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是谁蛊惑了她的儿子
侍女听着又有些于心不忍,自家主子早已经金盆洗手,当真还要出去跳舞赚钱么?然而对上主子严厉的目光,侍女不敢说半句。
整个西院里,都是陆侧妃掌管,自家儿子又占据着主院,算是陆侧妃母子压得小裴氏抬不起头来。
没有王爷在的王府,谁的兵多,谁就是老大。
陆侧妃这段时间过得特别的舒心,便是对朱氏也要宽容几分,想到儿子以后回了京城还得跟朱氏成为夫妻,可得在安城的时候将两人的感情培养好了。
陆侧妃今个儿叫来两人吃饭,又叫朱淑文好生打扮一番,又再次交代她,贵女身份虽然好用,但是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所以可得想办法笼络了她儿子才好。
朱氏知道自己也没有退路了,现在想带着孩子独自回京城去,陆侧妃恐怕也不会准许,想到回京城娘家也会被笑话,不如就牢牢的抓住景公子的心,至少将来也有丈夫替自己撑腰。
饭桌上,荣景来的有些迟,他看到朱淑文后脚步一顿,脸色便不好看了,很快坐在母亲身边去。
“景儿,你也该给儿子取个名字了,你有了自己的将军府,孩子将来也能在你门下继承。”
朱淑文一听到陆侧妃这话,心怦怦直跳,对呢,虽说她一个贵女嫁给一个庶出子,但是这位也没有让她失望,他立下的功勋,已经有自己的将军府了。
然而桌前的三人,也只有荣景听到这话心头翻涌,很不舒服,他辛苦得来的功勋,皇上才下旨,母亲便连他的继承人都想好了,而这孩子明明是陆家的血脉。
所以母亲嫁给父亲这么多年,心就不曾放在王府么?
“娘,一定要陆家的血脉继承我的将军府么?”
荣景突然开口,一向不会反抗母亲的荣景今个儿突然就有了勇气,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脑中想的却是宋六的身影。
“陆家是娘的娘家,是外戚,与其让陆家血脉继承,不如用王府的血脉继承,如此我也不愧荣家的祖宗。”
荣景没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碗更是沉沉地一放,神色很是严肃,语气更是掷地有声。
陆侧妃一脸惊愕的看向自家儿子,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晋王府血脉,他说什么呢?还有她陆家的血脉怎么了?
现在竟然还说陆家是外戚,他非要跟她这个娘分个你我么?
荣景不待母亲反应过来,起身便走,更是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跟朱氏成婚的,我嫌她恶心。”
这句话将朱淑文伤得遍体鳞伤,朱淑文含泪看着离去的荣景,心头那个恨啊,竟然嫌她恶心,她还没有嫌弃他是个庶出子,是个无能的男人呢。
陆侧妃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儿子头一回反抗她,做母亲的太难过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是不是最近受谁蛊惑?受谁指使的?
“定是姓裴的在挑拨我们母子情,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非要在安城弄死她不可。”
陆侧妃气得差一点儿晕倒,好在身边的下人扶着了。
朱氏服侍在陆侧妃身边,表面上看着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心头却是恨得牙痒痒,当初她在表哥身边时,那可是表哥心尖上的人,表哥还是晋王府的嫡子呢。
表哥没了,她现在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缓了两日的陆侧妃开始想收走儿子的兵权,谁能想儿子在安城竟然还有大野心,他想开采石头村的矿场,定北军陆续调拨过来,也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那令牌主人的主意,可自己的儿子被人当枪使,她岂能看着不管。
陆侧妃一边稳住儿子,一边打听石头村矿场的事,同时私下里,也交代下人和护卫暗中观察东院的情况,到底小裴氏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她的儿子。
只是西院荣景的住处,属下却在这几日发现了安城的异常,似乎王爷已经来了安城了。
荣景收到密探消息,自己设在阳城的一处驻点被人给端了,还放走了石头村的村民,而参与这些事的正是澧阳郡的地方军。
没有人可以调动地方军,除非是他父亲,那是皇上给他的权利,他这个定北大将军都不可以动用,所以他在安城的一举一动,父亲都在盯着他么?
荣景暗自心惊,当属下问起开采石头村矿场的事时,荣景终于动容,犹豫了许久后做下决定,“且等等看,若是我父亲来了,过不了多久,我便能看到他了。”
于是,带来采矿的苦力工一夜之间被定北军藏了起来,石头村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
腊月了,第一场冬雪落下,宋九披上了白狐裘,那娇小的身子裹在狐裘下,就像傻夫君拥抱着她时一样。
记起这白狐皮的来历,宋九心头还有些难受,她是真没有想到今年的冬天不能跟傻夫君一起过,新年也只有她带着孩子们守在祖宅里。
不知此时在燕北的傻夫君过得怎么样?他会想起她么?有没有乱发脾气呢?
宋九站在院门前望着北方,脸上满是思念。
而此时在幽州城的任荣长,还真如宋九所想的那样,他发了大脾气,这也是任婆子不敢随意带老三出门最担忧的地方。
仅凭任荣长一人之力,将燕北军的营地给烧了。
在任荣长的心里,他只有宋九和孩子们,还有时候思念的任家。
而将任荣长强行掳来幽州城的却是晋王身边的谨言,这会儿谨言接了任荣长一掌吐了血,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大公子,你歇停一会吧,王爷真不在幽州城,有许多的事大公子并不知道。”
谨言也没有想到,以前在水乡村时看着温顺的大公子,怎么一到燕北就不受控制了,莫非当初还得将宋氏也一并掳了来?
可是王爷的命令,宋氏聪明,得在家抚育两个孩子,那也是荣家的希望。
任荣长目光凌厉的看了谨言一眼,随即飞身而起,离开了营地。
营地里的将士们想要去追人,谨言摆了摆手,人是留不住了,心也不在这儿,他跟二公子不同,他没有国仇家恨,他从小就在民间长大,生活过得清贫但很温馨。
人好不容易带来幽州城的,这就将他放走,那可是违抗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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