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从左骑军兵营出来后,管事当即凑到了跟前。
“老爷,要回城还是去庄子上?”管事低声询问。
刘鼎摆摆手道:“去大观镇的鲁家看一看。”
“鲁森死了,我总得去表示表示,吊唁一番。”
管事的心头满是疑惑。
“这一次鲁森将大小事情都抖落了出来,差一点坏了大事,鲁森是死有余辜。”
“我们不追究他们鲁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您现在还去吊唁他,岂不是太抬举鲁家了?”
刘鼎看了一眼管事,笑了笑:“你懂什么。”
“这鲁家是替我们刘家做事的,现在这鲁森死了,我们总要去探望一番,安抚一下人心。”
“倘若是我们刘家都不露面的话,岂不是让人寒心?”
“那别的家族会离心离德的。”
管事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管事笑着恭维了一句:“老爷英明。”
“呵呵。”
“我要是不英明,能当你老爷吗?”
刘鼎想到长得高挑白嫩的鲁夫人,心头有些火热,他叹气道:“唉,我就是一个操劳的命啊。”
“走吧,去鲁家。”
“是,老爷。”
刘鼎一行人离开了左骑军兵营后,旋即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观镇的鲁家。
鲁森作为鲁家的家主,先是沦为巡防军的阶下囚,而后又在押解江州的途中身亡,对于鲁家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鲁家作为大观镇最大的家族,现在家主兼任族长的鲁森死了,影响自然不小。
各方势力都派了人前来吊唁。
当刘鼎抵达大观镇的时候,大观镇内外已经是一片素缟,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味道。
鲁森作为囚犯,原本是要押送江州问罪的。
可现在他死了,巡防军也没必要将尸体扣押不放。
所以鲁森现在的尸体已经放入了上好的棺材内,摆放在了鲁家大院设立的灵堂内。
鲁森的大儿子鲁泳皓披麻戴孝,跪在灵堂,神情悲痛地一一向前来吊唁各方势力代表跪谢。
“刘三爷到!”
刘鼎抵达后,站在门口的迎客司仪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刘鼎带着几名亲随大步流星地踏入了一片肃穆的鲁家大院,径直走向了灵堂。
一些熟识的各方势力代表都侧身让路,向刘鼎打招呼,刘鼎只是微微颔首,神情严肃。
刘鼎迈步进入了灵堂后,当即有人奉上了三炷香。
他走到蜡烛跟前点燃,给鲁森上了三炷香。
“孝子跪谢!”司仪大喊了一声。
披麻戴孝的鲁泳皓闻言,对着刘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贤侄节哀啊。”
刘鼎将鲁泳皓搀扶了起来,神情悲痛的说:“这一次老鲁遭此横祸,我这心里也难受得很啊。”
“我本来是派人去救他的,谁知巡防军如此的丧心病狂,眼看着我们要将老鲁救走,他们竟然将老鲁他们杀了。”
“这事儿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将老鲁成功的救回来。”
刘鼎义愤填膺的道:“不过那两百多巡防军已经被我们全部杀了,算是给老鲁陪葬了。”
“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没完。”
刘鼎对鲁泳皓道:“这巡防军的背后站着张大郎,我回头非得拧下张大郎的脑袋,来祭奠老鲁的。”
鲁泳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只知道刘家的确是召集了不少人欲要去劫囚的,双方爆发了一场混战,自己的老爹在混战中身亡。
他的心里虽然很责怪刘家,要不是刘家的话,自己老爹也不会被巡防军抓住,更不会出现后面的一档子事儿。
可他同样很清楚,刘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们派人去营救,现在又派人吊唁,算是尽力了。
自己老爹身亡,这一笔账得算在巡防军的头上。
“三爷,我爹因为巡防军而死,我不怪你们。”鲁泳皓擦了擦自己红肿的双眼道:“我定要让巡防军血债血偿的!”
“恩。”
刘鼎拍了拍鲁泳皓的肩膀道:“老鲁虽然没了,可只要有我在,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们鲁家。”
“多谢三爷。”
刘鼎安慰了鲁泳皓几句后,则是被引到了后边的客厅喝茶去了。
鲁泳皓作为孝子,则是留在灵堂守孝迎客。
刘鼎刚坐下不久,满脸泪痕的鲁夫人就带着一个丫鬟进入了客厅,丫鬟的怀里还怀抱着两岁的婴儿。
这婴儿不是别人,正是鲁森这位续弦夫人所生的孩子。
“三爷,我家老爷死的惨呐。”
鲁夫人看到刘鼎后,呜咽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哎呀,鲁夫人,快起来。”
刘鼎看到鲁夫人跪倒在地,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茶碗,起身抓住鲁夫人的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老鲁的死我也很难过啊。”
刘鼎搀扶起鲁夫人,让其坐下后,这才悲痛万分地说:“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三爷,我家老爷招呼不打就这么去了,这大少爷一向不喜我,以后这府里怕是没有我们孤儿寡母的容身之地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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