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骑军副将冯平的战马在不安地躁动着。
战场上的右骑军也发现了出现在战场北方的左骑军兵马,他们很多人下意识地停止了对新军的追击。
“都督大人,左骑军一万多兵马全部压上来了!”
斥候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抱拳向副将冯平大声禀报。
“他娘的!”
“周熊这条老狐狸终于是露出了尾巴,忍不住想上来捡便宜了!”
“老子还以为他们是吃素的呢!”
冯平面对出现的左骑军大股兵马,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的神情,反而是内心里很兴奋。
因为他留着后手呢!
他知道,自己攻打新军的时候,左骑军闻到腥味肯定会上来捡便宜!
所以他麾下的五千最精锐的兵马一直没有动用,一直等着左骑军过来呢呢!
左骑军从海州一路追到江州,就像是讨人厌的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
他知道左骑军没有多少兵马!
他们右骑军和新军要是能够联手,吃掉左骑军不是什么问题!
可左骑军太滑溜了,滑溜的就像是泥鳅一样,让他们寻找不到歼灭这一支左骑军的机会!
他们停下,左骑军也停下。
他们撤退,左骑军则对他们的断后兵马展开猛烈攻击,趁机上来咬他们几口。
他们好几次疏忽大意,被咬得鲜血淋漓。
他们要是调头想和左骑军决战,左骑军马上调头就往后退,压根不给他们决战的机会。
左骑军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一直跟在后边。
迟滞他们回援江州的步伐的同时,一口一口地吃掉他们。
面对左骑军这种无赖打法,他们是又气又怒,却拿左骑军没有任何的办法。
无论是设伏还是迂回包抄。
人家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如今他们和新军打起来了,左骑军终于忍不住扑上来了。
“传令下去!”
冯平大声下令:“让各部兵马不要去理会已经溃败的新军了!”
“立即整队,迎战左骑军!”
“老子今天非得出一口恶气不可!”
新军已经被打得溃败,对他们的威胁不大了。
冯平当即调整部署,迎战左骑军。
他们这些天一直被左骑军追着打,损兵折将,心里憋着邪火呢。
可他们因为要回援江州,始终找不到反击左骑军的机会。
好几次想要设套将这一股万余人的左骑军歼灭,人家都不上当。
好在这一次左骑军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这是消灭他们的绝好机会!
只是副将老王太不中用了!
让他率部防御左骑军,谁知道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要知道,他手底下可是有五六千人马呢。
看来左骑军还是有几下子的!
只不过区区的万余人就敢上来,左骑军也真够狂的!
“别他娘的追了!”
“整队,准备迎战左骑军!”
传令兵在战场上飞奔疾驰着,他们将副将冯平的命令一一传递了下去。
那些正在对新军将士穷追猛打的右骑军兵马得到军令后,这才停下了脚步,收拢人马整队。
左骑军的出现给了败退的新军喘息的机会。
虽然大部分的兵马溃散掉,无法收拢。
可江永才这位新军都督总算是脱险,在留守大营的三千多兵马接应下,稳住了自己的阵脚。
只不过新军这一仗败的太惨了。
损失惨重不说,建制全部被打乱了。
除了江永才留在大营的三千兵马尚有一些战力外,主力溃散,短时内内丧失了战斗力。
右骑军忙着整队迎战左骑军,所以没有功夫去理会已经被击溃的新军。
江永才也知晓战场上多一份力量多一份胜算的道理。
他在稳住阵脚后,忙派人四处去收拢溃散的兵马,想要杀回战场,以报仇雪恨。
当右骑军在忙着停止追击,收拢兵马的时候,左骑军已经迫不及待地发动了攻势。
左骑军虽然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可面对区区的五六千右骑军老弱病残,他们一个照面就将对方打垮了。
许多阵列后方的左骑军将士甚至都没机会挥动刀子,对面的右骑军就被前边的将士击溃了。
如今他们抵达了右骑军和新军厮杀的战场。
闻着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不少左骑军将士都是跃跃欲试,显得格外的兴奋。
自从和复州军大战后,这些驻防陈州的左骑军将士已经很久没有打过像样的仗了。
他们除了日复一日的枯燥操练外,就是帮着陈州百姓去修桥铺路。
这样的日子他们早就过腻歪了。
光州战事也没轮到他们。
这一次好不容易到了海州,准备大干一场。
可谁知道和右骑军和新军才小规模交战,东南节度府在宁阳府那边就大败亏输。
右骑军和新军撤离海州,回防江州。
他们拎着刀子想扑上去打一个击溃战,可他们都督大人却一直摁着他们,不让他们上去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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