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河北岸,两百余名骑兵簇拥着几名高级官员抵达了辽州军兵营。
辽州军兵营外,将军焦荣率领二十余名将领相迎。
“拜见严大人!”
“见过廖大人!”
见到来人后,焦荣主动地抱拳行礼。
此次来的是以辽州节度府支度使严良为首,德州知府廖国志等人随行。
严良回了礼:“焦将军不必多礼。”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将军焦荣邀请众人进兵营。
“严大人,廖大人,我已经在兵营内略备薄酒,为大人们接风洗尘,还请进兵营叙话。”
支度使严良朝着周围扫了几眼后,却摆了摆手。
“焦将军,我此番是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巡视齐河防线的。”
严良对焦荣道:“我重任在肩,不敢懈怠。”
“这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想先看一看防御设施,了解一番敌情。”
张云川率领大军来攻,如今重兵压境。
辽州节度府上下人心惶惶。
节度使霍乐安虽差遣了大将军焦荣率兵两万到齐河一线设防。
可毕竟敌军势大,他依然心里不踏实。
他一方面急调进攻潞州、义州和汾州的主力大军回援。
与此同时又紧急动员青壮,组建新军。
可是这都需要时间。
他为了加强齐河防线的力量,特派支度使严良到一线巡视,协调各方面的问题。
“严大人不辞辛劳,亲临战场,我军将士必定精神振奋,奋勇杀敌!”
焦荣不声不响地拍了支度使严良一个马屁,恭维了他一番。
“焦将军,还请带路。”严良对焦荣道:“我想了解一番敌情,好给节度使大人上报。”
“是!”
“严大人,请随我来!”
严良想要了解敌情,了解防御的情况。
焦荣自然不好忤逆他的意见,当即牵来马匹,翻身上马,领着严良、廖国志一行人直奔河滩而去。
在北岸的河滩上,上万民夫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只见他们挖掘出了一条条壕沟,这些壕沟内还注入了河水。
纵使对岸的大夏军团将士强渡,那他们也会被这些灌满水的壕沟所阻隔。
“严大人,你看!”
焦荣指着那壕沟说:“我们已经在河滩上挖掘了数十条壕沟!”
“这些壕沟内灌满了水,纵使张大郎的兵马登上北岸,也难以逾越这些壕沟!”
“只要他们被阻挡在这些壕沟对面,我们就可以用强弓劲弩射杀之!”
焦荣说着,又指了指已经延伸到了河中央的浮桥。
只不过这些浮桥被砸得破破烂烂的,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前两日张大郎所部兵马欲要架桥强渡!”
“我们用投石机轰击,他们延伸的浮桥被我们砸烂了不少。”
“除了投石机轰击外,我们还用强弓劲弩射杀了他们架桥的军士一两百人,大获全胜!”
焦荣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故意地夸大了一些他们的战果。
“这张大郎被气的在对岸哇哇叫,却将我们奈何不得!”
焦荣自信满满地说道:“还请严大人转告节度使大人,只要有我率部镇守在此处,张大郎就算是长了翅膀都飞不过来!”
支度使严良看了几眼河中央那摇摇欲坠的浮桥,的确是破破烂烂的。
再看焦荣布置的这些防御设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焦将军镇守此处,节度使大人是放心的。”
“只要将张大郎的兵马阻挡在南岸,日后论功行赏,焦将军必定是首功!”
焦荣忙谦虚地说:“保境安民,职责所系,我不敢怠慢!”
严良对焦荣说道:“此次我携带了五万两白银过来犒劳军士。”
“稍后还请焦将军将银子发下去,以振奋士气!”
焦荣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有想到节度使大人竟然这么大气,这仗才开始打呢,竟然就送了五万两白银过来。
焦荣抱拳道:“我替将士们谢节度使大人恩典!”
“将士们在这里御敌,不知道可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严良沿着河滩巡视防线,询问焦荣有没有什么难处。
焦荣沉吟后道:“要说困难是有一些的。”
“这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我们许多将士都是仓促征调而来,一些将士还缺少御寒的冬衣。”
“这粮食也有一些不足,特别是那些征调而来的民夫,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焦荣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当然了,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我已经命人去砍伐了大量的柴火,日夜点燃篝火,以让将士们做取暖之用!”
“至于民夫缺粮的问题,忍一忍,总饿不死的。”
“纵使缺少冬衣,缺少粮食,我们也可以将张大郎阻挡在齐河一线,不让他们越雷池半步!”
“还请节度使大人放心,请严大人放心,只要我焦荣还活着,齐河防线必定万无一失!”
焦荣的一番话,让严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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