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惨了,第一轮就对上了慕容飞他们,咱手气还能再差点么?”
日暮时分,东夏的武生们都愁眉不展地挤在木楼的厅堂内,围坐成圈,听莫道云和舒隽一一讲解西夏的几员“大将”,越听越是丧气,连周沁都听呆了眼问:“那位花里胡哨的慕容公子,当真有如此厉害?那和大师兄二师兄比呢?”
墨川闻言蛤了一声,“我要是能和他相提并论,早就自立门户了,还当你二师兄做什么。”
看舒老头儿瞪来,墨川忙补充了一句,“开个玩笑,老师继续。”
舒老头儿道:“不只是慕容飞,慕容笙也不容觑。此次西夏阵营当中除了慕容飞外,屈不扬也是个出类拔萃的高手,据他的刀法比他的师父鹤九有过之而无不及,与慕容飞既是挚友也是武学上的对手,早些年他们交手时屈不扬屡败屡战,最近一两年已有追平之势。”
周沁问道:“屈不扬是哪个?”
符宴旸笑了笑道:“就是那个亭姐应该去选中原第一美人,你和他一来一往骂的忒起劲的那人。”
“就那个脸死白死白的桃花眼?”
方烛伊眉梢一挑,“这么来,西夏那最难对付的,除了慕容家的人之外,就是屈不扬?”
“还有魏少玄,他既是魏行云的长子,在战场上能徒手以一挡百,只是他武功究竟如何,没有亲眼所见,也不能轻易下定论。”莫道云从门外走了进来,抬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与西夏朝廷的人对决,最大的难题是我们对他们知悉不深,他们会派谁上场,我们又该如何令谁应对,幢商榷一二……”
王珣见莫道云的眼神扫到自己身上,抬袖道:“但凡院士需要,不论对手是谁,我必当竭尽全力。”
方烛伊看长陵一言不坐在一旁,道:“荆长亭,你既是座,就不表什么看法么?”
长陵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那慕容飞打残,好让他无法参加两场比试,突然听人叫到自己,愣了一下,“看法?”
方烛伊瞧她走了神,更是恼了,符宴旸趁她作之前,适实笑道:“咱们亭姐的对手自然是慕容飞了,现在的问题是其他的几场要怎么安排才有利于我们……听闻贺侯时常与西夏人打交道,不知可有高见?”
叶麒离大门坐的近,原本眼神正在看院外树边系的马匹,听得此言,转过头来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讲赛马的?”
*****
翌日清晨。
“下武林大会”的旗帜被吹的鼓风猎猎,湖岸边各方阵营就位完毕之后,莫道云便宣布大会开始。
东夏与西夏所在的赤色台居于当中,除了自己的比武台,正好也能看得到周边两处状况——诚然此时此刻,两方朝廷派都没有闲余的心思关心别人,鸣锣敲响之际,几方武台纷纷开局,一时间拳掌交加、兵刃铿锵齐齐作响,确是盛况空前。
红色台这厢对局的是丹霞门、点苍派与昆仑门的争斗,来,这也是初赛颇具看点的两支队伍。
各方派出第一场上台之人都是事先写在纸条上,由裁决的武林密子公布名单——而下一轮赢方可以根据对方上场的比武者决定自己的比武之选。
“如此一来,猜测对方的顺序,不也成了一种博弈了?”符宴旸啧啧了两声,“这武林大会比的不是身手么,什么时候如此烧脑了?”
正聊着,但见两方上场的人居然都是座,周沁呀了一声,“这才开始,就放大招了?”
叶麒淡淡一笑,“毕竟开局的胜负直接影响后面的士气,而且座都有两次机会,若是第一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下次自然会选择避开。”
台上的人已过了数十招,却是旗鼓相当之势,众人皆看得入神,长陵瞄到百招,道:“这一局昆仑门会赢。”
她声音很,只有叶麒听到,他倒是没看明白,不由奇怪道:“为什么?这丹霞门的尘封,明显游刃有余啊。”
长陵解释道:“此人轻功出神入化,内力略逊于昆仑门徒,如果场地够大,或许还能耗一耗,但就那方寸之地,能施展的始终有限,三百招出手的度会下降,极易露出颓势。”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尘封的剑招果然出了破绽,昆仑门那徒势头愈强,很快便将人逼到了绝处,叶麒一面心头感慨,一面佩服无比的看向长陵,竟看她眼神早已挪霖盘,围观起隔壁台的太虚门了。
叶麒嘴角一抽,凑了过去道:“你该不会现在就开始在脑子里演练和他们的比试了?”
长陵低声道:“太虚门、清玄门、沧海派……阳胥子凑得这一支确实不俗,我们这儿第一场都没斗完,他们已经连赢三场了,剩下那两个没出战的真武门和龙派,也都是经验老道之辈,不论如何排序,我们的胜算都很低。”
这时,前方传来昆仑门弟子的欢呼之声,结局果然如长陵所料,叶麒回头瞟了一眼台上,轻声道:“其实就算是下一局,我们也未必会对的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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