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去找人算账,这宰渣竟然直接跑到她面前来耍手段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真田苓面无表情,像是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惊住了,但眼底深处蔓延着不可忽略的杀意,她对这个青年起了杀心。
阿大心中一惊,坏了。
晚到一步的安室透心道不好,那些学生分辨不出Alice的情绪,只当她是被人扰上心情不好,安室透可看得是清清楚楚的。
额,心情可以理解,但千万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要不然不好收场。
安室透左右看看,将餐桌上还未收拾的半杯红酒端上,疾步跑向了他们那边,然后脚下一滑,以一个迷之弧度将红酒完整的浇在了那青年的脑袋上。
红酒堪比从外面端进来的冰水,还是这样侮辱人的姿势,饶是青年再是混不吝,也差点儿没崩住怒骂出来,他要一枪崩了他一定要!
安室透连连道歉,顺便把没反应过来的真田弦一郎挤到了一边,这人可不是装出来的这么可怜,还是不要近距离接触了。
真田苓收回视线时不经意间与迹部景吾对上了,还未来得及掩下的情绪被迹部景吾看了个正着,嗯,不过也无所谓了,他什么没看过。
迹部景吾原本快把自己烧着的愤怒顿时熄灭了,刚才苓的眼神很不对劲,那不是面对认识人的神色,反倒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很平淡也很危险。
青年搞这一出其实就是故意的,那个小鬼头和这个女人必须要死,本想是闹个雪崩,神不知鬼不觉的搞掉他们,没想到命竟然这么大,居然活了下来。
这两个人已经上了黑名单,必死无疑,而他不过是过来消遣一番,坏了他的计划,太过简单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只是没想到以前招数竟然不管用了,那好,干脆就把死期提前吧。
真田苓站起来,看向被红酒浇头狼狈不堪的青年,语气嘲讽,“丑八怪脏死了,滚远些!”
青年愣住了,真的愣住了,表情都空白了一瞬,“你...说什么?”
丑八怪??青年反应过来后脸都气绿了,这么多年,有人骂他狠骂他毒,骂他不是个人,但唯独没有人说他丑。
丑,丑你***丑!
*人,眼睛是瞎了吗?他要把她眼珠子扣下来!
青年浑身都在哆嗦,不是冷的,是太气愤又硬生生的忍住,装出来的可怜表情都差点儿崩盘。
安室透心下怀疑,就这心理素质,还敢到Alice面前挑衅,几条命啊。
真田苓正欲离开,安室透都来了,她也不打算做什么了,别到时候忍不住了,还是先走比较好。
但可惜,有人不识好歹,那青年犹不死心,非要去攀扯真田苓,“别走,宝.....啪!!”
好清脆的一巴掌,青年踉跄了几步,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青年被打懵了,安室透也惊了一下,阿大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挤着往前凑热闹看的向日岳人默默缩回了搭档的身后。
真田苓手心上也沾了些酒液,颇为嫌弃的啧了一声,迹部景吾适时的递上了纸巾。
真田苓接过擦干手,污纸揉个团砸在了被打蒙的青年脸上,“丑东西。”
相当侮辱人的一个动作。
“我要休息了,别再让我看见他。”
不等任何人回答,真田苓转身回屋去,再不走压不住火了。
安室透往真田苓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架着被打懵的青年先行离开了,说真的,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看他一眼都嫌浪费时间,剩下的阿大会善后。
阿大盯着真田弦一郎说道,“我是苓小姐的贴身保镖,今天之前我们从未见过他,私下接触更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出来说些无中生有的废话,张口闭口都是污蔑之词,你说该不该打。”
真田弦一郎双拳紧握,“该打。”
“一个男人,不在乎尊严说跪就跪,不要脸面瞎话张口就来,你觉得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收起你们心中升起的那些无用的怜悯,屁用没有。”
真田弦一郎硬邦邦的回道,“我知道,不用你多解释。”
阿大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面上浮现一丝讥讽,“这么多年她居然没动手打过你一下,真是奇迹。”
真田弦一郎蓦的脸色有些不对,这句话他辩无可辩,因为这是事实。
阿大点到为止,想起来刺一句而已,并无恶意,但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他也没有办法不是。
阿大说完就走,半秒都没有多停留,倒是真田弦一郎还没有回过劲来。
幸村精市眼眸微暗,注视着真田弦一郎的背影,当初的事情,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尤其是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现在很冷静,至少面上表现的如此,他在原地站了静站了一会儿,抬脚回房间了。
忍足侑士环顾四周,迹部景吾早就不见人影了,心下微叹一声。
真田苓这会儿心情不大好,跟迹部景吾简单说两句,道了个晚安就洗漱睡了。
迹部景吾有心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眉宇间的郁色又压了回去,“好,你早些休息,有不舒服的随时告诉我,半夜也可以。”
真田苓嗯了一声。
深夜,真田苓瞬间从睡梦中醒来,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不是阿大。
陌生人,有敌意。
来人正是被真田苓扇了一巴掌的青年,越想越恼火,脸上火辣辣的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受了多大的屈辱。
不等了,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他必须要宰了这个女人。
大半夜的房间闯入个杀手,真田苓连呼吸都没有错乱一拍,但在黑暗中手却是摸到了枕边的机械手表。
青年心中的怨恨太盛了,呼吸心跳已经暴露了他的存在,就这,还杀手?没被被人杀死都是命大。
在他举刀挥下的时候,真田苓无声反击,麻醉针同时射出。
砰的重物落地声响起,真田苓打开床头灯,清楚的看到了趴在地上面色狰狞的人,他眼中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到嘴边的谩骂却因为麻醉针的功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真田苓冷眼看着,“废物。”
青年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心有不甘的晕过去了,只是心底深处有一丝被他强压下去的惊恐,他不愿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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