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总督府。
汾州城。
点燃的箭矢和火球不断落入城内。
城内的许多建筑物都在燃烧,火焰席卷,浓烟滚滚。
可此刻守城的大夏第十三军团的将士却顾不上城内的失火。
他们正在抵御禁卫军和胡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自从五月前锋将军马子晋阵亡以来。
分驻各地的兵马遭遇到了禁卫军和胡人的突然袭击,损失惨重。
有成建制被消灭的,也有失去联络的,也有就地溃散的。
禁卫军和胡人的突然进攻,打了大夏军团一个措手不及。
大夏军团第十三营对整个局势失去了掌控。
坐镇汾州城的大夏军团第十三营监军使周立面对严峻的形势。
他当机立断,采取了收缩防御策略。
驻防汾州周边的各处兵马尽数收回到了汾州城,同时派人向各方求援。
周立的反应很快,这才得以保住汾州城没有丢失。
现在汾州城的确是在大夏军团的手中。
可是却与外界消息断绝,变成了一座孤城。
面对禁卫军和胡人一波又一波的持续进攻。
城内的大夏军团第十三营将士伤亡不断增加,军心正在不断动摇。
战斗每天都在发生。
监军使周立好几次都亲自拎刀上阵,与敌浴血厮杀。
局势不断变得糟糕,这让监军使周立压力倍增。
他本来是不带兵的。
可前锋将军马子晋阵亡,校尉等人死的死,失联的失联。
周立这位监军使这位第十三营名义上的二号人物,不得不站出来稳定人心。
现在已经没有去纠结他监军使的身份了。
城内所有将士都以他马首是瞻。
面对周围的强敌,周立也不得不强打精神,积极应对。
好在挡住第一波的突袭后,他们逐渐稳住了阵脚。
至于能坚守多久,周立这位监军使的心里也没底。
现在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禁卫军大将军独孤浩本以为可以靠着突然袭击,席卷北部三州。
只要在北部三州站稳脚跟,他就可以进一步向南威胁光州总督府的腹地。
可谁知道汾州城却成为了扎在此处的一颗钉子。
从五月开始,他们发动了无数次进攻,可都铩羽而归。
这让禁卫军大将军独孤浩又气又怒,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汾州城打不下来,后方不稳固,他就不敢放手南下进攻。
禁卫军在汾州城不断受挫。
这也极大的打击了禁卫军的军心士气,让独孤浩颜面无存。
禁卫军大将军独孤浩不得不亲临汾州城下督战。
他希望能在短时间内攻破汾州城,扒掉大夏军团在北部三州的最后一颗钉子。
只要打下了汾州城。
那他们就可以以此为跳板,放手向南继续进攻了。
打下汾州城,也能极大地提振他们的军心士气。
禁卫军大将军独孤浩亲自到汾州城外督战。
各部兵马不敢怠慢,进攻又变得积极起来。
在汾州城的南门外,禁卫军胡人将军阿鲁带正在组织人马堆土。
“快,快!”
“快一点!”
“不要偷懒!”
在胡人骑兵的督促下,一名名百姓和胡人奴隶正扛着装满泥土的麻袋往前跑。
南门外已经堆了一个与汾州城几乎一样高的土堆。
如今这些扛着麻袋的百姓和胡人奴隶将新的泥土倒向前方。
这土堆每日都在向汾州城城墙的方向推进。
如今站在土堆的最前方。
胡人的骑兵已经可以站在土堆前方的平台上,向城头射箭了。
只要土堆继续往城头的方向推进,迟早会靠近城墙。
到时候胡人的骑兵可以沿着这个土堆形成的通道,直接策马冲上城头。
大夏军团第十三营监军使周立望着那日益迫近的土堆平台,内心相当的焦虑。
他们城内倒是弄了两架投石机,可对那推进的土堆平台威胁不大。
城外到处都是禁卫军和胡人骑兵。
他们想要出城去破坏这土堆平坦更是不可能。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土堆堆起的斜坡一天天靠近城头。
相对于焦虑的大夏守军将士而言。
禁卫军胡人将军阿鲁带则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
再需十多日,那他们这个用泥土堆起的斜坡就能迫近城头。
到时候他们直接可以沿着斜坡纵马杀上城头。
届时就是大功一件!
当阿鲁带亲自在一线督促百姓和奴隶们抓紧时间往前堆土的时候。
几名胡人骑兵簇拥着几名狼狈的胡人到了阿鲁带跟前。
“大统领!”
几名狼狈的胡人见到阿鲁带后,翻身下马,话还没说出口,就嚎啕大哭起来。
阿鲁带也满脸懵逼。
他认真地看了几眼这几名胡人,认出了其中一人。
“不花,你哭什么?”
阿鲁带看着他们那狼狈的样子,疑惑的问:“你们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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