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仔细的检查了病人的情况,良久之后终是无奈的摇头。
服部静华高悬的心脏骤然攥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里是医院,周围都是医生,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具体原因,再想想怎么根治,摇头这是个什么意思。
服部平次根本就憋不住心里的话,“医生,医生您别光摇头啊,她是个什么情况啊,你们不是说都是轻伤,好好休息就行了,那么为什么三四天了,人还是不醒!”
老医生连脸上的皱纹都昭示着凝重之色,转头问向患者家属,“病人是因何受伤,被送过来之前,或者是以往有没有遭受过极大的心里阴影。”
老医生年纪大了,平时也就看看书听听广播,是矣最近发生的特大连环案件他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一听医生说这话,服部平次脸都白了,显然是想起来什么极不好的回忆。
“她.....”
这表情一看就知道过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极严重的事情,老医生也不打算刨根问题,在医院里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站在医生的角度,对于病人的外伤,我们治疗并没有出现任何错误,她的身体也在逐步的恢复。”
“可病人似乎并不愿意醒来,身体上的病痛可以治疗可以完全康复。”
“但心病难医啊。”
他们是医生,不是神,倘若病人连半点求生意志都没有,苏醒都不愿意,他们做医生的也是无能为力啊。
不愿意醒来。
服部静华指尖轻颤,“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老医生还是摇头,“除非病人主动愿意醒来,否则就是外界强力刺激也不管用。”
“不过你们亲朋好友也可以试试多陪陪病人,时常在她耳边说些共同经历的事情,说不定会有效果。”
“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建议家属放弃治疗,心理的情况谁都说不准的,指不定哪一天她就醒过来了,还希望家属多坚持,也给病人一点儿时间。”
服部静华敛下心中的难过,强自跟老医生交谈,“我们不会放弃的,还请您多费心,有什么其他方法也请一一告知,我们都会去尝试。”
老医生点点头,“好,你且等等,我回去整理一番。”
服部静华:“那就多谢您了。”
医生走后,空荡的病房只余监护仪间断滴的一声,服部平次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沉默许久后,服部平次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喂,你说,她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今天。”
“她压根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是不是。”
工藤新一湛蓝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从真田苓迟迟没有苏醒后,他一直都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会儿听进去服部平次的话了没有。
工藤新一从兜里掏出一个御守压在真田苓的枕下,保平安的,这些天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医院守着,回东京的时候也会特意去寺庙求个平安福,你不是说平安福管用吗,那就让我看看吧,显灵一把。
工藤新一其实听见了服部平次的话,但他这会儿真的没有力气在说些什么话反驳了。
是的,他持有相反的意见,因为真田苓在昏迷前说的那几句话。
她说她想活下去,她想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这些话工藤新一都信了。
所以,别再欺骗他了,工藤新一只当真田苓是迷路了,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不是不愿意醒过来。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真田苓做出的承诺,都是管用的,区别只在于时间而已。
工藤新一最后也只是说道,“相信她吧,服部。”
“相信这一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服部平藏眼看真田苓一天天的醒不过来,决定把真田苓带回大阪治疗,至少松野医生更了解真田苓的身体情况。
在大阪安顿了没两天,服部平藏就接到了一个消息,永山小次郎死了。
那天从地牢里把永山小次郎拖去医院抢救后,当时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单,道是情况不太好,出手术室在ICU坚持了几天,还是咽气了。
一个毫无人性的,做出那等天怒人怨的祸事,死了那也是报应。
但服部平藏在局里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言Alice手段凶残,小小年纪便行事狠辣,在与凶手对峙时,不顾阻拦肆意杀害凶手等等。
远山银司郎汇报过来时,声音压着愤怒,听听这说得还是人话吗?头上顶的是个球吗?用脚后跟想想都应该是闭嘴,而不是说出这等狗屁话。
服部平藏听完后,罕见的笑了一下,只那一笑让远山银司郎心里咯噔一下,遍体生寒,平藏这样子太吓人了些。
不用查服部平藏都知道是哪些鼠辈在背后搞的鬼,当年的手下败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光长年龄不长脑子,手段还是这么的低级。
服部平藏是警视厅的一把手,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从心底里愿意服他,尤其是那些个输给他,没有硬本事,只知道凭借背后关系和下作手段的宵小之辈。
服部平藏其实也知道他们散播谣言的目的,Alice破的案子太多了,而且是一桩比一桩厉害的大案,如果Alice是正式警员,那她的晋升速度怕是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背后搞鬼的人忽略了一个问题,他服部平藏还没有死,就轮不到那些宵小在那里颠倒黑白,他的女儿为了破案,为了那些受害者,现在是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谁若敢在这时候踩上两脚,那就别怪他把人的腿斩断!
“去告诉那些人,争执不休也是浪费彼此时间,法庭上见吧。”
远山银司郎眉梢一抖,他意识到平藏是认真的。
“被污蔑的无辜受害者还在医院抢救,并且是未成年,那么出席法庭的人选则可以由家属代替,我是她父亲,你去安排吧,出庭时间告诉我即可。”
远山银司郎心底嘶了一声,是对那些嚼舌根子的人,以前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绝,这也就给了他们一些妄念。
这下子可好,这法庭看来是必须得上一上了,对方愿意那是识时务,若是不愿意,呵,都这会儿了,轮不到他们再说一个不字。
远山银司郎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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