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傍晚。
骑兵校尉黄浩率领的一千余名大夏先锋骑兵抵达了齐河南岸的一个小村庄。
“这天都黑了,这村子里怎么死气沉沉,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黄浩他们望着前方一片诡异安静的小村庄,顿时心生警觉。
黄浩皱了皱眉,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黄浩下令:“大队人马原地警戒待命!”
“猴子,你带一队斥候去村里探一探路!”
“遵命!”
这名叫猴子的军官大手一挥。
二十余名全身披挂的骑兵就脱离了大队,他们散开朝着村子围了上去。
片刻后,猴子带着策马返回。
“校尉大人!”
“村里没人!”
“没人?”
黄浩一怔,追问道:“一个人都没有?”
猴子摇了摇头。
“村内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锁。”
“我翻进几家去看了,很多家里乱糟糟的,甚至还有没吃完的剩饭放在家里呢,看样子跑的走的匆忙。”
“村内的牲畜、粮食这些都被带走了,我们啥都没找到。”
黄浩听了猴子的一番禀报后,顿时面色有些不好看。
这村里的人跑光了,这牲畜、粮食也都被带走了。
这辽州节度府的人反应挺快啊。
他还准备今晚上在这村子里宿营,顺便征调一些粮草呢。
现在啥都没有,他们吃啥?
黄浩转身询问一名随营参军:“下一个村子距离此处多远?”
这参军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地图,在马背上看了起来。
“向东北方向五里地!”
黄浩点了点头。
“走,去下一个村子!”
“是!”
黄浩他们挥舞着马鞭,浩浩荡荡直奔下一个村落而去。
可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发现整个村子依然是空空如也。
除了村子的人跑光了外,村子的几口水井里边竟然还扔了被宰杀的死鸡鸭。
看到这一幕,黄浩顿时明白了辽州节度府的用意。
他们不仅仅撤走的百姓,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更是毁坏了水源。
“他们这是想要坚壁清野,饿死咱们呀!”
黄浩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辽州军的人还真够阴险的!”
他们这一次大军进攻辽州节度府,除了最开始的突击作战外。
现在大军几乎是急行军的方式朝着辽州节度府急进。
他们随军携带的粮秣有限,原本想的就是以战养战。
可黄浩没有想到的是,辽州节度府反应这么快。
他们竟然直接来了一个坚壁清野,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挡他们大军的前进。
黄浩他们一连找了三个村子,情况都差不多。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呼啸。
黄浩无奈,只能下令找地方安营扎寨。
“斥候撒出去,找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
“是!”
他们折腾了好半天,这才寻了一处有干净水源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他们这一路在敌占区急行军,累得够呛。
可黄浩却顾不得歇息。
在简单啃了干粮,给马匹喂食了草料后,忙又将斥候兵派出去打探周围的情况。
他们作为先头部队,除了对有价值的敌人目标进行摧毁外,还有一个任务是刺探敌情。
现在如今敌人实行坚壁清野,他有必要搞清楚情况上报。
翌日。
各路派出去的斥候兵陆续回返了。
他们带回了很不好的消息。
“许多道路都被挖断了!”
“几条小河的桥梁都被烧毁!”
“各个村子的人都跑光了,水井都被投下了死物!”
“齐河上的德州大桥木头都被拆了,仅剩下了石头桥墩。”
“齐河对岸有一处辽州军兵营,具体兵力数目不详。”
“从我们抓住的几个落单的百姓口中得知,下令毁路拆桥的是德州知府廖国志......”
黄浩听了斥候兵所得到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敌人毁路拆桥,坚壁清野,这可是一个麻烦事儿。
此次他们十多万大军开过来,原本打算是以战养战的。
敌人现在虽然没多少兵力阻挡他们,可人家坚壁清野,毁路拆桥。
他们大军要是不能快速杀进辽州节度府境内。
一旦对方的主力大军回援,那到时候就该他们难受了。
“将此处的情况立即快马加鞭,上报给参将大人和曹将军!”
此次充任先锋部队的平南将军曹顺。
他派遣的参将徐英率领的又是先锋中的掀翻。
黄浩作为探路部队,发现了情况,自然要马上上报的。
黄浩他们吃过早饭后,继续向齐河一线挺进。
傍晚的时候,他们抵达了齐河南岸。
他们站在南岸,可以看到德州桥已经被拆毁,仅剩下了孤零零的石头桥墩。
在对岸还有一座兵营,有不少的骑兵在往回巡逻,戒备森严。
看着那滚滚河水,黄浩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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