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得知云姒生辰将近,却不知道该怎么给云姒庆祝生辰。
谢琰问过金茗:“贵妃在家中时,都怎么过生日?”
金茗如实道来:“贵妃在家中办生辰宴,宴请亲朋,与闺中密友一同庆祝生辰。”
生辰宴?谢琰眉心微皱,他清楚地记得,上次的宫宴令云姒十分烦累,说日后再也不想主持宴席。
“除了生辰宴呢?”谢琰问道。
金茗摇头,云姒在家中时,除了生辰宴外,没有其他。
谢琰挥手让金茗退下,自己亲自去打探,对着云姒旁敲侧击。
“贵妃近日里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谢琰问道。
云姒摇头:“没什么。”
云姒对近来的生活很是满意,衣食住行自是无可挑剔、琴棋书画都随她心情,每日逗弄雪球上蹿下跳一番,午后再抱着雪球小憩片刻……哪有比这更惬意的日子?
若说有什么不完美,那便是她的衣裳腰身都紧了些许。
怪不得都说心宽体胖,云姒觉得有些道理。日子过得太舒心,衣裳就越来越紧。
云姒低头看看自己的,突然想到,谢琰误会她有孕……该不会也有这个缘故?
夜里,云姒忍不住问谢琰:“陛下最近有没有觉得妾……丰腴了些?”
谢琰的目光扫过云姒修长的脖颈、纤细的手腕……最终不解地停在云姒的胸口。
“……没看出来。”
云姒气得狠狠瞪了谢琰一眼!
“腰!腰上是不是丰腴了一些?”
谢琰依旧看不出来,伸手去摸,触感比之前似乎是绵软了一点,光滑细腻如极品的白玉羊脂……
“朕替你量一量。”谢琰以手掌作尺,一寸寸丈量云姒的腰肢。
“痒……痒!”云姒笑得发抖,团起身子想要躲开,却被谢琰的大手紧紧钳住。
肌肤相贴的地方,越来越滚烫……
半个时辰后,云姒被谢琰抱到温泉浴池时,后悔极了。她方才为什么要问谢琰那个问题?
沐浴时,云姒的头发也弄湿了,只能将头发也洗一遍。
谢琰不叫宫女侍候,亲自帮云姒洗了头发,再帮她熏干。如今谢琰做这些已经很熟练顺手了。
云姒熏干头发,懒洋洋地滚到帐子里头。她再也不敢问谢琰胖瘦的问题,自己偷偷伸手摸一摸腰间,总觉得绵软了不少。
少吃一点?云姒想一想,舍不得膳房送来的美食。
多动一动?云姒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仿佛躺在云朵里。她懒洋洋地想到,如今天气太冷了,实在是不想出去,等到春暖花开,她一定多动一动……
换上单薄夏衫之前,让腰肢回到之前那般纤细。
“等春日里,我去爬爬山、跑跑马……”云姒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说道。
谢琰抓住机会问她:“你想去哪里爬山?去哪里跑马?”
“春日里朕带你出宫,你最想去哪里?”
云姒迟迟没有回答。
就在谢琰以为她已经睡着,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听到云姒微弱的声音。
“想……想去梦中见过的地方……”
谢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里?”
云姒半梦半醒地说道:“淮水两岸啊……还有梦里雪灾的地方、瘟疫的地方……”
“我想亲眼看看,没有了水患、雪灾、瘟疫……那些地方的百姓过得怎么样……”
谢琰静默片刻后,点头应下:“好。”
第二日清晨,云姒醒来后,浑然不记得昨夜半梦半醒时说过什么。
自然更不知道谢琰已经决定要在她生辰前后,带她去淮水一带与雪灾一带出巡。
云姒只觉得今日的谢琰看起来轻松了许多,对比之下,仿佛前几日一直有心事压着他。
可是云姒询问谢琰为什么高兴,谢琰却什么都不肯说。
其实若是在云姒清醒的时候问她,出宫去外头一些时日想去哪里,云姒还真未必会说淮水两岸、雪灾之地……
她一个贵妃,不必忧国忧民!
若是让云姒在清醒时仔细思考,她应当会说一些名山大川,或者在诗词中读过的、自幼向往的人文古迹。
偏偏谢琰在她半梦半醒时问她,根本不给她好好思考的机会。
前几日,云姒刚刚听到,谢琰派出去治理雪灾的官员们回京了,复命说雪灾治理好了。
朝中拨的赈灾款,换成了米和煤,热气腾腾的粥和煤炭,救活了许多人。
赈灾时,官兵组织灾民自救,清扫屋顶上的积雪、加固房子,以免积雪压倒房顶。
因为救灾及时,这场雪灾少死了七成人。
剩下死去的三成人,官兵们不许土葬,统一火葬处理,从源头上杜绝瘟疫的发生。
这样一来,这个冬日里死去的百姓,比云姒梦见的要少太多。
官员们回禀的局面太好,云姒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梦中的灾祸……这么容易就能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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