着帆布包,整个人看起来鲜活又青春,像极了阳光下绽放的向日葵花朵,让人见之开颜。
男人心口猛地一滞,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十几岁的小女孩,瘦瘦小小的,在红灯区里面跪着擦地板,一双手上满是伤痕。
她擦地板的脏水盆子被路过的客人不小心打翻,溅到了他的高定西裤和皮鞋上。
那个人有意巴结他,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结果还没进去谈,就出了这样的事,气急败坏之下,一脚踹上小姑娘心口,她当时就被踢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只是正好有空,见那人很有诚意,想着给他一个机会,可是这一脚,将他所有的好心情全都踹没了,转身就走。
可是他没想到,没过多久,那个女孩居然来了自己和朋友喝酒的包厢,跪在他的腿边,双手合十抵上额头,匍匐在他脚下,
“先生,您行行好吧,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您如果不消气,打我一顿也好,别让妈妈桑罚我,我会没命的……”
看着她那双眼眸,水汪汪的,可怜又绝望,他突然就心软了。
抬手将她扶到了沙发上,“你叫什么?”
“茵茵。”
他叹了口气。
红灯区这样的女孩子何其之多,他见惯了,但是这个小东西一哭,为什么自己的心肠就硬不起来呢?
权利场上厮杀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软的感觉了,很神奇。
最终,他跟着她去见了妈妈桑和那个男人,答应了给他一次机会,看他中不中用,但前提是妈妈桑不能为难这个小女孩。
但是他们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每次他去红灯区,总能见到她,
按理说,她一个打扫卫生的小丫头,不应该被安排出现在客人的包厢里,还是VIP的包厢。
飒勋隐约猜出了些什么,但是没有吭声,就那么静静看着小丫头穿着和她身材年龄极不相符的性感包臀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
本以为只是一时兴起,可是没想到,慢慢的,他见不得她受委屈,见不得她被人欺负占便宜。
那一次,兰里家拿下了政府一个重要的项目,想要找兰里家合作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他作为舅舅最看重的外甥,自然成了那些人的目标,一个不慎,被人下了药。
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抱着他直往他身上贴,他本来就很嫌弃,刚想把人推开,小丫头又端着盘子进来,看见骑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后转头就跑。
他一把推开那个女人,鬼使神差的,追了出去。
直到将她拽到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他才似乎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隐秘又刻意回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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