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逍遥谷出了这样的“突发事件”, 武林大会却不能因此暂止。
尤其是在莫道云受到意思魔教的重挫、并昏『迷』不止的情况下, 中原武林更需要一个可靠的牵头人才能平息恐慌。
经武林盟一番调查, 各门派首座在事发时都在自个儿屋内,至少能确认凶徒不在其列,故而几佬决定武林大会照旧。
尽管东夏派的首座人事不省, 前一日还差些惨遭团灭, 一夜惊魂未定,但王珣与墨川坚持继续参赛, 武林盟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原本杀到第三日的门派所剩无几, 能斗到最后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家心知肚明,东夏这一派多抵上来就要被淘汰。
基于入围的门派数字为单数, 照旧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谁可直接晋级。然而不知是否因为昨日太过倒霉,王珣板着一张脸上台, 随手一捞就捞到了空签,于是,东夏派再一次被这个香饽饽砸中, 惊煞旁人了——这大概是史无前例靠抽签进入中原四强的队伍了。
“西夏派对逍遥派,太虚门对东海岛, 你们下注谁赢?”
比武进行到这个份上, 留下来的江湖豪杰不是为了站队, 就是为了赌一把看看热闹。
“西夏派将昆仑门给收拢成了一支,私以为逍遥派玄乎……至于太虚门和东海嘛,就难了, 你不知道,东海的那个徐来风邪门的很,听昨夜东夏的那些武生们之所以能得救,他出了力。”有人窃窃私语:“反正不管谁赢,东夏的朝廷此次如此损兵折将,是断无可能咯。”
周沁一路走去,听到的尽是这种丧气的闲言碎语,脸『色』愈发难看,符宴旸看她如此,递去了一个劝慰的眼神,道:“别理他们,他们是嫉妒我们一路抽到免死金牌直接跃级,的都是酸话罢了……”
“我才不管他们什么,只是一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先是舒院士失踪,再是亭姐和莫院士重伤……”周沁咬牙道:“师父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下毒手之人还不知藏在哪一处,如何让人不气的牙痒痒?”
符宴旸刚要话,感觉到一道目光自暗地里瞟来,一转头却又什么也没发觉,他眸中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若有所思,拍拍她肩道:“别多想了,所谓尽人事……”
“听命对吧?”周沁白了他一眼,“我不喜欢这句话。”
“唔,那就尽人事,不计命,”符宴旸一把勾过她的脖子,在她耳畔低声道:“其实有时候呢,命即在人事之中,嗯?”
这种囫囵话周沁自是无从领会,但接下来的比试确是让人始料未及,譬如西夏的慕容飞竟然一上场就输给了逍遥派的鹿牙子。
谁都知道逍遥派不涉江湖事多年,也未曾听闻这一辈出过什么绝顶高手,纵是闯入了决赛,众人心中也多归功于是平均水准以及运势的问题,哪能想得到那个这位专门负责接送来宾的逍遥派大弟子竟然上来就赢——难不成是慕容少庄主一时轻敌了?
然而慕容飞并未轻担
第二场依旧是这二位首座对决,这次慕容飞也算是倾尽了全力,就连比试台都差些被他的慕容剑给砍成两截,但最终还是输给了鹿牙子的神来一摘—甚至连少林武当二位掌门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就见慕容飞被打跌下了台,着实令人看傻了眼。
这鹿牙子分明毫无存在感,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厮如此厉害?
慕容飞栽了跟头,西夏只能把宝押在了屈不扬身上,可不知是衰神缠上了西夏派,还是战神给逍遥派开了光,逍遥派老二言星子以超乎其技的速度绕懵了屈大侠,最终一拳重击结束了比试。
连败三局,可以是败的毫无颜面了,更何况还败在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弟子手中,慕容飞等人自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倒是魏少玄由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波动,也不让慕容飞他们离去,输了比试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坐在原地喝茶,倒让不少看笑话的吃瓜群众扫了兴致,将注意力挪到邻二轮对决上。
太虚门对战东海,尤其是阳胥子为了这一场煞费苦心的整合了一番自己的队伍,照理也该是一番龙争虎斗。
但作为本届武林大会的一匹黑马,徐岛主,果不负“兴风作浪”之名,一跳上台就出了招大摘—他唤起了一波惊涛拍岸,直接把对手冲刷到了湖里,整个过程不到半柱□□夫。
整个琼湖湖畔陷入了须臾的死寂,旋即惊叹之声炸开了,这唤水的功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要不是看他有影子,他是鬼怪河神之类都会有人信。
果不其然,阳胥子惊地不顾身份站起身来,冷然道:“鬼魅妖法,究竟从何而来?”
徐来风听他话意,颇有点带节奏要令众人群攻的意思,他也不理会场外的那些噪音,只对少林掌门道:“慧光大师,其他人没有眼力劲不懂这是什么功夫,您应该不会如此愚昧无知吧?”
慧光大师眉梢深锁,好似想到了什么:“莫非……这是宝志禅师的《万花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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