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进了刘府时,刘府正在吃完饭。
吃饭的氛围不算很温馨,主要是刘雪儿嘟着嘴,也不吃菜,只吃碗里的米饭。
刘夫人愁眉苦脸的往女儿碗里夹了几次菜,都被刘雪儿夹给弟弟吃了。
只有五岁的刘鹏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好,埋头干饭,对姐姐转让的菜来者不拒。
刘彤咳嗽一声。
“为父都是为了你好,萧家已经败落,那萧风又是个书呆子,为父不忍你以后受苦。”
刘雪儿撇撇嘴,无声的抗议。
刘夫人心疼,偷偷捅咕女儿:“先吃饭,有娘在呢,娘跟你爹爹讲道理。”
刘彤见妻子和女儿不理解自己,忍不住摇头叹息,男人好难。
不过转念又想,字据已经立了,木已成舟,等萧风滚蛋后,女儿也就死心了。
正在畅想时,管家跑到门外,报告消息。
“萧风在街上摆摊算命,挣了一两银子。”
屋里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门外,只有刘鹏继续埋头苦干,不为所动。
“怎么回事?”
管家详细汇报,但到测字内容时,不免含糊一番,毕竟夫人和小姐还在屋里呢,算的内容实在有些不雅,只说是算准了。
刘彤不以为然:“他不过是运气好,蒙对了而已。十天十两银子,他得保证每天都这么好运气才行,这怎么可能?”
刘雪儿心里高兴,伸出筷子夹菜,发现盘子都空了,弟弟捧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喘气。
萧家的气氛则更热烈些。
巧娘捧着那一两银子,眼睛发光。
“老爷,这真是你一天就挣来的?”
巧巧开心坏了,十分崇拜老爷挣钱的本事。
“老爷,娘织一天的布,我才能卖二十几文钱。你拿着几张纸出去就挣了一两银子!”
萧风微笑着,看着两人的笑容。
从昨天晚上,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愁眉苦脸的,半夜萧风还听见巧娘在厢房里哭。
估计是巧巧没听自己的话保守住秘密,还是告诉巧娘了。
现在她们虽然还没完全放心,但至少看到了希望。
让家人开心,男人在这种时候就是最开心的吧。
萧风恍然如回到前世,自己做生意第一次赚到钱时,家里媳妇和刚上初中的女儿高兴的互相抱着转圈。
巧娘看见萧风的眼神,心里一激灵,脸一下就红了。
这是什么眼神啊,看着的巧巧充满长辈的疼爱,看着自己的……
老爷昨晚又做那种梦了吧,什么有娘子有孩子的,不清醒……
第二天一早,萧风拎着小桌子来到老道身边的位置,惊讶的发现张天赐已经到了。
周围还有不少等着看热闹的,毕竟一两银子一次的算命确实很罕见,昨天一下午,消息已经发酵了。
萧风刚摆好摊,张天赐就迫不及待的冲上来抢笔写字。
萧风一把抢回来,先回头在自己的招牌上添了一笔。
一次二两。
众人哗然,张天赐张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坐地起价!”
萧风无耻的点点头:“明天可能还要涨。”
众人议论纷纷,表示实在太离谱了,一两银子已经京城算命界最高记录了,难道只能保持一天?
萧风毫不在意,他想起了后世的某位大师。要价奇高,人人喊贵,结果最后去算命的都是明星大咖,不差钱。
可见,价格永远不是成交的障碍,喊贵的也永远不是真正的顾客。
那个大师没准就是个骗子,自己可是真材实料,而且书上还说测字有害,不可频繁,否则容易那啥人亡。
这是血汗钱啊,贵吗?
张天赐显然是个刚需,对萧风的坐地起价容忍度极高。
人在两种时候最大方,挣大钱时和亏大钱时,反正都不差那点了。
张天赐将二两银子拍在桌子上,拿过笔。没准他已经想了一晚上写什么字了,所以毫不迟疑,一挥而就。
“天”,张天赐选择了自己名字中的字,大多数人测字其实都是这个习惯。
“问什么?想好了问,只能问一次!越具体越好!”
“我要怎么做才能发财?”
这其实不太具体,不过考虑到张天赐是个粮商,自带属性,所以也不算离谱。
萧风专心的看着这个“天”字。
字越简单,测字越难,因为越简单的字携带的天地灵气越少,看到的东西越模糊。
测字之所以要人手写,是因为每个人的气运与天地灵气结合,会组合出不同的信息。
字越简单,人写的时候笔画越少,时间越短,能注入的气运越少。
当萧风觉得有些头晕胸闷时,终于有了收获。
“‘天’字有二,你是粮商,五谷为稻、黍、稷、麦、菽,第二位的是黍。”
张天赐皱眉,黍就是糜子,是一种黏米,可以做糕吃,虽名列五谷,但现在已经不是主粮了,靠这个能发财?
众人也觉得很不靠谱,张天赐这二两银子恐怕是上了大当。
“‘天’字有禾之形,你忘了禾的俗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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