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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在心里第一次动了不让司尘府的法袍自己选主人的念头,他现在只想把叶无咎安排到鬼市去当暗桩。
宋微尘多少回过些神来,听见二人在门外,她挣扎着想起,却被墨汀风抱得更紧了些。
“答应我,不准嫁给孤沧月。”
“否则我就满世界跟人说你抛夫弃子,不顾念尘的死活,跟个野男人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耍无赖?”宋微尘明明想生他气,却又眉眼带笑。
“如果这招对你管用,我不介意当天下第一无赖。”
门第三次被敲响,宋微尘轻轻拍了拍他。
“天下第一无赖,我以司尘府白袍尊者的身份,请你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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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咎与丁鹤染前后脚进了门,宋微尘寻了床侧椅子坐下,见了二人微微笑着颔首。
丁鹤染看见她表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是终于对自己的性取向放下心来,原来彼时对新任白袍有种异样的好感,会幻想若微哥是女子必定特别招人喜欢,至少自己就很喜欢——并不全然是他的问题。
另一方面,想起自己曾把桑濮当细作囚禁在司尘府地牢就吓得小腿肚抽筋,幸亏没有用刑,否则他可能要喜提“司尘府史上第一个被司尘大人活活打死的破怨师”头衔。
想到此丁鹤染脚步一顿,向着宋微尘大礼一拜,“白袍尊者、魄语者、微哥,桑濮姑娘,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往日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下轮到宋微尘不淡定了,她眼带惊惶看向墨汀风,她身份穿帮了?!什么时候的事?对他会有影响吗?
许是看出她的担心,墨汀风冲她安抚的笑笑,“无妨,目前府内就鹤染和无咎知道,他们自会守口如瓶。再说等我们……大家迟早都会知道。”
他的暧昧又把宋微尘闹了个大红脸,丁鹤染瞬间秒懂墨汀风说的是“成亲”之意,难道忘川之主已经成了过去式?他好奇归好奇,绝不敢开口问。
叶无咎也未开口,倒不是心如明镜,恰恰是因为他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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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纰漏,还是如往日一般称呼,未着白袍时便是桑濮。”墨汀风想想还是嘱咐了一句。
两人应下,随即叶无咎也向着宋微尘行了一礼,“桑濮姑娘,困扰我多日的疑惑得解,还得多谢你。”
见宋微尘不明所以看着自己,他解释了两句,“念娘一案,洞穴血阵阻障,白袍身为男子却能以乾造之血破阵,我百思不得其解,事后翻了许多典籍也查不到根由,常常夜不能寐。”
“而鬼夫案,幻境中那只乱魄明明只针对女子犯案,却独独对白袍多次意图不轨,我亦百思不得其解,一度怀疑自己学艺不精且判案有纰漏,直到昨日才明白此中缘由,终于了却心头一桩大事。”
“谢谢你是个姑娘,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叶无咎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宋微尘不知该做何表情,要不是知道他是个说话不走情商的脑子,真要觉得是在揶揄她。
“无咎啊,你谢的很好,不过以后还是别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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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叶无咎再说出不得体的谢词,丁鹤染抢着截住话头,“大人和桑濮姑娘皆重伤未愈,我们赶紧说正事。”
叶无咎点点头,正色回禀,“第一件事,府衙那边传来消息,喜鹊的荒坟被刨,尸体下落不明。”
“第二件事,前日在司空府用傀儡术指使青云掳走桑濮姑娘的丫鬟,根本查无此人,应是有人用了易容术。”
丁鹤染向前走了一步,“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那查无此人的丫鬟,就是……”
“是喜鹊。”
宋微尘淡淡开口,丁鹤染叶无咎二人见她如此笃定反倒吃了一惊。
“她见我失忆失语,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在一刀捅向我心脏之前亲口说出,让我记着,地狱的门是喜鹊为我开的。”
墨汀风闻言满眼皆是杀意,他目光落在房内一只花瓶上,那花瓶竟兀自爆开,倒吓了宋微尘一跳。
“联系各地州府,活捉喜鹊,我要亲自审。”
丁鹤染见状赶紧表态,“大人息怒,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一定给嫂子,呃,桑濮姑娘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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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喜鹊,你可还记得什么细节?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她背后可能有别的阴谋。”墨汀风看向宋微尘。
“她那日……”
宋微尘回忆起喜鹊那番“变脸”,心跳陡然加快,脸色又白了一分。
“乖,算了别想了,不要勉强。”墨汀风担心她惊悸再度发作,紧着制止。
她可是白袍,怎么能这么不堪其负,定了定心神,宋微尘努力让自己表达的清晰明了。
“我见到她时还是个普通丫鬟的样子,自称喜鹊,见我没有反应好像很失望,于是当着我的面喝了一种药水,眼见着她的脸变成了……她恐怕是被人为毁了容,右脸像是被热油烫过,眼角和嘴角拉扯着紧紧挤在一起,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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