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六斤紧皱着眉头:
“可是这帮乡狗子,躲在人肉沙包后面,咱们打不着他们,他们有枪,咱们又不能靠近。”
石强微微一笑:
“六斤叔,打仗的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吧,我早就想到办法了。”
就在这时,石强的七八个师兄弟,快步跑了过来,有人拿着弓箭,有人拿着棉被和剪刀,还有人拿着几盏煤油灯。
石六斤明白了:
“强子,你要用火箭?”
石强嘿的一声:
“烧死这帮狗杂种!”
大家一起动手,把棉被剪破,连同棉花和布条,包裹在箭簇上,浇上煤油,用火点燃,搭上弓箭,找到最近最有利的位置之后,向广场上人肉沙包后面的乡丁们射过去。
石强等人常年习武,枪法也许不行,毕竟没有多少子弹供他们演习,但对于刀枪剑戟弓箭这类冷兵器,却是他们的绝活,虽然说不上百步穿杨,但射到百步之外的能力还是有的。
石强和两个箭法最好的师兄弟,站的位置距离乡丁们躲藏的人肉沙包,不过一百多米,他们腕力极强,拉满弓弦之后,射出的箭簇,足可以达到。
箭簇带着呼啸的风声,挟裹着燃烧的火焰,射向人肉沙包之中。
躲藏在人肉沙包中的十几个乡丁,有几个人中了箭,虽然伤不致命,但衣服立即起火了。
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扑火声,从沙包后面传了出来。
两个乡丁疼痛惊慌之下,忘了躲藏,从掩体后面站起身子,暴露在外。
早就瞄准好的村民们,立即开枪射击,暴露在外的两个乡丁中弹死亡。
范知秋也被一支箭射中,虽然只是擦着他的皮肉,没插入体内,但箭杆上的火焰,却引燃了他上身的衣服,幸好旁边的一个乡丁手慌脚乱的帮他扑灭了,但上身的衣服已经被烧破了一个大洞,连胡子都烧焦了。
还没等范知秋喘口气的时候,又一支箭向他射过来。
此时,他正坐在地上,眼看着那支箭,向他的小腹的位置落下来,吓得他赶紧把身子向后一缩。
幸好他缩得及时,箭尖没射中他的身体,却穿破了他的裤裆,深入地面,把他的裤子钉在地上了。
箭尖只差一点,就要射中他的命根子了。
但箭尖虽然没射中他的身体,可是,箭杆上的火焰却引燃了他的裤裆,他的裤裆立即着火燃烧了。
旁边的一个乡丁,其实很蠢却自认为机灵,一见范乡长的裤裆起火了,就想着赶紧把火焰扑灭,救了范乡长可以升官发财。
这个乡丁是坐在地上,面对着范知秋,他不敢站起身子,免得暴露在外,被子弹击中,他来不及扑过去用手掌扑灭范乡长着火的地方,情急之下,一脚就踹了过去,嘴里大喊着:
“快救火快救火----”
这一脚虽然踹在了火焰上,却也正踹中范知秋的命根子上。
嗷!
范知秋只感到眼前一黑,金星乱迸,差点疼昏过去,相比于裤裆着火,这个狗杂种死蠢才的一脚,更加致命----
范知秋疼得眼前一黑,刚要骂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嘴里咝咝的倒抽着冷气。
那个乡丁还没明白过来,对着范知秋的裤裆,又猛踹了几脚,而且是双脚连环踹击,终于把火焰踹灭了,范乡长的裤子虽然被烧了一个大洞,至少火焰不再燃烧了。
这个乡丁大喜,以为有功劳,凑过脸来,对着脸孔早就扭成苦瓜的范知秋,谄媚的笑着说:
“乡长您别害怕,你裤裆里的火,被小的扑灭了。”
范知秋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好几次,他用眼角阴冷的瞪着那个乡丁,也不说话,伸手端起步枪,对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乡丁的脸孔,扣下了钣机。
“啪”的一声----
这个乡丁的脸孔开了花,他至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帮乡长扑灭了火,乡长反而杀了他?
在蠢乡丁为范知秋灭火的时候,别的乡丁正在自顾不暇,既要闪避射来的火箭,又要扑打衣服上的火焰,没顾得上救乡长。
等到乡长开了枪,打死了同伙,这帮乡丁才发现,乡长已经疼得脸色铁青,双手捂裆,身子弯曲成一条虾米了。
众乡丁以为乡长中枪了,连忙过来查看,发现乡长只是裤裆被烧了个大洞,并没有再中弹,这才放心。
一个乡丁说道:
“乡长,咱们再不冲出去,就要被烧死在这里了,冲吧!”
范知秋艰难的说道:
“你们再顶一会,让我缓缓劲。马得旺这个狗日的,快把老子的蛋子踹碎了!”
众乡丁想笑却不敢笑,就是敢笑,现在的危局也让他们笑不出来,只好抽冷子向外放枪,让村民不敢攻过来。
战斗持续着,村民的火箭配合着步枪猎枪,向人肉沙包后面的乡丁们射击着。
乡丁们坚守着人肉沙包的掩体,等着乡长缓过劲来之后向外突围。
范知秋缓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缓过劲来,虽然还是疼痛难忍,但至少能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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