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暗恼手边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打起架来太被动了,下次跟阿笠博士好好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搞个能随身携带的东西。
不过目前来看,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在说吧。
永山小次郎由最开始的兴奋,已变成了现在的愤怒,这个女人严重的冒犯了他的领地,闯进他的地盘肆意妄为,他要是不杀了这个人,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暗地里笑话。
永山小次郎虽然说是变态了那么一些,但还没有脱出人的犯愁,被真田苓拿自己长刀砍了好几下也是极痛,痛得他想骂人。
但转念见,永山小次郎的脸色变了几遍,“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非要这么喊打喊杀的吗?”
“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停战不好吗?”
真田苓嗤笑一声,没有仇,她当初恨到想把眼前人扒皮抽筋的地步,这老畜生是怎么敢说出这一番言论的,啊...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那就是难怪了。
真田苓趁他分神说话,一脚踹中他腰腹的伤口之上,血色弥漫的更深了,“我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你愿意心甘情愿的给我吗?”
永山小次郎眼底划过冰冷的怒火,不知好歹的东西,死不足惜。
真田苓知道自己大抵是撑不了多久了,可她就是立马要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就比如眼前的这个东西就还不错。
最后一招,真田苓实在是力竭而至躲闪不及,被他手中的长刀割破了喉咙,鲜血瞬间流出来。
而永山小次郎呢,被真田苓手中的暗器差点儿没把整个肠子都搅烂,这女人心太狠,手法也足够残酷,不给他一点余地。
永山小次郎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血清气,如果他不及时赶去医院,怕真是就命丧于此了。
就在这时,变故突现!
应该是从上空,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似是破门声,然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人好像还不少啊。
工藤新一仗着自己人小,蹿在了最前头,也就亲眼目睹了真田苓被割开喉咙倒下的惨状。
工藤新一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诸多受害者的情况,他眼中只有真田苓浑身的血色,就像那时候在化工厂门外一样。
工藤新一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用力捂住真田苓流血的伤口,目眦欲裂,“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医生!!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服部平次一马当先冲下去,扯了衣服捂在真田苓的脖子上,手指都带颤抖,“一定要按紧了,医生医生马上就过来,你撑住!”
服部平次还想在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了拎着长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男人,当即心中暴怒,这个该死的凶手!
服部平次跟永山小次郎对打在一起,谁胜谁输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永山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而被割喉,目前奄奄一息,几乎马上就闭眼嘎掉的真田苓还好,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真田苓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嗓音嘶哑难听,根本就听不出本来的音色,“你...真的...找到我了。”
“护身符...管用..”
工藤新一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滚落,滴在真田苓的脸上,“闭嘴,别说话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去找谁算账!你必须给我活过来!”
真田苓因为失血过多眼神都有些涣散,但她能感觉到,脖颈这处应该不是什么致命伤,就凭她还能说话,最多就是隔开了一层表皮,没有伤及到喉管和大动脉。
真田苓用力抬手扣住了工藤新一的手腕,“没事...你看啊,这里就是...困住了我半生地方。”
“我在那间牢笼里...痛不欲生...”
工藤新一眼眶中积满了眼泪,终于顺着真田苓的话抬眼看向四周,是一双双痛苦麻木的眼睛,只有极个别眼中有着希奕的光芒。
哪怕是有所猜想,工藤新一心中的震撼极大,这就是,真田苓在稚童时被拐进的地方吗?一个人间炼狱!
“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我不再恐惧他了...”
“我想站在阳光下...想光明正大的活着...”
工藤新一泣不成声,“可以可以,你能够活下来,别再说了,等你好了,你想说多久都行,别说话了。”
这种类似于遗言的告别,他再也不想听了。
真田苓这会儿其实已经看不太清周围的人,物,但她最后拍了拍工藤新一的手腕,算是一种安慰,她会尽力的活下去。
或许很早之前,早到她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她就想说了:
救救我吧,我想活下去。
磋磨这么多年,这句话也晚了这么多年,真田苓看着头顶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疼,但她好像看到了乔的身影。
是不是就证明,这个地方再也不会给她留下任何的阴影,她的心自由了。
慢慢的,真田苓合上了眼眸,或许在活下去之前,她应该休息一会儿,她太累了,工藤服部在这里,剩下的就不需要她在操心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能被救出去,当年的承诺,也是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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