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最后是温望和谢美云两个人去了澳洲跨年。
谢子都似乎有被谢美云叫去“谈话”,但他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除夕那天,温家别墅,佣人很早就开始工作了,温尔和温期言、谢子都一起去超市采购完回来的时候,春联、窗花这些都已经贴好,客厅里各处都摆放着最新空运回来的鲜花,绿意盎然,花香满溢。
“小姐,您的房间要放什么花呢?”佣人李巧红迎了上来,帮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今年的郁金香和蝴蝶兰都开得很漂亮。”
温尔脱下了白色大衣,里面穿的是一件蓝白色渐变连衣裙,走动时,那轻盈的裙摆像是跃起的浪花。
“我待会有时间,自己动手插花好了,谢谢红姐。”
“小姐插的花一定更好看,我会为您准备好的。”
李巧红问完温尔,才又看向温期言和谢子都两个人,“期言少爷,为了您的健康,所以这次也依旧没有给您放花,至于子都少爷,我们对您的喜好不是太了解,请问您想要放什么花呢?”
谢子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干干净净的少年模样,他一直乖乖跟在温尔身后,听了佣人的话后,轻轻拉了拉温尔的衣袖。
“姐姐,我想要你亲手插的花,可以吗?”
他眼神专注地盯着她,那头柔软的金色卷发,与冷白色皮肤相得益彰,好看得无以复加。
自从那天跟温尔道歉了以后,谢子都更加喜欢粘着她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她面前没有了那种所谓的“自以为是”,温尔不是他能用来算计分析的目标,他的技巧在她面前一窍不通。
他凭什么自大地认为,只要他想,就能靠近温尔,其实一直都是他在渴求她的垂怜。
温尔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谢子都便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默默地望着她,如果是以前,他只会笃定对面的人会被打动,可现在在她面前,他却是期待夹杂着忐忑的。
“可以。”
温尔点头。
谢子都忍不住弯起唇,笑了起来,他眼神亮晶晶的。
温期言打算今晚下厨,帮忙做几个菜,所以先把食材拿过去厨房那边了,谢子都则跟在温尔身后。
李巧红把花瓶和鲜花,以及一些工具都拿了过来,温尔坐在位置上,瓷白的手递给他一把剪刀,“我教你插花吧。”
谢子都愣了一下,又听她道,“我们插好的花可以交换,今天是除夕,大家都在为新年做准备,你也一起吧。”
温尔的音色是清亮的,语调很平缓,像溪水蜿蜒曲折流淌而过一般,带给人一种静而沉的力量。
谢子都心里好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他知道,其实温尔是为了让他也有一种参与感,她心细如尘,好得令他自惭形秽。
谢子都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哑,“好。”
他知道,从此以后,只要温尔对他好一次,他就会为最初对她的针对而后悔、愧疚,甚至是痛苦一次。
—
除夕的年夜饭是温期言和佣人一起准备的,晚上七点的时候,恰好完成,陈许凛也被邀请了一起过来吃饭。
他穿了一件黑色卫衣,身姿挺拔,长身玉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如既往的帅气、英俊,也一如既往的冷凛、漠然。
“温尔。”
陈许凛同她打招呼,嗓音低沉,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温尔点了下头,算作回应,“正好要开始了,进来吧。”
二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都没有搭话,这是他们相处时的常态,不会尴尬别扭,但也安静沉默。
客厅里,谢子都正好收拾完插花后的“残局”,见温尔回来,便唇角牵起,笑得很开心,“姐姐你看,我的作品是不是也还可以?”
桌上放着两个花瓶,插花的风格却是截然不同的。
一个多用的是淡色调的花,水蓝色、浅绿色、白色相搭配,色彩柔和又恬静,造型上虚实相宜、疏密有致,有种简约而自然的线条美。
另一个则显得“繁复”许多,大胆采用了各式色彩热烈的鲜花,虽然没有做到高低错落,但是混搭的色彩很瑰丽,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毫无疑问,谢子都作为初学者,虽然没有娴熟的技巧,但是却拥有很出色的艺术天赋。
“你的天赋很不错,之前的簪子也是。”温尔给出评价,“或许你下次可以再尝试一下,插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谢子都并不觉得插花多有趣,但他喜欢把作品送给温尔,如果能得到一句夸奖就更好了。
一旁的陈许凛手插着口袋,利落的黑色短发下是凌厉的眉眼,他一眼便能看出哪个是出自于温尔之手,她的风格一向是简约而淡雅的。
但他在这时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温尔是什么时候和这个所谓的弟弟交好的,她第一次介绍他们见面认识的时候,似乎还不是这样的。
还有池妄,前几天的一幕幕犹在眼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似乎变得很熟稔。
可陈许凛很快又后知后觉地想到,所以呢,他为什么关注这些无用的东西。
陈许凛拧了拧眉,思索了一下,最终得出结论,是因为温尔变了,她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以至于他都关注到了。
原来是这样,他对自己说。
“怎么都站着不过来,难道你们不饿?”
温期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陈许凛也将刚刚的思绪抛于脑后,好似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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