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节度府,北部边界。
春寒料峭,北方的草原却还是一片枯黄的景象,显得辽阔而苍凉。
一支四千余人的部族骑兵正在向光州节度府的边界地区靠近。
“哒哒!”
“哒哒!”
几名部族的斥候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
片刻后,他们在一名披着狼皮大衣的头领面前勒住了马匹。
这名头领身材魁梧,面露威严。
他就是呼延部的呼延虎,担任部落军队的千骑长。
这一次他奉命率部南下给光州节度府施压,以迫使光州节度府答应他们的条件。
“可有敌情?”
呼延虎扫了一眼这几名气喘吁吁的斥候,开口询问。
“千骑长大人!”
一名斥候抱拳禀报说:“我们安插在光州节度府的人传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千骑长呼延虎满脸的好奇:“什么消息?”
“辽州军和光州军在云县、黎城那边打了几仗,光州节度府取得了大胜!”
“嗯??”
呼延虎一怔。
他旋即道:“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光州节度府不是已经答应将云县等地割让给辽州节度府了吗?”
斥候回答说:“据我们的人所说,那都是光州节度府的阴谋而已!”
“他们假意地答应辽州节度府,割让云县等人,让辽州节度府那边放松了警惕,而后派兵入驻。”
“而光州节度府的宋腾在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率领骑兵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辽州节度府猝不及防,吃了大败仗!”
“几仗打下来,辽州节度府那边战场上被割了脑袋的就有一万多人,这一万多脑袋都摆放在边界上了。”
“而且抓住的五千多辽州兵虽然被放掉了,可是他们却都被打断了一条腿......”
“嘶!”
此言一出,千骑长呼延虎以及他身边的百骑长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想到这宋腾如此的狠毒!”
在呼延虎他们的印象中,光州节度府长史宋腾就是一个没有什么魄力的读书人而已。
比起他爹宋战而言,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从没有将这个光州节度府的大公子放在眼里。
可这一次宋腾的行为,刷新了他们对宋腾的认知。
没有想到这位宋大公子的手段也如此毒辣。
战场上杀那么多人也就算了,五千多人打断一条腿,让他们变成残废,这让他们的心里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辽州节度府那边这一次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要是不好好安置那五千多伤残的军士,怕是以后会人心离散,没有人愿意去打仗了。
“现在光州节度府已经放出话来。”
斥候兵开口说:“谁要是胆敢打他们光州节度府的主意,辽州军就是下场!”
呼延虎等人听到这话后,面色有些难看。
因为他们就是打光州节度府的人,这是威胁他们?
“辽州军吃了败仗,可不意味着我们怕了光州节度府!”
一名百骑长满脸不屑地说:“我们部族的勇士那可是上天的宠儿,有上天的保佑,那是不可战胜的!”
“光州的骑兵再厉害,遇到我们,那也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对,我们不能怕了他们!”
有百骑长附和说:“要是我们被吓唬住了的话,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虽然光州节度府这一次打得辽州军损失惨重,可刀子毕竟没有落在这里的身上,这些呼延部的头人们并没有切身感受。
面对光州节度府的警告,他们也没放在眼里。
相对于这些叫嚷的百骑长们,千骑长呼延虎则是眼珠子乱转,没有吭声。
“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
“继续再探!”
“是!”
斥候骑兵领命后,旋即调转马头,朝着南边去了。
呼延虎回头扫了一眼众人,沉吟后吩咐说:“原地安营扎寨,今日我们不走了。”
众人齐齐一怔。
“千骑长大人,你该不会被宋腾那个小子吓唬住了吧?”
一名百骑长开口说道:“我们呼延部可是......”
“闭嘴!”
呼延虎瞪了一眼这名百骑长,面色阴冷地质问道:“你难道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不敢...”
这百骑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嚷嚷了。
“光州节度府这一仗已经向我们表明了态度。”
“他们连辽州节度府都不怕,难道还会怕我们吗?”
“你们难道以为自己可以比肩辽州节度府吗?”
众人都是摇头。
他们在草原上虽然是一个不小的部落,可能拉出来作战的骑兵也就几千人而已。
他们比起地大物博的辽州节度府而言,那自然不够看的。
“现在光州节度府那边说不定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我们要是贸然的大过去,必定会有损伤。”
“现在草原上也不太平,去年冬天冻死了许多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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