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达市以南二十公里,小镇阿钦赛。
岳豪扛着把锄头正在挖坑,干着自己的老本行——修理地球。他原本是隶属中建的一名土木工程师,跑到非洲搞建设赚钱。
好死不死碰上大灾变,岳豪跟着同胞在安哥拉苦熬两年。等着熬出头跟着军团长跑到哈瓦那准备享福,结果因为学历高,组织上认为他专业对口,被一脚踢进了军队当炮兵。
“真他娘的见鬼,我不过是在工地上放过炮而已,怎么就被认为专业对口能**兵呢?”
岳豪挖了半天的坑,累的满头大汗。泥土和汗水把他穿的迷彩服粘在身上,脏兮兮怎么看也不像个军人,反而像个农民工。
岳豪身边还跟着墨解阵的一个排,那真是地道的农民工。一个个老实巴交的,干活很卖力。他们正在岳豪的指挥下挖战壕,基本操作就是先弄个坑,然后用炸药把土炸松,最后开挖成形。
这活说来简单,可做起来还需要点技术,而且有一定的风险。因为没有足够的炸药,炸坑用的都是周青峰弄来的过期炮弹,这玩意虽然没有装引信,可一不留神也能搞出大乐子。
如今大战将近,事务繁忙。
市内的五十多万人都是在核冬天后经过一年多训练和培养的,每一个人都弥足珍贵,让他们待在城市里挨炮弹就太不值了。所以梅里达市必须进行疏散。
同时为了扩张战场纵深,秦卫东指挥的治安军一边扩大军队规模,一边派出部队占领梅里达市周边的城镇。这些城镇在过去都是被废弃的,而现在修整以后都将成为一个个前沿阵地。
只有守住这些前沿阵地才能保住城市。
岳豪的任务就是带着一支队伍来干活修阵地。墨解阵的部队虽然还显得极其土气,可经过一年多的教育和训练,一支有理想,有信念,敢于牺牲,勇于奉献的队伍正在成形中。
周青峰对部队思想工作抓的很严格,越是困难越是强调纪律性。这种状况在墨解阵中特别显着,装备可以不好,战术训练可以差些,可凝聚力绝对不能拖后腿,否则就是一盘散沙了。
由于缺乏专业工具,岳豪只能靠锄头来开挖工事阵地。而在他累得半死的时候,一个墨西哥人上前说道:“长官,你可以休息一下。”
看看正在成形的壕沟,岳豪点点头,在阵地边找个土堆坐下休息。他过去在非洲搞工程,习惯了身先士卒带头干活,否则非洲工人能把最简单的工作搞出一百种花样来。
不过在墨西哥有点不一样,墨西哥有极其狡猾奸诈残忍的黑帮,也有老实到没有半点脾气的底层农民。岳豪用自己初学的简单西班牙语就可以让他们拼命干活。
坐下拧开水壶,岳豪朝干渴的喉咙里灌入一大口水。他身边的土堆上摆着个收音机,里头正在播放广播。
“亲爱的梅里达保卫者们,我是乌瑟曼。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我在播音间里向你们致以亲切的问候。我想你们经过一上午的劳作应该都累了,我可以给你们唱首歌,希望你们能喜欢。”
收音机里传出个甜美清纯的女孩声音,这个声音一响,修阵地的墨西哥排全都停住手中的工作,齐刷刷的看过来。
墨解阵的宣传机构相当完备。虽然条件非常简陋,可整个团队能在缺吃少喝的末世坚持到现在,还能发展壮大,电台中叫乌瑟曼的女孩可谓是起到了重要作用。
乌瑟曼的广播没什么特别的编排,甚至称得上凌乱。她一般会发些新闻稿,讲讲当前墨解阵和北美地区的局势,也会在广播里聊过去和当前的生活。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她就干脆唱歌。
虽然乌瑟曼没有接受任何歌唱方面的培训,可整个墨解阵乃至梅里达甚至墨西哥到处都是有她的听众。她是当前专门为墨西哥底层人民广播的播音员,没有之一。
对于身处绝望境地的墨西哥人来说,乌瑟曼的声音是他们重要的精神支撑。每天听她说说话,聊聊天,是很多墨西哥人唯一的慰藉。
乌瑟曼在广播中说一句话就足以令很多人激动。由于墨解阵的记者到处采访先进事迹,为了能让乌瑟曼在广播中念到自己的名字,墨解阵内的很多连队是拼了命的干活。
一首歌唱完,收音机里的乌瑟曼开始念新闻稿。开头有一段当前局势的分析,也就是大敌临近,我方绝不屈服的意思。
接下来当前备战状况,乌瑟曼念道:“治安军第二师第六团三营一连一排的战士们,我向你们表示由衷的敬意。你们昨天超标完成了防御工事的修筑任务,这将是保卫我们城市的重要设施,……。”
乌瑟曼巴拉巴拉的在后头讲了好多,可她念出表彰番号时,岳豪带领的这个墨西哥排集体欢呼起来。
嗷嗷嗷叫的狂喜呼喊在阵地上不绝于耳,坐在土堆上的岳豪也跟着咧嘴大笑。被表彰的正是他带领的这个排,表彰申请都还是他提交的。全排四十多个墨西哥士兵仅仅因为乌瑟曼一句话就兴奋到发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