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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
丁鹤染惊惶掠身而起,将叶无咎护在身后。
“你想说傀儡药剂?”
黑衣人嗤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幼稚的笑话。
“对!我是喝了!问题是你会用么?你知道怎么给喝了药剂的人下达指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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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大意了……丁鹤染心中叫苦不迭,感情这破玩意儿还有“通关密语”呢?!
下什么指令……莫名想起宋微尘曾经声情并貌给他讲过一个“马老师的公司智斗四十悍匪”的故事,说里面那句通关密语有非常奇妙的法术能量,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化险为夷!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要不……试试?反正试不试今天可能都得逝世……
丁鹤染表情古怪的清了清嗓,冲着黑衣人开始带着动作比划——他先是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然后改成手塞在嘎吱窝下面扇翅膀的小鸡啄米姿势,撅起屁股在原地踏步,嘴里念念有词。
“芝麻,芝麻,开门吧!”
“芝麻,芝麻,开门吧!”
……
可怜的丁鹤染,简直要被宋微尘玩坏了。不过有一说一,这波骚操作真的把黑衣人镇住了,以为他在开启什么从未见过的邪性召唤术!
黑衣人表情严峻,战术性后退几步,袖子一拂,地上瞬间隆起一堵两丈厚的土墙将其掩护。
“土……土甲……”叶无咎勉强发声。
不得不说“芝麻开门”确实有神奇的“法术能量”,让人瞬间认出黑衣人的法系来头,竟然是那少之又少,且已销声匿迹几百年的土系甲等!
丁鹤染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搬来砸自己脚的“伪救兵真石头”是土系选手。他再一推算日子,今天是戊午日,一个典型的“土王日”,完全是专属于土系大佬的KO狂欢猎杀时刻,这架可怎么打……
……
战力过于悬殊,丁鹤染抱着必死的觉悟,反而冷静下来。
“大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帮我治住他们二人,我保你不死。”
黑衣人见丁鹤染没有下一步邪性的动作,从土墙掩体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吓傻了?你现在是我砧板上的鱼肉,要死的是你们,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就凭我知道你伤了伤不得的人,而我有办法救你。”
丁鹤染的话戳中了黑衣人的心事。
他当然清楚自己着了喜鹊那个贱人的道,七洞被称作贵人的是吃了幻形药剂的喜鹊,而被他在暗巷捅了一刀的那个傻儿子,大概率才是真贵人。
黑衣人虽常年跟在秦彻身边,却都是在暗处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人生轨迹里就没出现过“贵人”二字,自然也认不得阮绵绵。
而喜鹊虽是隐人,面上身份却是阮府嫡女的大丫鬟,常年跟在主子身边见各路贵人——黑衣人暗忖,她会幻形成的模样肯定是他惹不起、且秦小侯爷也会忌惮的人物,另外这个人显然跟司尘府也很相熟,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无论你为谁办事,他肯定都不希望沾上这样的大麻烦,而作为麻烦制造者的命运……想必你比我清楚。”丁鹤染深谙攻心为上。
至此,黑衣人心中已有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
“且无论你的话有没有道理,我不过是有些好奇,就凭你,打算怎么救?”
“大哥,我恐怕没法儿细说,这里有两个甲级术士虎视眈眈,干扰咱们好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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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言仰天大笑,一个响指,一把由土汇聚而成的青龙椅自地面升起,他闲适的坐了上去。
紧接着,丁鹤染身旁升起一张同样由土汇聚而成的圆形小案桌,上面搁着一颗极锐利的金属铆钉。
丁鹤染不明就理,叶无咎却看得分明,心中一颤,那是方才与他鏖战的那名火系甲级术士包在拳头上的一个特制杀器的一部分。
“你说他们呀?我已经帮你杀了一个了,就是那个火爆小炸弹——托你后面那位的福,他受了重伤看起来很是痛苦,我这人心软,最见不得人受苦。”
“至于另外那个植物人倒是识时务,就跟你似的一声声大哥叫得亲切,他身上没什么地方难受,好端端的忙着种树,我也没理由打扰人家雅兴不是?”
言毕黑衣人歪头合目似在聆听什么,实则在将法能灌注到地下感受那些树根的生长情况,旋即睁开眼,满脸看热闹的表情。
“还有不到两丈,这兄弟身手不错,按照这个生长速度,你们大人的身体很快就会被树根扎透掏空!”
他的笑声阴邪,听起来湿冷黏腻让人极为不悦。
叶无咎肚腹早已血糊溃烂一片,勉强撑着自己站着,听见黑衣人这话却拔剑就要往前冲,被丁鹤染一把拦住!
“冷静,让我来。”
丁鹤染强行将叶无咎拉到自己身后,同时嘴里发出几声急促的鹰隼啼鸣,是在告诉随他从鬼市出来的那队负责加固结界的破怨师:命在结界必在,命绝结界不绝!一定要拼死护住墨汀风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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