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族族地,牛犇犇的专属阁楼。
一群天狐族长老颤颤巍巍的低头退走,顺手关上了大门。
浓郁的天道之力包裹住了此地。
阁楼主厅,李平安盘腿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类似山竹的灵果,他身上覆盖的一层仙光缓缓退却,露出了他的真容。
牛犇犇此刻已被解了九尾狐设下的封禁,面色尴尬地低头站在一旁。
他这次真是丢牛丢大了!
这头九尾狐确实难对付,牛犇犇的修为境界本就不如九尾狐,更何况她还有一手绝活魅惑神通。
“名字对奴家而言已不重要,”九尾狐小声道,“要不您随便给奴家取个名字,就算是阿猫阿狗也是可的,就当奴家抛却过往。”
一旁牛犇犇没忍住嘿笑出声。
李平安缓声道:“我想让你做我的手下,还要先给你找到一个活下去的动力?”
李平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具体我也不知,推翻上古天庭的一战的参与者,大多都已陨落了。”
李平安坦然相告:
“重创外加标记,毕竟你是太乙金仙巅峰……牛统领?”
“这两个原因,小狐狸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更重。
九尾狐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段,喃喃道:
“陛下瞧不上我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但陛下也不用我去蛊惑谁吗?或是去做挑拨离间之事,又或是让一些大能道心分散之事?”
“什么?”
元屠剑下落半寸,杀戮大道逼近九尾狐元神。
李平安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未被九尾狐一缕元神侵染的女婴。
一旁牛犇犇腿都有些发软。
牛犇犇连忙退去了一旁,开始低头看地装雕塑。
她在讲述中,很轻松就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痴情的被抛弃者形象。
李平安摆了摆手。
“啊……”
“奴家梦中见过人族和百族的战争,奴家在人族眼中恐怕不只是红颜祸水,还是一等一的凶魔。”
“有没有想完成的心愿?比如带领天狐族走向辉煌。”
确实是个人才。
这是个有关老师和弟子的故事。
九尾狐幽幽地叹着:“您都这般说了,奴家也只能遵从了,翠花二字倒也蛮不错的。”
“不曾想,东皇太一却不近女色,终究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去喊彩鳞统领过来,让彩鳞统领带她在天地间行走看看。”
她面露凄然,惹火的身段宛若柔弱无骨,瞧着颇为楚楚可怜,就仿佛是被眼前人刚欺辱过一般。
李平安自袖中取出了一把尺子,当着九尾狐的面,将尺子慢慢板成了手镯的样式,随手展露了点独家的炼器本领,为手镯引入了天道禁制。
“你当真心死了?”
她道:“原来是新天庭的天帝陛下亲临,奴家被那东皇太一封了十七八万年,着实都有些老糊涂了,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担待。”
“叫什么名?”
“陛下您知道东皇太一最后是被谁杀了的吗?”
九尾狐坐在地上出了会儿神,身上的仙绳解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他仔细分析了下。
九尾狐怔了下。
“他只是把你当棋子,你却对他动了真心。”
“你与东皇太一有瓜葛?”
“你今后需要多行善事,我需你出手时你要无条件听从命令,相应的,我也会给你应有的庇护与俸禄。
九尾狐柔柔地一叹:“生灵慕强本就是通性,奴家面对如此强大的天帝陛下,如何还敢端着架子?只能摇尾乞怜,求您发发善心。”
她缓声道:“奴家本就不该存于当前这个世代,被关了这么久,生死什么的早已看淡,现在并不知为何而活,可否请陛下为奴家指一条路径?”
“我对你美色没什么兴趣,也不能让你光明正大进入天庭的天将序列。
“末将在!”
‘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被封印的高手?多收几个打手也挺不错。’
“所以做了那般错事,将她那些爱慕者纳入阵法之中……那般情形您都瞧见了。
九尾狐怔了下。
这并非是九尾狐用了魅惑神通;
他之所以产生同情心,是因……
“同意吗?”
“如此说来,你也算可怜。
“就这般吗?”九尾狐小声问。
李平安哑然:“说话绕来绕去还让人猜又有什么用?”
“嗯?”李平安怔了下,“什么意思?”
“道友你的自称变的真够快啊。”
九尾狐低喃着,双眼也有些失焦:
“又或者,小狐狸觉得,只有自己迈入大罗金仙了,他才会正眼瞧一眼自己。
“翠花,生灵越聪明也就越容易自误,你若心死了,话都不可能说这么多。
九尾狐苦笑:
“这故事很长又很乏味,奴家简单说下就是。
‘我真要跟天道剧本对着干?’
手镯直接嵌入了九尾狐的皓腕中,其内出现了一缕缕血丝,九尾狐的元神左前足同样出现了天道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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